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年韶雪

团政杂文

#第一人称#

#ooc有，bug有，半架空#

#文笔垃圾，忽高忽低，轻喷致谢🙏#

#战斗场面啥的不是很会写，凑合看看吧👉👈#

#清水向，主战友情#

#有刀慎入⚠#

#改动较大，与原著微出入#

（如果都可的话，请看v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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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惺忪平常的正午。

要说有多平常？今日上级没派发任务，敌人没有忽然“造访”，就连自家政委也没在自己耳边吵吵嚷嚷……这他娘的有点平常过头了吧？！不过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件好事？不如趁这段可贵的时间内好好休息番，养精蓄锐，待下次打仗时，让那群狗娘养的小鬼子好好看看：这方土地是谁的！

心念着，嘴角不免挂了丝笑意。随即欠身去取桌上的烟和柴火，轻轻一划，霎时间便燃起点点星火。须臾，这间昏暗的陋室即刻被这盏零星灯芒点燃，四处充斥着暖光，即刻又将转瞬即逝。所以得在初燃、火光正旺时点烟。否然，浪费了一根火柴，定会被赵政委责备一通，到时啊，可免不了一场唇枪舌战。

回绪，不禁咧嘴一笑。顺势将方才引燃的烟送入口中，深吸一口罢，又故如长叹般吐露。那烟雾便在空中摇曳，过会就得溶解在时光的长河中，这是人尽皆知的。

可惜的是，那股浓烈的烟草气息并不会同烟雾散去——ta还会滞留在空气中，依依不舍般蓦然回首，才渐渐模糊不清。

-

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出了户，来到一个积些皑雪的平地。平地上不知何时长了棵枯树，枝上略见几片零星碎叶。

倚靠枯树坐下，手上夹着的烟火濒没，抿了口便随手摒弃——烟气与吐雾散于青天，了去无踪。

说来，这顶上的太阳颇怪。虽说正值冬日，但碧空开朗一片，现且未落雪分毫。正是正午时分，这光理应是刺眼的，可却较为昏暗，无一丝暖意。

嘶…真是令人费解啊……

下意识伸手去取，得到了什么呢？只有刺骨的寒在手心蔓延。

或许是好胜心作祟罢，总执着于从冬日中汲取一丝温暖，却忘了……

与其伸手祈求那一丝遥不可及的温暖，倒不如烧盆火炭来得实在。

可自己偏偏单恋那微光——ta透过指缝，泛起层层光晕，裹圈霓虹，尾接一个连一个的菱形碎影……比那火炭温馨百八十倍啦！

我大抵是疯了，居然觉得这玩意儿温馨……

即使手冻僵了也没有丝毫放下的意思……

“多美好啊……”

“真希望时间停留在此刻……”

“……”

-

正当我沉浸在美好的温存中时，耳畔边传来叫唤：

“老李！老李……”

站起，回转身，正想回应，视线却一糊，若如光影折射进瞳孔，泛起波澜般模糊不清。

条件反射揉了揉眼。睁眼，如薄雾初融，火光肆溅于残烟中——现实与虚拟相交辉映，重叠成面前这般景象……

“他娘的，真是见了鬼了。刚刚还在雪地里，现在却在战地上……”

来不及多想，赶忙进入战斗状态——既然敌人已经将刀抵在脖颈，那自己也该亮剑迎敌了。

提起大刀，就往敌人身上砍去，他的脑袋顿时分了家。再一挥，又一个敌人倒下，流淌的鲜血沁红了周身的积雪……

正杀的起兴，头顶的朗空忽而压暗，预感不妙。我朝后一喊：

“全体卧倒！——”

炮弹从我顶空掠过，径直朝左后方射去。我扭头一看，是老赵所在的位置……

我想说些什么，却只是怔愣般张了张口。因为我知道，多说也只是徒劳罢了——炮弹已经爆炸了。

我就这么呆呆的望着那朵蒸腾的蘑菇云出了神……

我离得不算远，不免也被波及。当那股热浪袭来时，我还是望着那儿出神。

“嗡——”

随着耳畔一阵嗡鸣，眼前的一切也已模糊……

-

——周围的一切渐渐清晰，耳畔边的嗡鸣消失了。

我仍旧倚着那棵枯树，方才的只是梦里的场景。

枝上不知来了只鸟儿，它正在枝头憩着。

许是闲够了，就展翅飞了。

枝上的雪因它抖落了些，散落在我身上。

雪有些凉，但我却不想挥去。

因为我知道，那是我收到最后的赠礼。

我望着它远去的方向，又倚靠枯树闭上双眼。

“再休息一下吧，”

“说不定待会还有仗打呢？！”

“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上路。”

“我亲爱的十二月党人，”

“我们一起去风雪茫茫的西伯利亚如何？”

“别留我独活……”

-

日落了，夜幕至了。

我还是倚在那棵树下，等待那只鸟儿飞回来，等待明日旭日初升，等待树梢上长出嫩叶，等待落叶归根……

但我知道，我等不到了。

因为啊，我要去西伯利亚寻我的老朋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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