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一行人根据指引来到玉城,恰好赶上了玉城有着“秋霜切玉剑”称号的大小姐玉秋霜之死的迷案。
(不是搞错了,是我打算玉城案按照书版来,不过也不完全按书来,会掺和剧。书里的玉秋霜姑娘更惨,书里玉穆蓝和玉红烛是玉秋霜的父母,可怜的玉秋霜姑娘,是被活生生气死的。真正的凶手反而被无意识的保护了。)
其实他们能赶上这件事纯属巧合。
事情是这样的。
鹤行镖局的总镖头程云鹤几天前押着一批红货夜宿小棉客栈,突然半夜听到窗外有喑哑的歌声与飘来飘去的女人身影。
他瞬间想到了“鬼”,随即又否定,不过很快隔壁他的大弟子房间发出一声惨叫,程云鹤大吃一惊赶去。
他大弟子崔剑轲也是看到碧窗鬼影,起身查看货物,打开封漆完好的木箱,却发现里面所有的货物都消失了。
然而这并不能让干镖行十多年的崔剑轲惨叫。
真正让他发出那一声惊骇绝伦的惨叫的是——木箱里非但没了红货,里面还压了一块粗糙的石头,四壁居然布满了血指印。
那血指印就像是一个活人被关在了密闭的箱子里,为了求生死命挣扎抠出来的。
再加上窗外的鬼影,这才是让崔剑轲发出惨叫的原因。
程云鹤见状大怒,命手下打开所有箱子,结果就在其中一个箱子中发现了一具尸体。
一具很年轻的、容貌娇艳美丽的白衣少女的尸体,她临死的表情惊恐万状。
这便是玉城的大小姐,玉秋霜。
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程云鹤这边动静太大,整个客栈的人都过来看热闹,程云鹤也就知道了玉秋霜也宿在这小棉客栈里。
她随身保护的五六十位玉城剑士也看到了窗外的鬼影,也就在这个时候,玉秋霜的挚友云娇姑娘惊觉玉秋霜不见了!
大家四处寻找,最后发现居然死在了程云鹤的货箱里。
这件事在玉城闹了半月沸沸扬扬的,城主玉穆蓝爱女心切,一气之下逼杀了那五六十位剑士。并发出追杀令要杀光鹤行镖局。
程云鹤走投无路之下,心一横,直接进了朝廷专管因江湖事搞出来牵连到普通人案件的诛邪司报官了。
诛邪司,于十年前当今皇帝同族堂表弟皓亲王萧玉风回归时所建立,由皓亲王萧玉风统领,凡大熙子民,若因江湖人士遭到伤害,皆可进入诛邪司分部报案。
诛邪司最初当然被江湖人士抵触,并不断找麻烦,但朝廷也不是吃素的。
只能说一个国家如果有很多江湖势力的同时,皇室还能屹立不倒且并非傀儡,那么这就说明这个皇室没那么简单。
诛邪司成立初期,各路江湖人士找麻烦,朝廷大内高手出手,除此之外,还直接动用了军队清理。
而诛邪司的主人,皓亲王萧玉风一袭红色蟒袍,黑色披风,银冠束发,乌金色面具遮面。
一手黑红色长刀诡谲莫测,阴狠毒辣,与身边两位擅使长枪与长刀的银色面具蒙面黑衣银甲护卫,合力杀出了一条血腥之路。
(关于花花皓亲王形象请大家自行代入渣爹玄夜,不过是黑发版,直发。虽然没正式看过沉香,但渣爹的鼎鼎大名啊,那可是如雷贯耳。)
这一战,杀退了不少江湖人的贪婪,磨灭了不少所谓的“江湖事江湖了”。
而皓亲王萧玉风之名,也于万人册中,一跃成为榜首。
也不是没有人打着天高皇帝远的想法,悄悄杀掉地方的诛邪司成员。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朝廷。
为了保证诛邪司成员的安全,诛邪司全员都是由两位皇家暗卫与当年暗卫训练失败的成员组成。
别小看暗卫上岗失败的成员。
即使他们失败了,那也都是经历过各种苛刻训练的,各种技能也都是顶尖的存在。
寻常江湖人还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玉城这边虽然说玉家人是城主,但其实诛邪司的势力其实更大,百姓们的心也更向着诛邪司。而玉城城主的势力也不敢对诛邪司怎么样,只因玉城中实力最强的就是玉城诛邪司司主——顾宁云。
