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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烟火

民国奇探之垚生随笔

OOC

自娱自乐,勿深究

 

一、

 

巴黎人不过春节,巴黎的冬天有雪。

 

昨天下午就开始阴沉的天,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终于开始零零落落的飘了下来,路垚在阳台找了个没雪的地方坐了下来,以躲避屋子里面咋咋呼呼的白大小姐。

 

禁不住地想,会不会,会不会也没变呢。

 

“路垚,你快点进来”

 

阳台的门被拉开,白幼宁从里面走出来。

 

“你说,嫂嫂会喜欢这个吗,我昨天逛街的时候特意去挑的。”

 

白幼宁对着路垚抬了抬手里的旗袍,巴黎新兴起来的样式,加上晕染的中式风格,独特且又雅致,想来应该是乔楚生哪位未婚妻会喜欢的样式,毕竟从他们准备回上海时,白幼宁就开始跟乔楚生旁敲侧击的打听他哪位未婚妻的喜好。

 

乔楚生又是个细致的人,从很久之前他就可以记住一个只是他好兄弟的人的喜好,更何况这次是他喜欢的人。

 

“你觉得可以不就行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懂这些。”

 

路垚翻了个白眼,推开白幼宁走了进去。

 

“哎,你怎么回事,刚跟你说要回去的时候,你不是很兴奋吗,怎么就准备走了,你又开始不开心了?你这大少爷的脾气真跟海底的针一样,打落不着。”

 

白幼宁把行李全都收罗起来,等司机过来,就出发了,看着窝在沙发里,一言不发的路垚实在费解。

 

“哎,你说你这不会是望乡情怯吧。”

 

“怯你个大头鬼啊,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在想,乔楚生那个有了媳妇忘了兄弟的,有没有安排好我们的住处。我可不想回去住你们那里,白老爷子本来就不喜欢我,我要是住进去了,还不得天天被他拿捏”

 

“路垚,你个混蛋,我爸怎么着你了嘛。”

 

白幼宁气不打一处来,看着路垚在哪里一边挑着乔楚生的理,一边又在哪里说着她的父亲,直接一个抱枕扔过去,让那个路混蛋闭嘴。有些人就不应该长嘴,一开口就不让人喜欢。

 

路垚埋在白幼宁扔过来的抱枕里,一时不想动了。闷闷地想,他好像确实有点生气,胸口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好像是从乔楚生的电话打过来时开始的。

 

乔楚生刚打过来电话时,是白幼宁接起来的,路垚跟在桌子旁边,听他在电话里说,上海最近挺太平的,要是想回来的话,可以回来看看,杂七杂八的说了一会儿,最后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他说,等你们回来给你们介绍一个人,她很好。

 

随后白幼宁再问,乔楚生就不说了,只等他们回来自己看,结束的时候还在说让白幼宁注意身体,最近天冷。

 

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路垚,好像他也就是个跟乔楚生不太熟的白幼宁的丈夫,白家的姑爷。

 

路垚听着乔楚生不时的停顿,想,他想驻一座墙。

 

 

二、

 

近春节,上海的码头也格外热闹,离乡的人,聚少离多,全都在码头上远望,想要第一眼就发现回家的人。

 

路垚从船上下来,因着比平常人都高一块的个子,轻而易举的就发现了在路上停靠的车子和那个停靠在车子边的人,以及那个乔楚生电话里说的哪位未婚妻。

 

个子不高,看着跟白幼宁差不多,但是性格看着却截然不同,别样的安静,长得不是特别好看的那种,但是跟她光站在一起时,就能感到安宁,应该是乔楚生想要的家的感觉,路垚一时只觉得更气闷了,甚至想回来干什么,他路垚在上海无依无靠的。

 

乔楚生跟白幼宁寒暄了一会,像是才发现后面的路垚,对着路垚的肩头给了一拳,笑着开口。

 

“臭小子,出去几年就不认人了,小白眼狼。”

 

然后把身子后面的女人拉出来,给 他们介绍,

 

“这是苏芩,我未婚妻。”

 

“你们好,坐了那么久的船都累了吧,别在这里站着了,让楚生先带你们回去休息吧。”

 

苏芩说完便指挥着乔楚生把行李放上车,随后自然的坐到了副驾驶上,把想要上副驾驶的路垚搁在了窗外。

 

白幼宁上车,在车里都开始跟苏芩聊开了,乔楚生才发现外边还有一个没上车,看了眼愣在外边的路垚,见他也没个反应。

 

“下神呢,还不上车。”

 

