我来讲“生”的含义

2023年3月3日

说起传说，我总会第一时间想起我奶奶讲给我的童话“瓦鲁斯丁”的故事。八岁那年，我每天最期待的时刻就是睡前故事时间。那篇故事真的在我心中深深地埋下了种子，虽然说我没有心脏。

Varusdin，一座美妙的城市。它是长出来的，并不是人为建造的。我没记错的话，Varusdin城是在一颗黄色的星球上生长的。这颗星球被人类称为Sun-eve，直译过来就是太阳的前夕。但由于是美国人创造的词汇，我估计应该是倒过来写的Evenus。Venus是金星的意思,至于为什么多了个E，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无论是太阳的意思，还是金星的意思。它都想表达那颗星球是金光灿灿的样子。Varusdin城其实是个国家，可是星球Sun-eve只有一座城那么大。更何况是在地心里生长的。所以，我推测里面居住的生物也没有多大个头。

后来我发现，果不其然，那些生物正是如此，它们只有一只兔子那么大。不过那渺小的身躯却能够举起三个成年人的重量。varus是这类生物的统称，透明的小圆球像水晶一样亮晶晶：虽然它们没有五官，但有三只长长的触手来行走和举重。Varusdin城就是根据这些小家伙而取名的，而这些生物也拥有自己的文明和自己的语言。

我曾经见过一只varus，它告诉了我很多有关它们的文明和智慧。它们的文明记载的内容可以说是与人类文明毫无关联，但是它们的构造，习俗令我十分感兴趣。比如说,varus生物的组织构造类似于液体，它们是双性的，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但它不一样，它说它有属于自己的称号Varus，而且能够在一望无际得宇宙中随意冒险。它还说varus生物群体能够随意改变形状和形态：晶体状态，气体状态等等。所以说，一旦你踏上Sun-eve星，它们就无处不在。varus生物会在每次Varusdin换季的时候过自己的春节。所有varus聚在一起吸收来自宇宙的光线，通过液态的身体形成光的折射，改变角度，使光线集中在同一个点。这样Varusdin城就可以再次生长了。因此，人们常会认为Varusdin是一种通过光合作用生长的植物。实际上我更愿意将Varusdin视为活的生命体，而varus是寄生在里面的寄生虫，但或许它们也是相互依存的共同体。不像人类，他们只是在慢慢地自行毁灭。所以，Varus总是会吐槽关于人类的傲慢和自私的样子。同时，它也会是不是夸赞人类的智慧。

距离上次遇见那只给我讲了很多的varus已经很久了，我还记得当时我心血来潮将这件事告诉了我年幼的妹妹，可她却笑话我编得太假，从那之后她再也没理过我了。实话实说，她一直以来都这样，从来没有把我当家人对待，只有冷漠和忽略得地氛围。我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我还有一位深爱我的奶奶，她无论怎么样都会准时为我讲睡前故事。所以我认为只要有奶奶在，我就没有烦恼，没有消极的想法。

不过，好景不长，一件让我疑虑了很久的事发生了。有一日奶奶不说话了，她再也没给我读过故事了。我本以为这已经够闹心了，但是妹妹带着两位大人来到了家里，他们将奶奶装进了小盒子里，然后埋进了土地中。他们吩咐我说，绝对不可以把奶奶挖出来，这是规矩。然后连夜离开了这个家。也就是那天开始，人类从我的生活中渐渐消失，直到无影无踪。而那栋小房子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以为我会孤独终老，独自一个人永远待在那儿。好在我的老朋友Varus又来探望我了，它还送我了一片枫叶。它说这片枫叶是它在东方旅行的时候采集到的，枫叶表达了秋天的到来，也代表了未来可期的希望。紧随其后便是冬季，新的节气，新的开始。Varus认为任何生命从诞生下来，都是拥有决定自己的选择的主权，因此它始终在冒险和探索新的文明。