李莲花一行三人来到玉城,直接进了诛邪司安置不久,刚好程云鹤就来报案了。
因此,沸沸扬扬的碧窗鬼影杀人案就被诛邪司接手了,而且还是诛邪司总司主皓亲王萧玉风亲自接手。
讲真,这就让“江湖刑堂”百川院来的刑探很尴尬。
把百川院刑探找来的玉城主也很尴尬。
唯一不尴尬的只有诛邪司。
李莲花换上萧玉风的身份,带着诛邪司就那样直接大摇大摆地进去城主府,直接坐在主位上,看着百川院来的刑探与城主府人忙上忙下。
活像看大戏,还一连看了好几天。
最后结案定罪云娇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笑意。
“舒颜、宁洛,把宗政明珠抓起来。”李莲花轻飘飘一声令下,他身边银甲蒙面的镇邪司黑衣制服护卫就直接抓住宗政明珠,点了他的穴。
“殿下!敢问明珠犯了何事要抓捕明珠?!即使您是王爷也不能如此滥用职权!”宗政明珠慌乱的一批。
仔细看玉穆蓝和玉红烛也有点慌,但都在强行让自己镇定,毕竟他们也不敢惹这位杀神。
百川院派来的刑探见状也不想参与,打算直接带着云娇离去。
却被诛邪司的人直接拦住。
“本王让你走了吗?”李莲花,或者说是萧玉风,萧玉风的声音从刑探身后慢悠悠传来,“云娇姑娘又不是凶手。况且就算她是,也轮不到你们百川院带她走。此事牵扯到宗政丞相家的公子,玉秋霜姑娘是丞相家未过门的少夫人,未来的朝廷命妇,她的死就与朝廷有关。”
那刑探也是个年轻气盛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张口就是嘲讽:“我们江湖事江湖了,百川院乃江湖刑堂,这事自然归我们百川院管!王爷还是回您的朝堂吧。”
一时间全场肃静,大气都不敢出。
萧玉风挑眉,放下手中的茶碗,茶碗与桌面接触时发出的声音,仿佛一块大石头压在众人身上喘不过气。
“百川院石水参见皓亲王殿下。”就在这时,一道清丽的女声传来,一个紫衣女子风风火火赶来,使劲儿拽着那个年轻的刑探就跪下。“殿下,此事是我们百川院的年轻刑探不懂事冲撞殿下,还请殿下念其初犯,网开一面!”
石水恨不得捶死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轻刑探,皓亲王萧玉风当年杀的江湖人血流满地,这小子是真不怕死啊!
萧玉风沉默地看着昔日属下,眼底是古井无波。
而扣押着宗政明珠的舒颜、宁洛二人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内心却不停犯嘀咕。
你们四顾门怎么回事啊?
李相夷李门主那么大个人就搁那儿坐着都认不出来?
虽然样子变了点,还遮住半张脸,但不还是那么明显吗?
好奇怪哦。
四顾门的人是眼睛不太好吗?
要不然让王爷给他们看一下?
或者找药魔也可以……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萧玉风清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石院主,虽然你们是江湖儿女,可你们生在大熙,长在大熙,也该懂得这个道理。依你们百川院刑探之言,难道执意要把江湖与朝廷彻底分割,分疆裂土吗?”
这帽子可就扣的大了,自古以来搞分疆裂土自立为王的,无一不是造反行为。若是王朝末代的乱世也就罢了,但在承平日久的和平年代这样做,无疑是要天下讨伐,臭名昭著的。
话音一落,在场诛邪司之人,从萧玉风到诛邪司最低级的成员,所有人都是气势全开,仿佛要杀尽一切使王朝动荡的不安定因素。
这一刻,心里有鬼的人更加害怕。
石水被气场全开的萧玉风镇住了,她咬牙硬撑着身体道:“王爷放心,百川院绝无此意!”
