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被坚定的选择和偏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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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的门被重重的推开,角宫里的女嬷嬷看到上官浅倚在木柴旁边睡着了很是气愤
她将木桶里的水全都浇在了上官浅的头上
上官浅猛的惊醒,她的全身都湿透了,看起来楚楚可怜
“嬷嬷…”上官浅连忙站了起来,向面前的人行了一个礼
“小贱人,又偷懒”女嬷嬷斜着眼看着上官浅,说完还不忘往地上吐一口唾沫
“还不快去把院子里的衣服洗了,要是徵公子怪罪下来,我要你好看!”嬷嬷边说边指着门外的衣服
“是…”上官浅轻轻的回答,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可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上官浅来到院子里面,坐在凳子上用手揉搓着盆里的衣服
这时一群侍女来到她的面前,把手里的衣服全都扔在了上官浅的盆里,带头的人是昨天刚刚晋升的侍女小惠
“把这些也一块洗了”小惠居高临下的看着上官浅
上官浅没有说话,手里的动作一直没有停止
“谁要纸鸢是为了你而死,她的那份就该你洗”
上官浅听到这句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小惠等人看到这一幕开始嘲笑起她来
上官浅渐渐的听不到任何声音,脑子里全是关于她和纸鸢的记忆
“你好,我叫纸鸢”
“宣纸的纸,鸢尾花的鸢”
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到纸鸢时的样子
“姐姐,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
“好…我的亲人”
这是自己和她一起依偎在柴房时的样子
“姐姐,杜鹃花”
这是纸鸢从外面偷偷给自己带花的样子
“姐姐…纸鸢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姐姐…好好活下去…带着我的那份…好好活下去”
这是纸鸢为救自己死的时候的样子
不知何时上官浅的思绪飘了回来,侍女也早已消失不见
上官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随即继续开始洗起了衣服
“你还是这般爱哭啊”
上官浅抬头看见来人连忙站了起来行了礼
“徵公子”
“不是我哥来很难过吧”
宫远徵双手抱臂,不屑的看着眼前的人
“没有,奴婢不配”
“知道就好”
“我哥明天就要娶司马小姐了,到时候别忘了来”
宫远徵说的时候还特地看了一眼上官浅,可是她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好像这件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奴婢知道了”
等宫远徵离开以后上官浅瘫坐在凳子上,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用手指摸了摸
“该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