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函瑞在那天白洺选择王橹杰做伴侣后独自思索了很久。
那条蛇实在是太笨了，怎么暗示她都不明白。
既然如此，只能把这些事情放到明面上争取了。
就在他为了自己的爱情奋力拼搏的时候，王橹杰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刚刚挣扎的太厉害，被那死鸟一爪子拍晕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他正趴在石板上，身上唯一的草裙已经消失不见，身侧有几堆烂干草，依稀可以辨认那是他草裙的尸体。
石壁的海拔高，风大。
加上此刻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夜晚上温度直降，他的身体在寒风中慢慢僵冷。
虽然肉体冷，但他内心的火苗正蹭蹭高涨呢。
王橹杰正妻，是我。
因为刚刚学会讲话，他吐字不太清晰。
王橹杰抓过地上的干草，捂着下半身，朝着金雕怒目而视。
张函瑞哦，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张函瑞飘过来一个眼神，里头带着挑衅的意味。
那个瘦弱的人类，一身血，站在夜幕星空下，身躯纤细得仿佛一下子就能被折断。
他这半遮半掩的动作，加之不屈的眼神，倒是有几分被风雨摧折的坚强小白花的味道。
觉察到白洺停滞在王橹杰身上的目光，张函瑞有些不满，移动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张函瑞你今晚必须给我一个答复。
白洺不大行。
张函瑞为什么？
白洺因为你睡了我老婆，我不能让一个绿我的人给我当老婆。
白洺我是一条有原则的蛇。
张函瑞我没碰他，行了吧。
白洺你真的愿意给我当老婆，而不是像张奕然那样，要我扮演雌性的角色？
张函瑞是。
张函瑞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甘居下位。
金雕看起来十分真诚，就差跪在她身前把心捧上来给她看看了。
王橹杰阴沉着脸，大跨步走过来。
王橹杰不能。
王橹杰不许。
王橹杰他骗你。
王橹杰如果你们在一起，他一定会让你生孩子。那时，你依旧处于雌性的位置。
王橹杰和我在一起。海底有一种果子，可以让雄性怀孕。
他一边朝着她走去，一字一句地说着，一步一个血脚印，石板上曳出一条红毯在人鱼的脚底下不断延伸。
这样的筹码，她一定会心动。
张函瑞你滚一边去。
眼看金雕的利爪就要抓到王橹杰身上，金色蛇尾把赤裸的人类卷到身侧。
鱼的身上都是血，要是再受伤了，指不定就交代在这了。
白洺你说的都是真的？
王橹杰我不骗你。
王橹杰神树的果子蕴含无上神力，它赐予我双腿，也能赐予男人生育孩子的子宫。
王橹杰只要你答应我，此生只有我一个伴侣，我就带你去海底寻它。
白洺那么，你愿意为我生孩子吗？
王橹杰……
“怎么可能。”
王橹杰向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王橹杰我爱你。
王橹杰你说呢？
张函瑞停停停，他肯定是骗你的！
张函瑞他刚刚迟疑了两下子。
张函瑞你不能信他啊。
金雕焦急地看着白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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