萧玉风缓缓收起气势,冷言道:“最好如此。”
随后萧玉风便差人提出个鸟笼,里面有一只被剪了舌头的鹦鹉,并娓娓道来,抽丝剥茧,分析出整个案件。
“可怜玉小姐,无意中撞破母亲与未婚夫的私情,被未婚夫打了一掌重伤。又紧接着撞破挚友与父亲的私情,竟是活生生气死。玉小姐所爱之人无人爱她,皆为害死她的凶手。”萧玉风感叹玉秋霜的遭遇,眼中神色却仿佛在怀念着什么一样。
最后石水带着垂头丧气的刑探离开,诛邪司人带着玉红烛四人离开。
玉城城主由玉城诛邪司司主顾宁云代行职责。
萧玉风则是换下皓亲王的行头,换回李莲花专属的布衣木簪,带着两个面容普通的黑衣护卫,一人背着一个背篓,拿着把小锄头上山采药去了。
玉城后山深处,三人正在采摘一片野菜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一阵爆裂声,齐齐朝着那处望去,撇到一抹青色后,各自面色动容。
随后便若无其事地继续低头试图薅光这片野菜地。
薅光野菜地后,三人回到莲花楼,驾车前往新的目的地——一品坟。
金鸢盟中,笛飞声处理掉门中叛徒,敲打完角丽谯,就去了金鸢盟的后山召见无颜询问十年里发生的事情。
无颜把自己的见闻一一告诉笛飞声,并呈上新的万人册。
“尊上,如今的万人册前五实力都很不错,尤其是第一位的诛邪司总司主,皓亲王萧玉风,他的实力与您和李门主不相上下。第二第三的舒颜、宁洛是他的护卫,也是诛邪司的两位副总司主,实力也非常强横,他们与排行第四第五的鬼医李莲花的两个护卫白炎、王寻实力差不了多少,都可与当初的您和李门主过招。不比三王差多少。”
笛飞声接过万人册,看也没看就直接放在那里。
他举起酒杯,略带惆怅:“这世间能与我一战的,只有李相夷。”
无颜见状心里也是感叹。
并且十分疑惑。
四顾门不是和他们金鸢盟差不多吗?
为什么都是掉海里了,他们盟主就很快被捞起来了,而李门主一直了无音讯呢?
四顾门是没人去捞李门主吗?
不能吧?
好奇怪哦。
卫庄庄主看到停在他家附近的精致小楼,再看看面前温和的似乎没有任何杀伤力的红衣大夫与他身边人高马大的黑衣护卫,多少有点子欲哭无泪。
但他没办法,只能热情邀请。
席间,李莲花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蒙着面,背着把大刀,明目张胆臭着脾气的男孩儿。
他是真的佩服那位敢呛声男孩儿的“勇士”,看着男孩儿忍了一会儿才动手,他悄悄和身边的两个护卫传音入密道:“看来他这些年脾气好了不少,以前数到三就得动手,现在都能数到五了。”
白炎和王寻仔细回想了一下,点头又摇头。
王寻:“确实脾气好了很多。”
白炎:“但以前都数不到三。”
李莲花耸肩,对这个说法丝毫不感到哪里有问题:“话说回来,他不是没味觉,向来只吃白米饭吗?但是他好像很喜欢吃鸡腿?”李莲花看着臭脾气的蒙面小孩儿啃着鸡腿很香的样子似是随口问了一句。
(我至今也不知道花花是怎么知道阿飞没味觉这件事的。)
白炎思索了一下回答:“他是没味觉,但确实挺喜欢吃鸡腿。”
李莲花心道:哦,那大概是鸡腿对他有特殊意义。
次日清晨, 王寻与李莲花传音入密:“李先生,您猜的没错,无颜的确从另一处进入了一品坟中。”
原来到一品坟之前,李莲花便让更擅长追踪的王寻注意一下笛飞声的得力手下无颜是否从一品坟其他地方进入。
之前李莲花曾了解到他的祖父芳玑王的侍卫长也姓笛,叫笛长岫。
芳玑王死后,他的侍卫长就离开了皇城,去往了西南。
金鸢盟是笛飞声与三王和无颜五人一同建立,根据三王的话语,李莲花得知笛飞声也来自西南,那里有一个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笛家堡。
关于笛家堡他倒是听说过笛家堡有过一次内乱,原本笛家堡并不是杀手组织,而是本本分分的门派。一场内乱后,笛家嫡系除了逃跑出去的一个男孩儿全部死绝,旁系掌权,彻底成了毒瘤。
时至今日笛家堡都在到处找那个逃出去的男孩儿。
不过或许是时间久了,他们自己也觉得那个男孩儿可能早就死了,虽然还在找,却也只是象征性意思意思罢了。
李莲花想着当年笛飞声被他的明月沉西海重创,十年闭关估计也没有完全恢复,恰好这个时候有观音垂泪的消息,笛飞声一定会来一品坟找观音垂泪。
如果他真的是笛长岫之后,那他一定知道一品坟的其他入口。就算他自己不从那边进入,为了保险,也一定会让亲信无颜从那边进入。
而现在,李莲花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李莲花唇角勾起一抹与他温润形象完全不符的诡谲笑容:“走吧,本王也该有个侍卫长。”
笛飞声,你合该与我永远纠缠下去。
后面跟着走的白炎和王寻互相使眼色交流。
王寻:以后要叫李先生夫人吗?[・_・?]
