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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牢

民国奇探之垚生随笔

-垚生

-OOC

-就讨一乐,勿深究。

 

猫有九条命,路垚只有乔楚生这一条命。

 

秋深,天气已凉,落叶纷纷,路垚端着杯红酒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着逐渐要入冬的巴黎,突然有些怀念上海的刀鱼混沌,入口及 化,遍体升温。

 

路垚抿了口杯里的红酒,冰冷的液体划入喉咙,突然心里就蔓延出无尽的委屈,嘟了嘟嘴,闭着眼朝屋里喊,”老乔,我想吃香满楼的混沌,好饿啊。“

 

”饿呗,这巴黎的姑娘,昨天没把你喂饱啊,我看你吃的挺香。“窗帘闪动,乔楚生略含怒气的声音隔着层防音玻璃清晰的传出来。

 

路垚耸了耸肩,缩着脖子不敢吭声了。

 

但是,就都是自己的错吗,路垚喝了口酒,愤愤的想,也只是想想。

 

从跟白幼宁假结婚,顺带着把上海的八大金刚之一的乔楚生偷渡出来,在巴黎已经过了七年了。

 

.路垚曾经听某个被自己谈了七年的女朋友踹了的学长跟自己吐槽,明明在一起很好啊,明明很开心,明明昨天还在一起吃饭,结果今天就一句七年之痒,就把我给踹了,什么七年之痒,都是废话,还不是感情淡了,没激情了,可怎么就不爱了呢。

 

路垚当时听着没什么感觉,只是又给对面哭唧唧的学长又点了杯酒,心里有些无聊,他不知道七年的感情是什么概念,他的爱情从来就没有超过三个月的,先离开的那个人,从来都是他,毕竟他是个利己主义者,那些感情他不需要,也不想去理解。

 

但是这一切,好像随着屋里的那个人的存在分崩瓦解。在遇到他的那一刻,他的理性世界逐渐消失,所有的存在,只是乔楚生。

 

所以他在那场宴会上看到乔楚生旁边的司徒颜时,一股没有理由的怒气油然而生,明明跟自己说了晚上有事没法回家吃饭的人,就这样跟着别的男人出席宴会,尤其是旁边的那个人跟自己还那么像,路垚觉得这是一种挑泄,于是随便从自己旁边拉了一个同事就朝着乔楚生走了过去。并在乔楚生禁止他靠近的眼神和维护的动作中,扯着拳头就朝着司徒颜打了过去。

 

场面一度混乱,最后路垚被保安制止住才结束这场打杂。最后还是白幼宁出面,不知道跟乔楚生说了什么,乔楚生才放下对面的司徒颜朝着自己走来,并带自己回家。

 

二人一度无言,路垚心里满怀怒气,偏又不知道怎么发作,而乔楚生像是变了个性子,对自己不理不睬,像是不认识自己一样,路垚惶恐,就更不敢发作了,就这样一路到家。

 

回家后,乔楚生让自己先去洗澡,路垚眼巴巴地看了眼说完话就做到沙发上的人,决定等洗完澡在继续让他解释刚才为什么会跟自己长得很像的司徒颜一起出现在宴会上。

 

等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路垚看到坐在桌子上朝着自己笑着的跟以前一样,是自己熟悉的乔楚生时,心里止不住的泛酸,眼眶发涨。

 

乔楚生看到他这样似是有些慌张,忙从桌子上跳下来,抱住路垚,语气宠溺,”路三土,多大的人了,打个架还要回来跟我哭鼻子。嗯?“

 

“你今天不回家,还骗我。还有,我打赢了。“路垚委委屈屈的趴在乔楚生的肩膀上,蹭了蹭,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起来。

 

”是是是,路三土是涉谁啊,全上海滩最厉害的侦探顾问。“乔楚生笑着摸了摸路垚的脑袋,“那为了奖励一下最厉害的路顾问,我做了刀鱼混沌,你要不要吃。“

 