乔楚生觉得有些奇怪,出去了几年,猴精猴精的路垚,怎么变成了个傻大个。

 

 

三、

 

“你们走后,楚生把之前你们住的那个房子买了下来,前几天就收拾好了,等你们回来就能住了。”

 

苏芩边说着边拉开车门,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白幼宁显然是很喜欢苏芩这个嫂嫂,下车的时候就跑到了苏芩身边,缠着苏芩的胳膊,把身后的两个男人甩在后面,进门去了。

 

走了两个人后,车子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来,静得人心慌。

 

“你,”

“你,”

 

许是想打破这份静,两个人却同时开了口。最后,像以前一样,乔楚生退了一步。

 

“你喜欢她,”

 

不用说是谁,路垚问出口的时候,两个人心知肚明。

 

“我想娶她。”

 

乔楚生的答案,跟以前一样,只是多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路垚,幼宁她很喜欢你。”

 

于是,车子里又静了下来。

 

乔楚生像是受不了这份静,先逃了出去,

“快下来吧,别让她们等久了”

 

客厅里,苏芩手里拿着白幼宁送给她的礼物,两个女孩好像彻底成了朋友。

 

“好了,我们先回去了,你跟陆先生累了吧,先休息会儿,晚上我们过来接你们回白家吃饭。”

 

苏芩看乔楚生进来了便起身走了过去,跟路垚她们道别。

 

门外的汽车声,越行越远,路垚只感觉有种怅然若失感,他知道这次有什么东西真的彻底要消失了,他看着白幼宁在眼前晃过来晃过去的身影,脑子里全是乔楚生的话。

 

路垚,白幼宁很喜欢你。

 

 

 

 

苏芩来的时候,穿的是白幼宁送的那条裙子,白幼宁开心的不行,拉着苏芩就去了车子的后座,于是副驾驶空了出来,路垚心情复杂的坐了进去。

 

“你们这么久才回来,老爷子可高兴得很,今天一大早就吩咐管家张罗今天的晚饭。”

 

乔楚生看了眼后视镜的白幼宁,“幼宁你今天可别跟姥爷子吵了,都是结了婚的人了。”

 

“什么叫我跟我爹吵,我又没有不讲理,结婚怎么了,结了婚我也是最小的,哼,你说对不对,嫂嫂。”白幼宁抱着苏芩的手怼前面的乔楚生。

 

“楚生,幼宁都知道的,你小心开车。”苏芩安抚的笑了笑,觉得她乔楚生的亲人都挺有意思的。

 

“我说你啊,这个丫头不就给你买了个裙子吗,胳膊肘都往外拐了。”

 

乔楚生撇了眼后视镜,似是有些无奈。

 

路垚坐在副驾驶,看着他们三个人来回聊天,看着乔楚生脸上的笑意,他很开心,他想。

 

毕竟离家多年的妹妹回来了,喜欢的人还在身边,过几天他们会结婚,会告诉所有人,他们是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

 

离开多年,白老爷子脾气好了不少,可能是因为人年纪大了,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疼爱的女儿离家多年终于回来了。

 

一顿饭吃的和和气气,好像每个人都很开心。

 

除了路垚。

 

吃完饭乔楚生出去开车,先去送路垚和白幼宁回家后。

 

“哎,哥你还住在之前那个地方吗。”

 

“没有,早换了,要跟小芩结婚了,总不能还让她跟着我住那个小房子。你突然这么问,是有什么事吗。”

 

“路垚从外边带回来的酒,你跟我说下地址,我待会找人给你送过去。你是不知道,从我们要回来的时候,他就开始张罗,要不是我拦着点,怕不是得把巴黎给你搬回来呢。”

 

“是吗,我倒没看出来他还有这个心思,我还以为这个小白眼狼给我忘了呢,白养他这么久。”

 

路垚正好侧过头去对上了乔楚生的视线,憋了好几天的气,突然就忍不住了。

 

“养我?乔探长怕不是把我忘了的那个吧,怪不得连个信都不回复,原来是掉进了温柔乡,把旧人忘了个干净吧。”

 

“路垚,你又跟我哥犯什么病。“

 

“哥,你别理他,这个神经病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回来的时候就开始不间断的发疯。”

 

乔楚生没有说什么,倒是坐在后面的苏芩若有所思的从后视镜里看了路垚一眼,笑道。

 

“姑爷还是个小孩子呢,许是觉得家里的哥哥要结婚了,怕嫂嫂把哥哥给抢走了,路先生倒是粘人。”

 