白炎:要不你试试?[・ヘ・?]
王寻:那尊上呢?岂不是要叫王妃?Σ(ŎдŎ|||)ノノ
白炎:傻子,叫王夫。(¬_¬)
王寻:那话又说回来了,以后怎么称呼李先生?叫夫人可以吗?(•ิ_•ิ)?
白炎:不知道,到时候试试不就得了,实在不行叫王爷,或者还叫李先生。ㄟ( ▔, ▔ )ㄏ
李莲花没有注意到他俩的眉眼官司,当然如果他注意到了,也顶多表示随便叫就行。
一路上除了中途顺手破了狮虎双煞的案子,倒也没有其他乐趣。
一品坟前,蒙面的臭脾气小孩儿飞起来一掌拍开墓门,率先进入墓中。
路上经历重重机关,死伤无数,终于找到芳玑王与萱妃的棺椁时,已经没有几个人还活着了,卫庄庄主也现出了他的獠牙。
不过这一切都被蒙面的臭脾气小孩儿一力降十会,除了李莲花三人以外,其他人全都死在了小孩儿手中。
卫庄庄主被一掌拍倒在地,临死前看到的就是穿着一身如同血一样的红衣的李莲花。
他忽然想起那个关于李莲花的传言。
鬼医李莲花,见普通人便是在夜晚相见,以一袭闪烁着珠光的飘逸白衣示人。见恶人,便是以一袭如同血色一样的红衣相见。
白衣的李莲花温和有礼,仿佛怜悯众生的仙人一样。红衣的李莲花则有两副面孔,一面如同白衣的温和有礼,一面则是邪肆入骨,仿佛玉面罗刹。
好像,今天的李莲花就是玉面罗刹相呢……
卫庄庄主这样想着,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李莲花看着这场面,倒也觉得这没什么,反正就算找了诛邪司,他们也得死。
盗皇族陵墓,本就是死罪。
就在小孩儿拿到观音垂泪的瞬间,李莲花运转身法,直接抢走,小孩儿当然也是在后面穷追不舍。
留在原地的白炎和王寻帮忙收拾了一下墓室,拿走了李莲花交代过要带走的东西,就换了条路去找老朋友叙旧了。
一品坟外,李莲花以这些年来为了不暴露身份新创的一门身法遛着小孩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把观音垂泪丢回给小孩儿,运转起多年没用过的婆娑步离开。
“不和你玩儿了,还给你。”他留下这句话就溜了。
这边蒙面小孩儿盯着李莲花逃跑用的婆娑步,竟是这些天头一次露出笑容:“婆娑步,李相夷,果然是你。”
说完他便打开小盒子,服下观音垂泪,解除缩骨功,恢复成年身形。
青年身材挺拔,容颜俊朗,内敛深沉,岳峙渊渟,他的刀柄上的穗子有一个小巧的金轮。
正是十年前与天下第一的李相夷一同坠海的金鸢盟盟主笛飞声。
笛飞声循着李莲花离开的方向,运转身法追寻而去,当他到了一个地方时,突然就失去了李莲花踪迹。
也就这个时候,他瞬间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危险,直接转身对掌而上。
对了一掌后,笛飞声发现手掌微微泛着青色,立刻运转悲风白杨的心法把那薄薄的一层毒排掉。他看向面前一袭红衣,木簪挽发,眼尾与嘴唇颜色与之前遇到过的,修炼毒功的人一样有着具象化出来的红色毒晕的人。
他的面容虽然变了很多,性情似乎也大变了,可笛飞声知道,这就是故人,李相夷。
“李相夷,你为何会修了毒功?这些年来你出了什么事?”这话就是单纯疑惑,他猜想可能是李相夷出了什么事才会修炼毒功,从没想过李相夷走火入魔。
笛飞声没有对他修炼毒功的事情进行指责,这让李莲花内心动容,他假装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这难道不应该问你吗?笛大盟主。那年东海决战的前一天,我门下之人被你金鸢盟角丽谯蛊惑,给我下了碧茶之毒,难道不是你指示的吗?!”他装出一副疾言厉色的样子,虽然已经初步确定这件事根本与笛飞声无关,可他就是想亲耳听到笛飞声说。