”要。“路垚趴在乔楚生怀里,莫名觉得这份怀抱有点不太真实,遂又抱紧了怀里的人。直到乔楚生有些受不了的推了他一下,才松开搂在怀里的人。

 

隔着刀鱼混沌,路垚看着对面隐在水雾中,飘忽不定的身影,他想,乔楚生怎么会不爱他,他那么宠他,他说他想要的,乔楚生全会给他送来,他说他要跟白幼宁结婚,即使对象是他看的比命还重的妹妹面前,他乔楚生都会不管不顾的问他是否是/心甘情愿,就这样,他怎么会不爱他,什么七年之痒,定时那一刻被迷昏了头,想起了那些四是而非的’话。

 

桌子上的红酒被一饮而尽,路垚闻到了屋子里传来的混沌香味,推开门进屋,朝着厨房那个忙碌的身影走去。

 

路垚看着眼前的细腰,控制不住手的伸出去,从侧腰划过,感受着手下微颤的腰身,抱住乔楚生,下巴自然的落在怀里人的肩膀上。

 

”老乔,我好爱你啊。“

 

”贫嘴。路顾问这嘴巴是天天泡在蜜里的吧。“乔楚生稍微挣了挣身子,到底是没有推开路垚。

 

”乔楚生,我好爱你啊,我真的好想你。“话落,路垚突然怔了一下,明明乔楚生;就在怀里,明明就是近在咫尺,为什么后面那几个字像是不经脑子的脱口而出,但是怀里的人像是没有察觉到话里的不对劲,就像是路垚一直没有察觉到,明明在巴黎的路垚是路医生,但是在乔楚生的嘴里出现的一直是路顾问,明明已经过了七年了。

 

秋天真的是太短了,短到冬天的衣服还来不及打理好,第一场雪在不经意间已经爬上枝头。

 

路垚将手里最后一份病例放下的时候,外面的天,黑压压的坠下来,毁天灭地似的,路垚禁不住想,像发怒的乔四爷,抬手便是人头落地。路垚整理了下桌面,许是下了雪,医院少有的有些安静,所以推拉开门的声音格外明显。

 

门被推开的那一刻,路垚瞬间抬起头来望去,代看到对面是谁时,一刻不停地垂下头,似有些失望,乔楚生这家伙,不知道下雪吗,都不来接他,不是早上一直絮絮叨叨的让他多穿点衣服,今天大概率会下雪的人了,哼。

 

白幼宁手里握着门把手,将门开到最大,露出身后的人,”路三土,今天下雪哎,我们一起去那家新开的火锅店吃火锅吧。对了,这是我朋友,顺便今天给你介绍一下。“

 

路垚头都没抬的直接拒绝了,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

 

”路三土回去这么早干嘛啊,下雪这么冷,而且回家黑灯瞎火的,跟我们一起吧。“白幼宁大大咧咧的直接走了进去。

 

路垚这时才像听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来,”什么黑灯瞎火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单身狗啊。“

 

白幼宁听到路垚说单身狗时,突然怔住了。还没等开口,。便听路垚突然叫了一声,朝着门口的方向喊道,”乔楚生,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接我。“

 

随后路垚拿起手提包走到门口,指着白幼宁那边开口,”哎,老乔,你这妹妹不亲你啊,找了男朋友,竟然第一时间来跟我说。但是我今天还是想吃混沌,我们回家吧。“

 

然后也不管,那边两人的反应,抬起手便扯着乔楚生的手往外走,像是身后有着洪水猛兽似的可怕的东西,只有跟乔楚生回到家里才是最安全的。而乔楚生一贯宠着他,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他一扯,他便跟着走,就像没有看到对面的白幼宁和他身后男士,转身便跟着路垚离开了。

 

白幼宁坐在沙发的一侧,门口还站着那位从开始到结束便一直站在那里的男士,白炽灯的阴影洒在白幼宁似有些颤抖的身上。直到过了许久,白幼宁才抬起头来,”徐医生,你看到我哥了吗。“随后便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呢,白幼宁想,路垚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吗。

