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逃离or留下

“……裴溟。”曹蕊突然开口。

裴溟转身看她:“怎么了？”

曹蕊有些犹豫，随后开口:“……我们还要去救那些人吗？”

“什么意思？”裴溟脸色一沉。

“就算毁了星雷那些人也不会感激我们的，因为我们毁了他们的‘美梦’，我们依旧不安全。”曹蕊解释道。

陈洋也开始犹豫起来:“是啊，星雷给了他们想要的，一旦毁了星雷，他们必定会反过来埋怨我们，就像……他一样。”说着便指了指身旁的尸体。

裴溟捏了捏眉心:“那就这样不管了？随他们去？”

这样一看，两边都走不通，几人一时陷入沉默。

“要不，让我去解决星雷。”星渊开口提议道。

三人很快看向它。

星渊看着他们三个一间震惊的样子沉默了几秒:“……我不是人类，毁了星雷我可以直接被报废，你们也就不用受到生命威胁了。”

它说的没错，它不属于人类，一旦让那些人知道星雷毁于一个机器人之手大家顶多会把它销毁，裴溟他们自然可以摆脱“通缉犯”的罪名。

“……可……”裴溟不自觉的担心起来。

星渊看向她:“你在……担心我吗？”

裴溟愣了一下，自己一个人类竟然会担心一个机器人？！

“呃……”裴溟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你想好了吗？”

“我只是一个机器，不用想不想好，只有做不做。”星渊说出自己的定位。

曹蕊凑到裴溟身旁，小声说:“你怎么突然担心起一个人工智能啊？”

裴溟缓了缓情绪:“……没什么。”

星渊甩了两下机械臂，机械臂立刻变成了一把枪:“你们可以离开这里，去没有被星雷收买的地方，等一切结束就可以回来了。”

陈洋二话不说就想走，裴溟转身看他，之后将车钥匙扔给他:“去吧，车就在街对面。”

陈洋接住车钥匙:“那……你俩呢？”

“曹蕊，你也去吧。”裴溟看向曹蕊。

曹蕊有些生气:“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

“我需要你去那些城市找到最高负责人，让他们带着自己的军火过来支援。”裴溟解释道。

曹蕊担心地跟上陈洋的脚步，上车前看了一眼正在从包里拿武器的裴溟。

等两人走后，裴溟看向星渊。

“你为什么不走？”星渊问。

裴溟笑了笑:“不为什么，我不希望你死，这算是理由吗？”

星渊又不说话了，裴溟知道它在思考。

“我以前做过杀人的生意，买凶的人各个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拨通买凶电话，就这样我一次又一次的毁了别人的生活、家庭，当然他们不知道我是谁，自然不会有顾虑。”裴溟讲述起自己的经历，“后来有一次在我去到那家人门口时，我从窗户里看到了这回要杀的，是一个孤儿，他自己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等我进去后他直截了当的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我。

“我刚想杀了他，临死前他说‘真好啊，我终于可以去见自己的家人了’，那一刻我不禁开始想有的人死了是对于一部分人的损失，但有些却不是，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不得不选择死亡。”

说到这里，裴溟无奈的笑了笑:“但死亡不是救赎，更不是对某些人的报复，总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一些事情。”

星渊静静地看着她:“所以，你放弃了那个职业，选择去敲代码？”

裴溟摇了摇头:“最初我只是觉得在虚拟的世界里可以让我忘记那些经历和现实的残酷，现在我才发现现实虽然残酷，但至少它可以给你温饱。”

“你选择去毁掉星雷牺牲自己……我并不希望你这么做。”裴溟犹豫着开口，“肯定回头其他办法，就算要被他们怨恨我觉得也没什么，至少星雷没了，它的创造者也没了，没有人知道重塑它的办法。”

“这是突破口吗？”星渊问。

裴溟轻笑一声:“当然！”

“好吧，虽然我不太懂你们人类的一些情感，但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想法。”星渊看向街道上的无人机。

“走吧，该办正事了。”裴溟将枪上膛。

星渊率先将街道上的无人机击毁，裴溟很快看准机会迅速将面前的一堆机器人用蓝色的那把枪炸毁。

等硝烟散去，裴溟眼前只剩一堆破铜烂铁。

城市内的所有屏幕上同时发出星雷的声音:“你毁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只会把你当成敌人，而我将会是他们的一切。”

裴溟啐了一口:“我呸！那些东西从来不是真的，你这么做除了消耗他们的思想并没有任何好处！”

所有屏幕很快响起刺耳的电流声，几秒，一群被控制的人类像丧尸一般爬上建筑物朝着凌鳐和星渊扑来。

裴溟迅速拿出短刃，只破坏护目镜不伤害人类，而星渊则一个不放过，看着满地的尸体，裴溟心里虽然无语，但也没辙。

“被我弄掉护目镜的别杀，其他的你随意。”裴溟只能这样提醒道。

另一边，曹蕊和陈洋也来到了附近的另一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