“你羞辱我?!”笛飞声第一反应就是感觉到了冒犯,第二反应就是要带李莲花去找药魔,找灵药解毒。“十年前是我胜之不武,走,跟我去找灵药,等你解毒再重新比过。”他忘了李莲花已经学了一身毒功,直接抓起李莲花的臂膀就飞身而起。
碧茶之毒是他的下属药魔所研制而出,有什么作用他也是一清二楚。
“慢点慢点!!!你先停下!飞太快了!我要吐!!!”李莲花被他这么突然来一下也是猝不及防,只能随便找个理由让他先下去。
笛飞声果然听到这话就带着李莲花落下去了,把他带到一棵树旁:“吐。”
“吐……吐不出来。”李莲花无语,并鄙视当年真信了笛飞声给他下套的自己一番,就这实心眼子,能算计的那么卑劣,都得是笛侍卫长在天之灵保佑了。
看这反应,当年的事百分百和笛飞声无关!
不是你,真好。
笛飞声当即就要拉着他继续飞,被李莲花及时阻止:“停!”
李莲花收敛起一身毒功,防止笛飞声被他无意间毒死,脸上的毒晕也消失不见恢复正常:“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还这个样子?都说了我转修了毒功,当然是没事儿了啊!”
笛飞声一噎,试图转移话题:“那我们就重新比过,当年是我胜之不武。”
李莲花简直要被他气死:“不打!你想被我毒死吗?我现在全身带毒,你没有与我长期接触,会被我毒死的。”
笛飞声沉思了一下,果断开口:“那我就先跟着你,等什么时候我能适应了,你就什么时候和我打一场。李相夷,这十年里你都在做什么?”他突然好奇李莲花这十年的生活。
“我在做什么?”李莲花想了想,认真回答,“我在好好生活,好好照顾自己,行医采药,四处行走,除魔卫道,种菜养鸡。对了,我还学会了烧菜。”
“烧菜?”
“对,烧菜。”李莲花点头,“味道还不错,你要尝一尝吗?哦抱歉,忘了你没味觉。”很不走心的道歉,“要不这样,我给你把体内那个小东西搞掉,你再尝一尝我烧的菜,怎么样?”
他的目光非常真诚,笛飞声看不到半点虚假:“你怎么知道?”他问的是蛊虫。
李莲花扑哧一声笑了,他笑笛飞声呆:“你又忘了,我如今修炼毒功,蛊毒自然也是会的。我还有很多事想和你说,我们慢慢说好吗?”
“好。”笛飞声答应下来,李莲花这个笑容,让他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李相夷。
不,这就是李相夷的笑容。
不论是李莲花还是李相夷,又或者是萧玉风,都不会在笛飞声面前隐藏自己。
他们并肩走着,朝着莲花楼停靠的地方走去。
“你师兄不是我杀的,他的死和我没关系。当时我让人带走他的尸体是因为他的死有问题,他死于剑伤,三王中只有阎王寻命用剑,但那个时候阎王寻命犯错,他是右手剑,被我罚自缚右手,根本不可能是他。”笛飞声沉声解释着当年的事情。
“这件事我都知道了,我知道的还有很多。”李莲花仿佛这一刻变回了少年时期的李相夷,走路都带点蹦跶。
“我把无颜叫过来,你知道是你知道,但我也要把我的嫌疑洗明白。”笛飞声没有就此停止自证。
李莲花想到了炎帝白王和阎王寻命可能已经与无颜汇合,就坏心眼的没有拒绝,他想看看笛飞声的反应。
果然当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即使是笛飞声也控制不住表情,露出了笑容。
眼中似乎还有怀念。
李莲花就站在一边看他们故友重聚。
我也找到我的侍卫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