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 24

事毕，两人叫水洗漱后，一同歇在了榻上。

　　梦境成真，赵洵头一次尝到了那事的妙处，搂着怀里的美人颇有些食髓知味。

　　直到美人的泪滴落到他胸膛之上。

　　“好端端的，你哭什么？”赵洵眉头皱起，淡淡道，“莫不是……心里还念着那齐小公爷？”

　　钟媚儿擦了擦泪，轻声道：“殿下何必说这些没趣的话。我与齐公子……今夜之后，便不是一路人了。”

　　赵洵听着这话，心头莫名窝火。

　　她倒对齐衡那厮用情至深，满京城都传扬着他们俩定亲的佳话。若非今日他强要了她，恐怕下一次再见，便是婚宴之上了。

　　想到此处，赵洵心中郁气顿生，“一个尚未承袭国公之位的公子罢了，称他一句小公爷，不过是众人给他们家几分薄面。齐国公府日暮西山之势，京中谁人瞧不出？”

　　“正读书的年纪，心思却不放在做学问上。依吾看，此次春闱，他怕是得落榜。”

　　赵洵冷哼一声，言语间显然很瞧不上齐衡这一家子。

　　不过撇开嫉妒心作祟来看，他说的也并不全是虚妄之言——至少齐国公府如今的确是在走下坡路了。

　　族中实权不显，几乎全靠郡主娘娘的威名撑着勋贵的名头。

　　这也是平宁郡主十分看重此次春闱的缘故。

　　钟媚儿：“殿下尽提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钟媚儿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侧着脑袋，语气霸道：“整个汴京都是殿下的，殿下说的话自然不会有错。可既然殿下今日与我有了夫妻之实，便不许再去寻别的女子，不许辜负了我的心意，也不许娶其他权贵家的女儿。”

　　“殿下的太子妃，只能我一人来做。”

　　赵洵怔了怔，抬手拂去她颊边的碎发，眼底似笑非笑，“盛紘还真是会教女儿。你们盛家的姑娘，都如你这般娇纵任性吗？”

　　钟媚儿眉眼昳丽，笑起来更显明媚：“章献皇后尚能以二嫁之身问鼎后位，我为何不能？”

　　“殿下既然心悦于我，合该给我最好的才是。”

　　说起曾经的章献皇后与真宗，也是本朝广为流传的一对爱侣。

　　章献皇后刘氏，本只是匠人之妻，却意外被彼时尚未登基的真宗看中，遂纳为外室；真宗登基后，刘氏随之入宫，不仅稳坐皇后之位，且受尽宠爱——只可惜她并未生下皇子。

　　若刘氏育有皇子，恐怕当今官家能不能成为官家，还是个未知数。

　　提起长辈，赵洵略微敛了神色，心中越发觉得钟媚儿身上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格外有趣。

　　章献皇后那些旧事，便是他也不敢随意提及。

　　可她就敢。

　　明明只是五品小官之女，开口便要他的太子妃之位，还说得那般坦荡。

　　倒叫赵洵生不出火气了。

　　回想起方才将近三个时辰的风流厮混……赵洵望向女子的眸色不禁沉了沉。

　　她的确是个难得的尤物，没人比他更清楚。

　　赵洵面上不显，心底却早已动摇。

　　这个太子妃，她来当……似乎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