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还是来了。”
蔺琬无声地笑着。
“我不是姜初尧，你也不是轩辕臻，所以我不会没有底线地袒护你，我得保全自己。”
这是一开始陆霖便告诉过蔺琬的，他可以对蔺琬闭一只眼，但一旦被发现，所有的罪责都由她一个人来承担，他不会包庇的。
“我明白。”
蔺琬只是觉得可惜，到最后也没能够替自己的姐姐蔺歆报仇。
“你姐姐是为了救你而做的交易，其实也怨不得她的，交易，有得必有失，这才公平。”
这也是陆霖早已劝过的。
“我宁愿死的人是我自己。”
陆霖并不意外这个答案。
“把牌给我吧。”
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蔺琬才意识到自己这次是真的无法挽回了，可是她还是不甘心。
姐姐……
妹妹到底是辜负了你的愿望。
没能按照你的意思好好活着。
我总是想试一试。
让你能够活着回来的。
黑桃Q，明知不可的执念。
“我把牌交给了你。”
“你会把牌给她吗？”
蔺琬的问题让陆霖沉默不语。
“只有觞主有权处置牌的归属，我无法决定的，蔺琬。”
蔺琬面色一怔，随即便释然地笑了，这是标准答案，总是不会出错的，但是他当真不知……
王默和觞主的关系吗？
“你堂堂归兮堂主司，就这么甘心被一个地位不如你的司职命令吗？陆霖，你可以上的更高。”
陆霖笑了笑，终究是被一叶障目，看不清真相了。
“我心服口服。”
他现在是真的没有一点不甘。
识时务者为俊杰。
有些事情，要见好就收。
“牌，我可交给你了。”
陆霖慢悠悠地说道。
“你倒真不至于亲自送来。”
王默瞥了一眼陆霖。
“万一有人动了手脚，陷害我怎么办？我比较惜命。”
陆霖将牌推到了王默面前。
“惜命？”
这应该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了吧，陆霖惜命？王默看着桌上的牌，“黑桃Q&幻阵。”
“你打算如何处置？”
陆霖随意地问道。
“不需要我动手。”
“自有人会取她的性命，从始至终，我都只是按照觞主的意思收回了灵觞阙赋予他们的东西。”
王默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听及此话，陆霖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些问题。
姜初尧，他可是……
行吧，还好他不受制于姜初尧，不然只怕也会被无辜牵连。
归兮堂副殿，蔺琬身负重伤。
“姜初尧，觞主还没有决定如何处置我，你竟敢擅自做主。”
姜初尧一声不吭。
蔺琬显然也看明白了。
“你这么做，不过是因为她，你真以为，杀了我之后，她做的那些事情不会被追究吗？”
真相如何，从来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想让人知晓什么。
“至少她是清白的。”
姜初尧动了动唇。
倒是没想到，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会疯狂至此，蔺琬恐惧地看着姜初尧，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但她不甘心。
“你以为自己能护到几时？”
“总有一天，她会和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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