“好了,快要到了,幼宁你们先回去休息,折腾一天了。。”

 

乔楚生话还没有说完,车门就已经被路垚重重的摔上了。随后白幼宁便追了出去。

 

车子停在楼下许久,楼上的吵闹声时不时的传下来,乔楚生手里的烟换了一根又一根,车子里面的两个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路垚和白幼宁从巴黎回来之后,因着两人都没有什么事情,便无所事事的呆在家里,白幼宁还好,她之前在上海的朋友听说她回来,时不时的会约她出去玩,还能躲避回白老爷子那边。

 

白幼宁觉得她爹可能真的是年纪大了,最近他跟路垚每次过去的时候,白老爷子总是能把每次话题的结尾总结成,他们两个得要个孩子了,路垚在那个时候又总是当个哑巴,于是每次都是她找各种借口,久而久之 便回老爷子哪里没有那么勤了,听唠叨,还不如出去聚会呢。

 

路垚反而像是突然沉了下去。

 

路垚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捧着本书,视线却时不时的流连在书房的电话上,等视线转到今天的第十圈时,电话突然响了。

 

路垚坐在那里,有些纠结,其实他刚才听到客厅的电话响了,白幼宁接了起来,说了句在书房里,他知道是乔楚生打来的电话,他只是想等一会,不想接的太急,让对面的人觉得,回来的这半个多月,他一直在等消失了半个多月的乔楚生的电话。

 

 

 

路垚跟在侍应生的后面向餐厅里面走去。

 

“乔先生就在里面,路先生请。”

 

路垚还记得这个地方,这里跟乔楚生哭着说他想娶她的那天比起来,变了许多,甚至是连格局都发生了变化,吧台早已不再,他们去了里面的隔间。

 

路垚进去的时候,乔楚生已经到了,桌子上摆了几瓶红酒。

 

“你来了,快过来,还以为要再等你一会呢。”

 

“你不想等了,我看你也没想等吧。”

 

路垚坐在了对面,接过乔楚生手里的酒。

 

“我等什么,我看还是我们少喝点,说会话你就回去,别让幼宁等久了,省的她担心。”

 

“有什么事,乔探长开口,我还能不从吗”

 

“路垚,你今天晚上要一直这么说话吗。”

 

乔楚生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打不得骂不得,像是不知道怎么做一样,就是以前一样,只能一退再退。

 

“算了,是老爷子让我过来的。”

 

路垚喝了口杯子里的酒,看到乔楚生还是跟以前一样,像是胜了什么一样,开心却又不开心,开心乔楚生对他的偏心和顺从,不开心,这个人也许就要离开了,那些偏爱很快就要换了人,换成他的妻子。路垚只觉得喉头一股腥气不断地翻涌上来,胸腔酸的都要绞痛。

 

路垚看着乔楚生开开合合的嘴唇,沾染着红酒的色泽,像被水淋湿的樱桃,诱人,想占为己有,他想。

 

乔楚生总觉得路垚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禁不止出声打断。

 

“路垚,”

 

“怎么了,你继续,”

 

等乔楚生在看的时候,路垚已经放下杯子看着他,刚才危险的眼神就像是他的错觉一样。

 

“老爷子说,你跟幼宁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可以准备要个孩子了。”

 

“老爷子现在身体还行,还能帮你们带带孩子。之前老爷子说跟你们说过好多次了,你们两个都躲着不听,没办法了,这不是,都找到我这里来了。”

 

乔楚生本来还在继续说,路垚却在哪里笑了起来,最后甚至趴在了桌子上,隔了那么久才联系他,他还以为是乔楚生总算觉得对他忽视了,像以前一样请他吃饭呢。结果是这个?

 

乔楚生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久,再怎么不承认,都无法忽视路垚笑着的眼里的狠厉,疯狂。

 

“你要我跟白幼宁生孩子?”

 

“乔楚生,你对自己还真的挺狠的啊,让自己喜欢的男人跟自己的妹妹生孩子,你怎么想的。哈哈哈,”

 

“路三土,闭嘴,你喝醉了,你再乱说,别逼我揍你。”

 

乔楚生猛地站了起来,拽着路垚的衣领,将他按在了椅子上,将路垚为了今晚出来喝酒特意挑的衣服弄得凌乱不堪,乔楚生拽着衣领的手甚至被气得颤抖。

 

“我说错什么了吗,乔楚生,你敢看我的眼睛吗。”

 

乔楚生突然顿了一下,松开路垚,头却一直低着,像是想极力忽视身边的人,像是战败了急于奔逃的流浪狗般想要离开这里。

 