我们聊了许久，但还是一如往常需要分别。它的“地球之旅”要结束了，Varus表示很高兴能在这趟冒险中遇见我这样的人类，它还会把我记载在它的冒险杂志上。这真是让我兴奋不已，毕竟我从来没有登过报。像Varus这样博览群书的智慧生物，应该懂得的道理比我多吧。我在它走远之前拦住了它，并且认真地问道：“人们常会忽视最爱自己的人，这是为什么？”。Varus表示它也不明白，因为varus生物没有“心”。没有“心”的生物，不就没有情感吗？这听起来很合理，Varus没有感情，更何况人际关系，它根本不可能懂。Varus只知道这种疑问只能找人类解答，因此提议我去询问人类。这种事我是欣然接受的，只需要轻轻地抛出那片枫叶，与其随风而行，必然会有缘分出现。那是我第一次走出家乡，前往了更加遥远的地带。

“瓦鲁斯丁”的故事赋予我了更多生活方面的启发，也许有一天我也能够飞出地球，如同Varus一样探索其他外星文明的奥秘。但现在，地球还在挽留我的背影。风，也可以说是缘分，带我去到了西方。停留在了一家户的房顶上，一眼望去满田野的油麦菜全开了，这说明快到丰收的时候了。现在是黄昏，我悄悄地落在了窗户旁边，想透过玻璃看到那户人家的居住环境。他们正在享用美味的晚餐，美酒与佳肴的香味散播到田园四处。如此温馨的一幕，很难让人相信这是真实存在的场景。在好奇心驱使，我打算以借宿的借口在这儿住一晚。咚——咚—— 随着两声敲响，大门被缓缓打开，一个金发男孩出现在我眼前。他用秀亮的双眼紧盯着我，忽而捡起我身旁的那片枫叶，又目不转睛地看着它。这一套动作下来，让人猝不及防。我刚想开口，金发男孩就兴高采烈地大喊道：“秋仙！你是秋仙吗？”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秋仙。

“代表秋天的仙女！她会在秋季即将到来时，为人们带来第一阵秋风！”他大喊道，眼里闪烁着快乐与兴奋地情绪。我无奈地解释道说:“我只是想借宿一晚...”。只见他两眼一亮，热情地将我邀请进门。“阿爹，阿妈。家里来客了！”他说道。“客人在哪儿？”阿妈问道，“秋仙来我们家做客了！”他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杰克的父母很欣慰，允许杰克来接客。杰克为我搬来了一个椅子，端来了一副新的餐具。这是我第一次与“家人”共用晚餐，这种浓烈的氛围，用一句文言形容，那便是：“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即使再简陋，再枯燥的环境，也不影响那家户其乐融融地在一起生活。我正式那时意识到，或许我并不必要将自己限制在一个小范围内，我本就拥有一双可翔的双翼。一声清澈的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宛若黄莺在我耳边响起。他轻声细地唱着一首童谣，在那片枫叶上久久不离神。

“杰克？”我敞开双手，渴望得到回应，但他没有做出任何举动，这让人茫然不解。隔壁的厨房传来了杰克父母嘈杂的对话声，而我选择随杰克上了楼。“阿爹阿妈总是说我幼心泛滥，童心重难道不是件好事吗？”他自言自语道，“虽然我知道秋仙是不存在的，可是我活在我的世界里，而我的世界里她永远会存在。”，“他们总是抱怨我，但我希望你是真实的。因为老师说秋仙是快乐自在得象征，她生前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可如今几乎没有人能像她那样为自己而活。虽然说，得到的代价是全世界对她得遗忘，但是感觉那样也挺好的...”他补充道。

杰克很实在，实际上我知道我不是“真实存在”的人类，但是人们常会发现，正是这些纯洁得人类幼崽能够看到“现实”，而不被蒙住双眼。为什么在杰克看来秋仙存在，因为秋仙存在于杰克的世界观中，因此我不得不承认杰克说的是有道理的。正所谓：“就算世界上有千万个你，你也是最独一无二的你”，同样听起来很笨傻的句子，实际上隐藏着许多宇宙的逻辑含义。杰克请放飞枫叶，放下你的过去，让其随风飘荡，进行自己的冒险旅途。

