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初尘这时也微微勾起了唇角,道:“好。”
挂断了电话。孟回舟看了一眼手下,径直走过去,直接上了直升机。坐好后,他打开了电脑,开始开视屏会议。
孟府。
夙初尘挂了电话,掐指算了算,确定孟回舟的安全后,这才去换了衣服。
宴会开始前夕,沈浮这才过来找夙初尘。他到时,夙初尘已经收拾好了自己。
打眼儿看去,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绣梅花的圆领斜襟葫芦扣的直摆旗袍,头上用一支同色系玉簪将乌发全都挽起,在脑后固定着。
她没戴多余的饰品,只在手腕上戴了一个同色系的玉镯。合身的旗袍衬出了她窈窕的身姿,一双玉足踩在鞋跟并不高的同色高跟鞋里。
整个人看起来竟美的不似真的,如一支开在雪地里的白色梅花,一身傲骨,偏又绝美动人,真真是好一个绝代佳人。
沈浮一时间有些呆了,愣了一下,他由衷的道:“夙小姐,除了美,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您了。”他的眼里满是惊叹。
“谢谢。”夙初尘回应了他的赞美,抬手看了眼时间。
沈浮看到她的动作,也意识到时间不早了,便道:“我带您过去吧,宴会地点离这里不远。”
孟府的年限太久了,现在的样子,是百年前孟家的先祖又重新修缮过了的。
其中亭台楼阁,星罗棋布,占地面积极大。各类景观零零散散就有不下百余处,这还不算其中藏宝阁、藏书阁、观景园等特殊的地方。
这次的宴会,就在观景园旁边的守月楼。佣人一早便开始布置,这会儿过去,路过观景园,便能看到灯火明媚,各类花朵争奇斗艳,客人之间觥筹交错。热闹极了。
夙初尘到时,宴会才刚刚开始,主持人刚刚说完开场白,要主办者孟二夫人上台讲话。
孟二夫人,资料上说是世家赵家旁系的女儿,手段厉害,在当年主家家主的有意阻拦下,还是成功嫁给了当时孟家家主,也就是孟回舟父亲的堂弟,也就是现在的孟二爷,成了孟二夫人。
她生的并不是多么的明艳漂亮,却独有一种婉约大气,又凌厉的美。不笑时给人一种威严强势不好接近的感觉,笑起来却柔和了许多,如邻家阿姨一般。
接过了主持人的话筒,她不动声色的用眼角余光慢慢扫过全场,在确定了夙初尘的位置后,给了孟二爷一个眼神。
“哈哈,感谢大家百忙之中过来参加这场晚宴,世事无常,还有很多人,还挣扎于生活的苦难之中,为生计发愁,为上学发愁。”
“有道是老天无情人有情,为了帮助他们,我便筹备了这场晚宴,再次我再度重申一次,此次晚宴,所得所有收入,都将用于资助贫困学生和特殊人群,所有资金流动,将在三日后面向公众公布。”
“在此,我替他们,先谢过大家了。”说着,孟二夫人郑重的向着所有人鞠了一躬。
一时间,在场几乎所有人都鼓起了掌,掌声热烈,给足了孟二夫人面子。
之后,主持人又说了一些场面话,然后慈善拍卖开始。
玄门对于娱乐明星什么的不是很推崇,倒是有一些老人喜欢戏曲,但今天来的基本都是年轻人,故而开场节目只请人合奏了一曲《青花瓷》。
拍卖时也没出什么问题,因为是义拍,夙初尘便只拿出了两块灵石做的首饰,不算突出,但也不会损了孟家的面子。
慈善拍卖结束后,真正的大戏才算开场。此时距离宴会开始也只不过才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
拍卖结束后,孟二夫人邀请众人留下来参加宴会。
大多数人都没有拒绝,只有少数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了。这些孟二爷夫妇都没怎么在意,孟二爷的目标,至始至终都是夙初尘。
晚宴开始,很快有服务人员过来带领留下来的客人去晚宴场地。也不远,就在观景园。
其中还设置了休息的地方,可以说准备的是面面俱到了。
夙初尘的座位本身就不怎么起眼,她刻意收敛了存在感,在场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她。
看拍卖结束了,她起身随着人流去了观景园,寻了个角落,安静的坐着,旁观者人群的推杯换盏,人情世故。
“你好,我是孟之寒,家主是我堂哥。”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注意到了这边,走了过来,还随手拿了杯酒,离近了,还做了自我介绍。
夙初尘微掀了掀眼皮,看了少年一眼,没说话。摆明了不想理他。
少年秀挺的面容顿时僵了僵,他干脆坐到了夙初尘对面,示意服务生递给夙初尘一杯酒,然后道:“你是我堂哥带回来的唯一一个女人,那将来你就是我的大嫂,我敬你一杯,就当敬我未来的大嫂了。”
说着,就要喝了杯中的酒。
可夙初尘依旧无动于衷。她甚至于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看着孟之寒,像在看一个智障。
孟之寒额角青筋跳动,良好的修养让他没有将怒气表现出来,他放下了酒杯,压着声音道:“你是哑巴吗?那是什么眼神?”
夙初尘依旧没有碰那杯酒,她懒洋洋的靠在沙发背上,如同高高在上却又怜爱众生的神。
好半晌,她才道:“我……认识你吗?”
“啊?”孟之寒被问懵了,站在夙初尘身后的沈浮贴心的重复了一便她的话:“寒少,夙小姐是问您,她认识您吗?”
孟之寒抿了抿唇,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沈浮,下意识回道:“在这之前,并不认识。”
很好。
夙初尘接着他的话再次问道:“那你和孟回舟的关系好吗?”
“显而易见。”孟之寒不知道夙初尘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孟二爷如此为人,孟回舟还能当上家主,身在世家大族,这兄弟关系显而易见的好不到哪里去,不背后捅刀子就不错了。
“那么,”夙初尘表情很认真的道,“我为什么要喝你敬的酒?”
第一次见面,又不熟,你还和我男朋友关系不好,却过来给我主动敬酒,说没有鬼,谁信?
听到这话,孟之寒之前的气反倒消了,他“哈哈”笑了几声,道:“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我哥到底是怎么追到你的了。”
夙初尘看他一眼,又变回了一开始的姿态,视线放到了远处,声音也恢复了寻常的淡漠随意:“你猜。”
这话有些噎人,孟之寒却是彻底放松了下来,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他的眼底满是无奈,说话的语气却透露着笃定:“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我父亲想干什么。但有一点,我很奇怪。”
说着,孟之寒从上到下将夙初尘打量了一遍,这才道:“你为什么不反抗?”
正常人碰到这种情况,不应该想尽办法反抗,然后嫁入豪门吗?何况还是像孟家这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