等走到门口时,乔楚生手握在门把手上,背对着路垚开口,声音里是止不住的怒意。

 

“路垚,我问过你的,是你自己说的决定,是你他妈自己选的,别跟别人欠你的一样。”

 

“白幼宁是我妹妹,从我被捡回来时就决定护着的妹妹,我劝你别弄得乱七八糟的,别逼我废了你。”

 

“过几天我会送你们回巴黎,我结婚之前,还是之后,你们选,以后别回来了。”

 

包厢的门,打开又关上。

 

路垚还是乔楚生之前离开的时候的姿势,倚靠在椅子上低着头,头顶的灯照不到脸上,只有桌子上的酒在不断的变少,消失。

 

是啊,没人欠他的,每个人都在说为了他好,没人听他说话。他说,她不喜欢他,他可以娶她,他说等等他,他会回来,根本就没有人听,他没有选择,那凭什么别人就可以有选择。

 

路垚在笑,他想,乔楚生,你看,你连气急了都不忍对我动手,你这么放纵我,凭什么不爱我呢。他路垚想要的,不择手段也总是要到手的,说到底, 他也是路家人,骨子里有着自私自利的基因,又能白到哪里去呢。

 

 

 

乔楚生自从那晚之后就没有在见过路垚,说他刻意为之也好,他确实不想见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害怕路垚会不理智的去做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这样就很好,等他们出去了,不再见面了,路垚总会理智的。.

 

但是事情好像又总是循着反方向而去。

 

“乔探长,路顾问过来了。”

 

萨利姆从外面走进来,看着有些兴奋,打断了乔楚生的思绪,有些恍惚,像是又回到了之前他们还在一起探案的时候,活在过去里的好像一直是他乔楚生。

 

“不见,跟他说我不在。”

 

乔楚生话刚说完,路垚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戏谑的看着他。

 

“不在?”

 

“擅闯警局,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抓起来。”

 

“我又不是没闯过,你抓啊,我就在这里,绝对不跑,萨利姆,去拿手铐。”

 

“你过来做什么。”

 

乔楚生皱着眉,有些不耐烦。他不太理解,为什么路垚可以象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让人费解。

 

“诺,你的衣服。。”

 

路垚举了举手里的衣服,那天走得太急,乔楚生的衣服落在了餐厅里。

 

“行,衣服放下你可以走了。”

 

乔楚生低头去看手里的问文件,一副好走不送的样子。但是其实他全身都在戒备着路垚,感觉到路垚一步一步靠近桌子边,俯身爬过来,直到乔楚生自己忍不住退开,然后就看到路垚拿起了桌子上的案例,笑着看向他。

 

“别乱动,这不是你能看的。”

 

乔楚生起身要去夺他手里的本子,却被路垚举手拿的更高,乔楚生不想跟个傻子似的,玩那些幼稚的把戏,只是倚在桌子上,皱眉看着他。

 

“别老是皱眉啊,皱纹深了,会老得快的。”

 

“诺,看吧。”

 

路垚从怀里抽了张纸出来,平埔到桌子上,让乔楚生去看。

 

是一份任命书,聘请为警局的顾问,不像是之前那样的编外,是正式的聘请书,上面的名字是的路垚。

 

乔楚生看着桌子上的纸,突然静了下来,一言不发,一直盯着上面了了无几的几个字,静的路垚有些发慌。

 

“老乔,”

 

“滚出去。”

 

“老乔,,”

 

“滚!”

 

乔楚生看着手里的纸,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他以为他藏得很好,结果人家路少爷一直把他的爱意看在眼里,故作不知。他说那是他做的最明智的选择,他便拼了命的护他成婚,他说他想要自由,他挡下一切,送他离开这里。他说,让他找个人,别总是自己一个人,他信了,还特地找了人来演戏,结果呢,路垚现在拿出一张纸甩在脸上,告诉他,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他这些年的努力,屁都不是。

 

乔楚生坐在办公室里想了一下午,像钻了牛角尖一样,突然有点不知所谓了,他好像总是一个人再跑,他把自己剖开,拼命的对自己爱的人好,那别人到底需不需要这种不值一提的东西,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他突然就觉得好累。

 

路垚在警局外边呆了一下午,直到乔楚生开车回家才起身,他没敢过去,他第一次见乔楚生那么生气。

 

路垚回到住处的时候,里面黑漆漆的,打开灯就看到白幼宁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了。路垚走了过去,坐在白幼宁对面,等着她开口。