 

乔楚生去世了,他死在她跟路垚结婚的第二天,死在送他们去往巴黎,去往自由的码头,被寻仇的帮派持枪乱扫而死。那些案例得罪了太多人,孤身一人,留在了上海的乔探长,变成了唯一的靶子,他们要让乔探长消失,让他再也无法碍他们的眼。

 

乔楚生的死讯传来的时候,是他们在巴黎安顿下的第二年,家里人怕他们担心,怕他们一时脑热,又回到刚刚逃离出的地方,所以一直隐瞒他们,直到一通被说漏嘴的电话。

 

彼时,路垚在医院凭着出色的学历,已然成为医院重点培养的医生,他不止一次的跟白幼宁说,等他奋斗到主任,赚到了钱,说服了顽固的路家人,等乔楚生忙完了上海的事情,他就回去接他,跟他说结婚是假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他。

 

然后在最浪漫的巴黎,在初雪的那天,跟他说,路垚爱乔楚生。猫有九条命,路垚只有乔楚生这一条命。

 

当白幼宁将乔楚生的死讯说给路垚听的时候,路垚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回了房间,在里面呆了一天,第二天便去上班了,象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白幼宁一度觉得路垚冷血,他哥对他拼了命的好,他就就这样平静而淡然,像是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之前说的那些爱,轻易就可以撇去,所以她怨恨路垚,一度断了他们的联系。

 

直到有一天下午,她看到路垚行为异常走进了一家超市,路垚脸上带着微笑,时不时的侧身低头说话,然后买东西的时候也一直看着自己的身侧,似是在询问。白幼宁跟在路垚的身后,隔着一个货架,偷听到路垚再说什么时,禁不住 捂住嘴哭了起来,泪水止不住的流,她已经顾不得会不会被发现,会不会被认为是个疯子,因为她听到,路垚一直对着身侧的空气说,

 

”老乔....你喜不喜欢.....

老乔......你要吃这个吗........

老乔..........“

 

 

她跟路垚的正式重逢,是在一场宴会,是路垚所在的医院为他组织的,为了庆祝路垚的一个医学成果。

 

然后她看到路垚像疯了一样,冲向他们医院的合作律师,明明之前他们有过合作的,并且彼此认识,可是路垚却双眼充血的冲了过去。直到白幼宁看到了围绕在司徒颜身边,一脸担忧的看着司徒颜的骆少川时,才反应过来,路垚没见过骆少川,路垚现在好像思绪更混乱了。

 

路垚打完人后,一直扯着骆少川的袖子,死死的拉住,白幼宁没办法,只能跟司徒颜他们道歉,并且请求骆少川将路垚送回去,幸亏骆少川是个善良的小少爷,并且对这跟司徒颜很是相像的脸存有几分怜悯。骆少川说服了脸色了阴沉的司徒颜,答应了白幼宁的请求。

 

然后骆少川跟路垚在前面的车上,白幼宁随司徒颜跟在他们后面,不知道路垚跟骆少川在前面是怎么交流的,从车上下来的路垚已经没有那么暴力了,随后骆少川将路垚送进去便出来了。出来时,骆少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路垚他是疯了吗,他进屋就开始自言自语,自话自说的去煮混沌,去洗澡。还有,乔楚生是谁,他为什么一直在喊这个名字。“ 

 

从那天开始,白幼宁开始注意路垚,她甚至去询问了好多认识的医生,得到的,全是建议尽快治疗。但是路垚看起来又是那么的正常,甚至他的医学成果,会被所有人赞扬。他象是个疯狂的天才疯子,他的逻辑缜密,他为自己铸造了一个弥天大谎,然后将自己困在里面,困在自己的第二条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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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到三土一遍一遍对着空气说乔楚生我爱你的时候,我仿佛就是那个躲在货架后面的白幼宁,突然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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