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厮杀

　　“那……郁之澈的身份是什么？”

　　抓住关键词的柳慕言反问道，他注意到，那只猫在说身份时只说了一个“你”字。

　　这样子的话，那郁之澈就跟他不一样。

　　“她……”黑猫欲言又止，它的大脑像是死机一般，迟迟没有给出答案。

　　所以，郁之澈还是有问题，是吧？

　　这一切怪诞诡异的事情，普通人应该是害怕好奇或是选择逃跑。

　　而郁之澈显得很娴熟，仿佛早就来过一般，对这里的事情有所耳闻。

　　就像那次她很轻松地说出老师的姓氏，可明明那个老师从来没自我介绍。

　　“你知道她和这里是什么关系？或者说……”

　　“她不关你的事。”黑猫的声音打断了柳慕言的话，它那一双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显露出来，继续说道，“在吾看来，你们两个人都很奇怪，或许是同类也说不定。”

　　同类？

　　一脸冷静的柳慕言抬起头与那双红眼对视，微微一笑，问道“那她现在在做什么？”

　　“在厮杀，蛮厉害的。”黑猫的语气里透露出一股敬佩，它瞄了一声。

　　话音刚落，柳慕言隔着玻璃就看见了郁之澈的模样，这就好像是一个转播投影仪一般。

　　而屏幕里面的郁之澈手拿着一把银色匕首正一刀插在冲上来的傀儡脑子中。

　　鲜血一下子溅到少女的脸颊上，她看上去毫不在意，只是伸出手用手心随意抹掉。

　　她就像是一朵艳丽的玫瑰花在黑暗中肆无忌惮的绽放，手中银色匕首灵活的一挥，又一个傀儡倒了下来。

　　郁之澈拿着一只血淋淋的傀儡手，然后只是看了一眼便立马扔到地上，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嫌弃。

　　“她……”一脸正经的柳慕言把手放在玻璃上，他第一次看见郁之澈这个样子。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刀是多余的。她的眼里没有一丝灵气，好似在干一件正常的事情。

　　“柳慕言……该停了。”屏幕里面的郁之澈突然开口，她正盯着柳慕言的眼睛，仿佛是透过屏幕和他说话一样。

　　该停了……她是在说我吗？

　　一眨眼，柳慕言正抬头看着郁之澈，他瞳孔缩小，被这一瞬间的转换给整懵逼了。

　　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我……”柳慕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头有些痛，伸出手捂着脑袋。

　　我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柳慕言那有些痛苦的样子，郁之澈面无表情站在那里。

　　“走吧。”

　　郁之澈叹了一口气便伸出手，对着柳慕言说道，她的声音依旧如往常一样，只不过眼神里闪过一抹怜惜。

　　看着眼前的手，柳慕言犹豫不决，他感觉自己的手很酸，使不上力气。

　　“那就在这里坐着吧。”郁之澈顺势靠在一堆傀儡旁，她看着柳慕言的背后，并没有继续说话。

　　“你的手受伤了。”注意到郁之澈左手臂上的刀伤，柳慕言面露关心道，“是被那些傀儡伤到的？会不会感染？”

　　面对柳慕言的问候，郁之澈只是摇摇头，她看着柳慕言，淡定说道“不是它们伤的。”

　　如果有一面镜子，柳慕言或许就不会觉得只有郁之澈一个人受伤了。

　　在少女的眼里，眼前的这个少年脖子处有一道明显的血迹，他还淡定地坐在一堆傀儡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