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机器or人类

等来到了距离城市较远的山上，几人站在顶上，准备引爆炸弹。

“引爆吧。”裴溟将遥控塞给星渊。

星渊有些愣:“为什么给我？”

裴溟没有回答，就好像刚才那句话只是在给它输入指令。

星渊按下遥控，城市内并没什么动静，良久，城市的几座建筑在平地上晃动了起来，一瞬间城市被火光包围，建筑内的光随即熄灭。

仔细听的话，可以听到城市内人群的呐喊声。

裴溟皱了皱眉，这样做的结果必定会让城市里的人陷入危险中，但不炸毁电源，星雷一定会得逞。

星渊下意识想要往城市的方向走，裴溟捕捉到了它的动作:“想去救人？”

星渊收回脚步，转头看她:“……”

裴溟轻笑一声:“去呗，反正你不是人类，它们不会怀疑你的。”

曹蕊和陈洋看着他俩觉得很是别扭。

“裴溟，你没事吧？”曹蕊来到裴溟身边。

裴溟面无表情地盯着星渊:“你是人吗？”

星渊抬起机械臂低头看了看:“我……”

“你有人类的思维和感官，但你又是由机器改造而来，你到底……是什么？”裴溟严肃的问。

陈洋走上前:“你不是挺信任它的吗？怎么突然这么说？”

裴溟犹豫了几秒，解释道:“即是我们摧毁了星雷，又怎么确定它这样拥有自主思维和感官的机器不会对人类造成危害？”

“……但你并不想让它和星雷同归于尽。”曹蕊补充道。

裴溟的嘴唇一张一合，但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她在犹豫。

这么多天以来，星雷已经快把城市毁尽了，裴溟不知道它想做什么，控制人类？创造新的世界？又好像不是，一直跟着自己的星渊似乎比星雷更厉害，但又“厉害”的有些过头。

裴溟不清楚这些智能产品到底会不会产生危害，她只知道眼前的星渊既不是人类，也不是机器，更像是认知以外新的东西。

这么久以来，大家都在犹豫、纠结，拯救人类？但那些被洗脑过重的人类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保护城市？可城市也被人类自己的武器炸的差不多了。

“去救他们吧。”星渊突然开口，“救那些还有希望的人类，星雷已经出来了。”

说着便指了指火光中那一角微弱的、不起眼的蓝光。

曹蕊拍了拍裴溟的肩膀:“先把星雷解决了，其他的我们一起想办法。”

裴溟做了个深呼吸，随后点头。

片刻，几人回到城市，城市内的场景完全可以用“地狱”来形容，到处都是散落的、断裂的电缆和光缆，许多建筑物已经被大火吞噬，浓烈刺鼻的烟雾从建筑物内传出。

几人从军车里拿出了防毒面具戴上，裴溟扔了一个防毒面具到星渊怀里:“戴着吧，毕竟你已经有感官了……和人类差不多。”

星渊将防毒面具戴上。

街道上有人在大喊救命，有人则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几个战士迅速拿出对讲机。

“这里有很多伤员！快派人过来接管！”

几秒，对讲机内传来回应:“收到！”

曹蕊和陈洋尽力将一些还存有理智的人安顿好。

裴溟见街道上的机器人和无人机已经开始了无差别攻击，她迅速拿出手枪开始挨个解决。

星渊甩了两下机械臂也跟着销毁无人机和机器人。

良久，裴溟在道路尽头看到了一个蓝色的东西一闪而过，直觉告诉她那就是星雷。

裴溟将枪收起，拿出短刃，迅速跑了过去，星渊见裴溟朝着远处跑去也跟了上去，刚一过去，曹蕊一把拉住它:“这里的人需要你来治疗，你过去帮裴溟那这些人呢？”

星渊看向她，收起枪械，之后跟着她去救治受伤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