 

“你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计划怎么被叫回来,计划怎么自然的得到那个职位,计划,,白幼宁有些崩溃,她以为都过了这么久了,路垚会决定好好跟他过日子了。

 

“从决定结婚开始。”

 

“所以你一直不愿意跟我一块睡,不愿意跟我接近,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不会对不起我,路垚,你就是个混蛋。”

 

白幼宁坐在沙发上无助的哭泣了起来,把身边能扔的东西都砸向了路垚。

 

“我混蛋,那你呢。“

 

“你就敢说你没有算计什么嘛。”

 

“你不知道我喜欢乔楚生嘛,你不知道你哥喜欢我吗,你装作看不到,你是天真的白大小姐,要被所有人让着,护着,如果不是你,不是你在里面掺和,跟我姐说是我的妻子,我能出此下册吗,”

 

“我一直跟你说过,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可以娶你,”

 

“白幼宁,我们都不无辜,只有乔楚生,只有他,,,”一个人背负了所有痛苦。

 

 

 

“先生,您要去的地方到了。”

 

跟白幼宁吵完,路垚就直接离开了,出门打了辆车,让司机随便开,等下车的时候还是到了乔楚生的楼下。

 

他以前不止一次来过这里,乔楚生好像一直在受伤,他好像一直是一个人,路垚曾经一意的,固执的闯进了乔楚生的领域,把那个地方弄得一团糟后,甩甩手就离开了,然后那个人就不想要他了。

 

路垚坐在乔楚生的楼下,看着上面的窗子,他今天被人骂了一天,刚才吵架的时候,还气汹汹的,气的的要死,可是等看到乔楚生的家时,鼻子眼睛忍不住的开始冒酸水,委屈的不行。泪水乱七八糟的糊了满脸,抱着膝盖坐在那里,像是没人要的小狗。

 

“你还委屈上了,路三土。”

 

乔楚生从路垚下车的时候就发现他了,本来想看看这个混蛋想做什么,谁知道他竟然直接蹲到门口就开始哭了起来。乔楚生开门走了出去,看他哭的那么卖力,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叫他一声。乔楚生叹了口气,想,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路垚抬起头来,眼睛鼻子哭的通红,整个人看上去委屈坏了,模模糊糊间看到眼前的人,一时哭的更厉害了,扑到乔楚生怀里,声泪并下,“呜呜呜,老乔,你不要我了。你还让我滚。呜呜呜。。。”

 

 

乔楚生只觉得从他们回来这几天,他像是叹足了一辈子的气。

 

等路垚哭完了,都过了小半个时辰了,路垚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的看乔楚生一眼。

 

“你过来做什么。”

 

乔楚生瞥了眼路垚,把煮熟的鸡蛋扔过去,让他敷到眼睛上。

 

“我跟白幼宁吵架了。”

 

路垚一时拿不定主意,慢慢吞吞的开口。

 

 

“幼宁都知道了?”

 

乔楚生眉头皱的更深了,但又突然想到什么,缓了缓眉头,伸手掐住眉心。

 

“现在,老老实实的把所有事情给我交代一边,你最好跟我说实话,路垚。”

 

于是路垚便把这几年的事情吐了出来。

 

包括他如何设计,让白幼宁跟他假结婚,好脱离路家的控制,以及这几年,他在巴黎,通过书信往来,搅弄上海的政商圈子,以获得实权和经济。

 

乔楚生听完后,沉默了许久,他以前怎么就瞎了眼,觉得他是个无害喜欢抖机灵的幼犬,这明明就是个狼崽子,披着羊皮的狼。

 

 

路垚看乔楚生不说话,小心翼翼地蹭到乔楚生腿边,把脸放到乔楚生的腿上,甚至过分的把乔楚生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老乔,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身处异地,我去的每一个地方都在想你,在遇见你之前,我可以玩转巴黎,觉得哪里是快乐自由的天堂,可是在遇见你之后,同样的地方,却成了一处空旷的牢笼,我无时无刻想要逃离哪里。那个时候我才真正的明白,没有你的地方,于我而言,处处是牢笼。”

 

乔楚生,你是我的人间,是我得以存活的烟火,与你,才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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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会有番外

  比如白老爷子想把骗他闺女还骗他儿子的路某人尸沉黄浦江

  比如苏芩故意跟在乔楚生身边,气的路小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等等……

  其实我刚开始想写的是be,但是又想到乔楚生怎么可能会不要哭泣泣的路小狗呢。不知道为啥,越写越偏了,算了,下次再虐小土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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