Varus说过，人类拥有一颗激情高昂的内心，那份忠诚且朴实的心，一定会被自己最爱的人所忽视。因此才会出现日益磨灭的现象，那丝纯正在逐渐消失，从头到尾的躯壳所剩无几。但是人即使没有“心”，也是可以“灵”倾听世界的奏乐。Varus就是个很好的比方，它虽然意识不到，但没有感官的生物只要有“灵”，就必定是“生”的。

波顿先生是Varus介绍给我的助理，（Mr.Burton)他不仅生来一身才华，还赫赫有名，名扬四海。我正式开始接触玄学和宇宙学的时候才十六岁（以人类年龄来计算），跟上次所述的一样，Varus和我第一次相遇是在我八岁那年，之后的六年我一直在全球各地苦学苦练，钻研各种文明和文化的书籍，从始至终都是一丝不苟的状态。一年后Varus将我隆重介绍给MYTH组织。MYTH的意思是都市传说，这部门组织是专门探究有关民间传说和虚拟故事的团队。除此之外还会记载玄学，神学，宇宙学的文档。通过虚构推理和逻辑推理的贯通用法来提出新思想，这种创新规律是最接近准确数据，因此被列为极为重要的学术构造。（LOGIC）逻辑与(LAW)规律贯穿整个宇宙，而人类认为宇宙是有限无界的。实际上从我个人观点出发的话，我认为这个世界及宇宙是全方位多层次的结构组成的，因此无论你从那种角度来看待，它都有一定的合理性。就好比varus生物属于低级生命体，它们是物质化的存在，而物质化的东西是需要一定的生存条件。那么，所以如果扩大范围，就可以得出宇宙是有限的结论。现在换一个思维想，若varus生物属于精神化的生命体，而精神就是“灵”。“灵”是永生的，那可以得到的结果就是宇宙是无限的。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推算，无论是哪个角度和思维去思考问题，都是片面性的，因而得到MYTH组织的学术中心：宇宙的定义是由生命体的思维去决定的。

但MYTH组织也有一点封建性质在阶层方面，比较低级的生命体没有权利加入它们。可是波顿先生是位敢于逆行的强者，他的核心观念建立在“平等公正”言论上，在他眼中只要是有“生”或者“灵”的生命体都属于生物。生物就是“活”的生命体，反向推过来就是“生”和“灵”，它们是相互依赖的三大类，可以当作量子纠缠效应来看待。波顿先生早于人类文明的一世纪，便开始研究不同维度的生命体相互依存的条件和意义。在认识到Varus的时候，坚决要求高级管层接纳低级生物的存在。在波顿先生耐心的指导下，Varus加入到了这个组织，varus种族的存在有了意义。从此，阶级思想的限制被彻底打破，现在的MYTH组织，只要合格的人，都可以报名参加选拔，并且加入其中。在他邀请Varus加入前，研究的就是如何人工创造出一个新文明，在他精心培养下varus种族的文明诞生了。所以准确来讲，波顿先生就是varus种族的“创世神”。Sun-eve星球的运作也是波顿先生专门设计好的，当时波顿先生向我描述这件事的时候我大为震撼，因为在认识他前我一直都不知道varus是真实存在的生物，那时候我还以为那只是个童话。而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Varusdin城竟然也是人造城市，这很容易让人误会Varusdin是自然形成的。因为在人类的民间传说中，Varusdin城是“生长”的，而Sun-eve只是个一成不变的星球。

我曾询查过波顿先生有关Sun-eve的设计，以及Varusdin和varus的运作方式，他是这么解释的：Sun-eve是自然形成的行星，而波顿先生只是调节了Sun-eve的属性和环境气候，这样好让其在后期形成适应这个世界的“生命”群体。波顿先生之所以让Sun-eve生长，是为了提供相应的资源给varus，Varusdin城只是在Sun-eve生长的基础上生成的新生命体，Varusdin作为Sun-eve上唯一的家园，它也要适应Sun-eve的节奏与速度，这样互补的关系才能形成共生体（共同体），Varusdin城也不得不生长。波顿先生称，Sun-eve和Varusdin城是植物生态生物，没有思维方式。假如将Varusdin或者Sun-eve当智慧生命体看待（有思维方式），那很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varus生物体系，为了避免这种可能，先生将Sun-eve和Varusdin的数据跳跃值设置成了接近静态的缓行趋势，这样它们活动范围和速度不会太大，并不会影响它们被称为“活”的生命体。正所谓其是独立的个体生命，但不会思考，那不是“活”，而是“生”，且有“灵”，可归为生命体（人外）。而有“生”有“灵”有“活”的才被叫做生物（动物和人类），只有“活”和“灵”的是生命（一般属于植物类）。因而得到Sun-eve和Varusdin属于半生命体半静态生命，必须被当做“生”来对待。波顿先生的解释不得不佩服。

