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的温馨时光总是那样惬意,一群和尚也没什么亲友要去走访,除了在寺庙里颂完经后打打闹闹,还真没什么别的娱乐活动。
虽年年都是如此,但有人闲得住,也有人怎么也闲不住。
道济就是那个闲不住的人。
广亮老说他整天游手好闲的,其实对也不对。
“济颠!你今晚又想偷跑到哪里去?!”
广亮带着必清抓住了刚想溜出灵隐寺大门的道济。看道济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广亮禁不住怀疑他是想出去找酒喝。
“我没有哇师兄!我绝对不是出去找酒喝的!”
“嗯?!你又知道了?不对不对!我问你!那你翘了晚课是想去干什么?你别告诉我才年初五就有人找你啊!还是这么晚!”
“就是啊,道济师叔,大家都还闲着呢,香客也是,偏偏你不闲,一定有鬼!”
必清也跟着帮腔,这一番唇枪舌剑下来,好像道济今晚就是不应该出去一样。
道济懒得与他们辩口舌,“没人找我我也要出去找别人,别管我了!”说罢就一溜烟消失不见,叫广亮他们捉不着影。
“监寺师叔,不对劲,真的不对劲!陈亮和白灵此刻应该在浓情蜜意,道济师叔不可能这么没眼力见,而赵斌和白雪还在寺里,那道济师叔出去还能找谁啊?”
必清挠挠脑袋,他真的不知道年初五有什么忙的。
突然他灵光一闪,一个激灵吓得广亮不知所措。
“必清!你发什么疯!”
“监寺师叔,你说,道济师叔大晚上出去,不会是去找......胭......脂......吧?”
“什么?!我们快跟上!我要亲自抓住道济破戒的证据,看他怎么狡辩!哼!”
说罢广亮拉着必清就往胭脂所住的竹屋那边赶,想看八卦的心情让他跑了一路也不觉得累。
刚到竹屋,就发现屋内灯火通明,但可惜瞧不真切。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广亮和必清只能小心翼翼地扒着墙角偷听。
“胭脂,是在这里吗?”
是道济的声音!
“果然!疯济颠果然是来找胭脂仙子的!”广亮恨声道。
“啊!你轻点!小心点!”
是胭脂的声音!
“监寺师叔,他们在干什么啊?”必清一脸懵懂地问广亮,广亮却默不作声,只是专心致志地侧耳听着。
不一会,屋内就传来一阵桌椅倒塌的声音。
“啊!好痛!李修缘!我都叫你轻点了!”
“对不起啊胭脂,是我太激进了......”
必清听得楞楞地,但也有些明白,孤男寡女夜黑风高,轻点?激进?难不成他的道济师叔真的破戒了?!
“监寺师!”
必清忍不住惊呼出声,但随即马上被广亮捂住嘴。
“嘘!你那么大声干嘛?!”
“监寺师叔啊,你说道济师叔不会真的在和胭脂仙子那什么吧?那怎么可以!他可是个和尚啊!”
“别乱动!我知道!我现在脑子也很乱!”
“不行!监寺师叔!我们不能让他们这么错下去!可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监寺师叔......怎么办?”
必清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更何况屋内的声音还在不停,桌椅的碰撞声也越来越大,看样子是到激烈处了。
“必清!你说我平时对道济怎么样?”
“监寺师叔,您宅心仁厚,平时对道济师叔那肯定是......不太好的......不过!您一般都不与他见识,大人不记小人过,所以还是很好的!”
“所以啊!必清,看着相处这么久的师弟做出这种有辱佛门的事,我这个师兄定然绝不姑息,所以!你去开门,我们来捉奸!”
“啊?为什么是我?”
“你还不去?”
广亮说着举起拳头要敲必清的脑袋,必清尽管不情愿,但还是挪步到了门口,嘟囔着嘴,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了道济师叔!是你先破戒的,就怪不得我们了!”
大门打开,一个黑影猛然窜出,将必清击倒在地痛呼出声。
“门怎么突然开了?!完了!让他跑了!”
道济眼看追不上了,只能叹息着放弃,扭头却发现必清摔倒在地,而广亮则一脸惊讶地望着他。
“师兄?必清?你们怎么来了?”
还是广亮先反应过来,他责问道:“我还没问你呢!你说!你来这里干什么来了!”
“我肯定是来这里捉妖啊!胭脂说她的屋内跑进了一只老鼠精,她又实在害怕老鼠,所以让我来捉,刚刚好不容易就要抓到他了,结果必清一开门给这只老鼠精放跑了。你们呀!”
听了道济的解释,广亮更懵圈了,“啊?你和胭脂仙子,你们没?”
“我们怎么啦?”
道济一脸无辜地望着广亮。
“监寺师叔!道济师叔!你们别聊天了!我要痛死了!谁来救救我啊!”
必清还在地上哀嚎,道济却好像置若罔闻,只朝着屋内走。
广亮没办法,只能上前扶起必清也到屋内去,却发现屋内一片狼藉,而道济捧着胭脂的手轻轻吹着气,动作那样亲昵自然。
“济颠!你在干什么!”
“刚刚捉老鼠的时候,那只老鼠乱窜,碰倒了好多桌椅,把胭脂的手给磕到了,我现在帮她看看,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必清也摔倒了,让你过来给必清也看看。”
“哦……不过师兄必清啊,现在可以说了吗?你们大晚上跑到这来干什么?”
广亮现在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自知理亏,又不好意思开口回应,只装着傻,催促道济给必清看伤。
“监寺师叔!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必清!你怎么晕过去了!必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