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垚盯着妤茜看了好一会，才转过身来启动汽车。
妤茜不知所措，只能尴尬地看手机。
“谢谢哥哥，哥哥再见。”
下了车之后，妤茜朝着驾驶座上的陈垚招了招手，又看向了副驾驶的陈淼。
陈淼还在闭目养神。
“陈淼再见。”
话音落下，少女踏着脚步走进了公寓楼。
“……”
副驾驶座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就是妤茜啊？长的还挺好看。”
陈垚点燃一根烟，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略带着打趣儿的意思。
“嗯。”
陈淼咽了咽口水，伸出手去摸烟盒，打开却什么都没有，又扭头去拿陈垚的。
“你拿我的干什么。”
陈垚抽出一根给他，车里烟雾缭绕。
“她就是你小时候那个姑娘？”
“嗯。”
两个人安静地抽烟，消息的提示音在车里有点突兀。
陈淼的手机屏幕亮起。
—是妤不是鱼：今天谢谢你。
—是妤不是鱼：【/比心】
“笑那么得瑟干什么。”
陈垚看透了一切，但是还是忍不住调侃。见陈淼打开车门就要迈腿下车，他急忙拉住。
“去哪住啊？”
“我回公寓。”
妤茜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一把脸。汗水和泪水混合，黏在脸上有点难受。
想起今天晚上的所见所闻，她就想吐。
她真的低估了宋之羽……
罢了，反正都离家出走了，跟断绝关系没什么两样。
“叮。”
—C：早点休息。
妤茜看着屏幕上的通知栏，内心竟有一丝难过。
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她明明，没做什么。
还是说，他对谁都一样？
小时候她在家哭，没有人理会她，每次她都是自己擦干眼泪然后继续生活。
可是……
妤茜看了眼屏幕，下定决心之后，在通讯录里找到了一个人。
“喂，睡了没。”
少女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陈淼放下了玻璃杯，安静地听着电话里的喘息声。
“没呢。”
他的嗓子有点沙哑，大抵是抽烟抽凶的缘故，从电话里传出来还带有一点磁性。
“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没空的话就算了，改天也一样……”
妤茜有点心急，说一句顿一下，对方没料到她这样说，也是略微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妤茜就听见了走路的声音。
“见面说吧。”
“有点晚了，我觉得……”
“我在你家楼顶上的天台。”
妤茜看了眼屏幕上方的时间，凌晨12：50
“我也有事和你讲。”
电话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看样子陈淼应该在翻找东西。
“我就是想问一下……”
话说到一半，妤茜闭上了嘴巴。
算了，她也有问题要问。
她叹了口气，轻轻的对着手机开了口：“等着我。”
等妤茜抓起大衣飞奔到天台上的时候，天台上已经站了一个人。
黑影伫立不动，她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只好忐忑地往前走。
“陈淼？”
对方没有回应。
“陈淼你在那吗？”
她的语气有点害怕和着急，脚步却没有停下，依旧往前走。
黑影闷笑一声，有点像自嘲。
“怎么，这是害怕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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