在我十五岁就学那年，波顿先生一直帮助我了解这个世界，直到现在还是这样。我对他一向以来都是用崇拜和敬佩的眼神看待，不过令人惋惜的是波顿先生没有“心”，他是有灵有生的生命体（人外），所以缺少先天性的情感，如果想要拥有情商，那得他自己后天性形成。最为简单的形成方式是学习，但这让我很懊恼，他在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的基础上去学习如何表达，是一件十分不简单的事。一方面是习惯需要一定的过程，另一方面是社交，这让我很难想象波顿先生在遇到我之前是怎么和其他成员交往的，他甚至有可能从来没有交际过。他尝试过演示情绪，正常人是需要猜测先生的意思，但好在我和先生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因此我能够几乎接近准确的表达他的意思。通俗点来讲，波顿先生有社交恐惧症！波顿先生好奇心十分强，他有一次问我：“为什么你没有心，只有灵和生，却可以拥有感情？你明明和我一样是个生命体！”我有解释过我是人类，但先生很固执，始终不认同我的观点，他认为我不是“真正的”人类。我向他表明过我的身世，可说实话，我自己也想不起来我的前世记忆了。波顿先生永远也不愿意相信是他自己的问题和疏忽导致的后果，我心里清楚这不是自私的表现，他只是直观且过度自信罢了。

组织中有很多研究报告与varus文明的似曾相识，哪些人造神造文明的故事中，有一些得到了证明，但剩下的绝大部分都没有被证实成功。我可以说MYTH组织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人工制造的样品：文明，用来观察生命的历史起伏，参与者多到数不清。可悲的是，这些瓮中之鳖永远察觉不到像波顿先生这样的“策划者”的存在，它们将永远认为自己是自由的，没有限制的存在。Varus他虽然参与了这场谋划，但他是检管者，不得将机密透漏给底层人民。等待这场策划的目的达到了，策划者会终止世界观的运行，那这个文明会走向衰落的道路，直到消失的无影无踪。那要如何证明这场文明策划真实存在过呢？这时不仅需要古典书籍的记载，我们还需要“检管者”的存在：“检管者”是属于它的那个文明存在过的象征，它们会永远待在MYTH组织里工作，成为新的“策划者”。这不但让我联想到恐龙的灭绝与其有关，我也会有时猜想，或许波顿先生也经历过当“检管者”时期的痛苦，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种族消失，却只能无动于衷。为什么？因为这是规矩，任何个体都不得干涉这场规划好的变革。也许，我也会等到那天的到来。其实也不理解这个规定的意义，更不解的是，我不是“纯正”的人类，为什么会被选作为人类文明的象征者呢？按理来说，它们应该找一个真正的人类来当人类文明的“检管者”。因为人类是有“生，心，灵”的活物，而我并没有“心”，我只拥有生命和灵魂。

更何况我的心和人类的完全不一样，我的“心”是心情，情绪，情感的意思。人类的心是心脏的意思。一个先天性，一个后天性的，毫不相关，但可以产生共鸣和心灵感应。这就是为什么波顿先生可以理解我的意思，而我也可以理解他。我猜测MYTH组织并不想要找到一个太完美的人类，就像Varus和波顿先生都属于自己种族里的“怪胎”。Varus告诉过我，除了情感和“心”以外，人类还有能够思考和推理的能力，MYTH组织应该是看上了人类的智慧这一点了，因此需要的正是人类中的“残次品”（被淘汰的意识体），这样既不会伤害到文明趋势的走向，也不会伤害到它们自己的利益。如果这么想，应该就顺着波顿先生的意思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