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十五】

“老朋友？”detest偏头有些疑惑，顺手拿起那杯温热的牛奶，垂眸用指骨摩挲带有温度的玻璃杯杯壁，“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机器先生的脚步微微一顿，疑惑着偏过头来看着detest问道：“为什么，不能呢？她会，很开心的…跟我，走吧。”

decliare轻轻开了门，缓步朝外走去。白眸沉思片刻，放下杯子紧跟人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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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城市真的只有一片死寂，路上行走的怪物们脸上都是一片麻木和冷漠，那种就算有其他怪物在面前死去也不会有任何波动，任由其尸体倒在街边，等待着清洁工像垃圾一样把他扔进垃圾桶里。

detest双手踹进上衣口袋，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些人们的工作，只觉得可悲——如果他的au也变成了这副模样，那可就太糟了。

白眸移目瞧了眼早已习以为常的正自顾自寻找自己老友的骷髅，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随口问了句：

“他们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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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死了。”紫罗兰色的眼睛望着detest，难以看出任何情感的又重复了一遍，“他们已经，死了。”

“但…但那些人不都还活着么？”

“不，他们死了。死在他们虚假的梦里。”

机械先生突然在原地驻足，平静望向detest的白眸，抬手指向一个脸上麻木的正在处理尸体的清洁工用温和的人声轻叹道：

“心死了，就算身体还活着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偏又是些贪生怕死的，只靠着夜晚苟活…”

“他们死了，我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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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你分明还活着。”detest双手环胸只觉疑惑，他不理解为什么面前人会突然说这种话。

“因为，我死在了理想中。”那好看的机械眼睛生了一些悲伤，但也只存在于瞬间，金属的冰冷覆盖去情感的温度，就连声音也变回了一开始的僵硬，不连贯。

“我们，走吧，她，他们就在前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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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test虽觉得怪异但也并未多问些什么，毕竟人都有些什么无法言说的秘密。

这也正常。

白眸十指微触轻轻揉搓着，跟在那decliare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