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沉以为他们回家过年,会很晚才过来,没想到陈非大年初三就过来了,易曼曼因为要过门的原因,也过来的比较早。
陈非的新年礼物相当的朴实无华,那就是黄金。
连沉看到自己面前一排摆开的五六个首饰盒难得的沉默了,凌久时在一旁看了也憋了憋笑。
连沉清了清嗓子,犹豫的问:“我能问问,这是什么意思吗?”
陈非也有些尴尬,咳嗽了两声,才说:“我妈知道我交了女朋友,说这是新年礼物。”
虽然他也觉得很尴尬,但还是得拿出来。
连沉把金镯子拿出来在手里掂了掂,艾玛,实心的,起码得四五十克,还有那看着都替脖子累的慌的金链子,戒指,耳环,还有最朴实的两块黄金。
算起来,起码小十万了。
连沉干笑了两声,“哈,哈,阿姨挺,挺朴实无华啊。”
陈非推了推眼镜,“这是她印象里,最值钱的东西了。”
“别的不说,确实值钱,沉沉,难不成你还嫌弃上了?”凌久时在一旁忍俊不禁的说着。
看出来陈非家人对沉沉是很满意了,直接拿黄金当新年礼物了。
“别辜负了长辈的心意。”阮澜烛拍了拍连沉的肩膀。
连沉:“……”你两口子够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俩在拿我当乐子呢。
“收着吧,款式确实,咳,太老了,不适合你。”陈非有些叹气,这些款式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戴的。
“没事,配我这个老不死的,正好。”连沉微笑着收起了礼物,开玩笑,十几万呢,多值钱。
阮澜烛/凌久时:“……”还得是你啊,沉沉,狠起来自己都骂。
陈非有些失笑,这是连自己都骂上了。
短暂的小插曲过去了,易曼曼在陈非回来的第二天也回来了,时不时和陈非查查他要过的门的资料。
程千里也背着大包小包骂骂咧咧的回来了,将东西放在地上后就瘫在了沙发上。
凌久时看到这大包小包的,都惊讶到了,“你过个年带这么多东西回来?!”
程千里听了立马诉苦,“你是不知道,我哥非让我带的,十斤肉啊,我让他邮过来,他非说不一样,你说这哪儿不一样,是掺我的汗水更香了吗?”
连沉嫌弃的咦了一声,将一个抱枕砸向了程千里,“程千里,你真埋汰。”
易曼曼也在一旁嫌弃的开口:“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恶心呀。”
程千里翻了个白眼,说:“嫌恶心啊,那你别吃啊。”
“那我可都得吃了。”易曼曼立马将肉拿起来就跑了。
连沉若有所思的看着易曼曼离开的背影,看着陈非说:“你最近注意他一点,我发现他最近偏爱生食,这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她对易曼曼的印象还不错,能被阮澜烛接纳的,本就不是什么坏人,真出了事挺可惜的。
“生食?什么时候的事?”陈非有些诧异。
“我前段时间,老看到他盯着生肉,我记得他之前可最不爱吃什么生食,过年还吃了生鱼片。”连沉皱了皱眉。
心理上的问题,她帮不上太多忙,帮了他这次,还有下次,总要他自己适应过来才行。
“这样啊,他马上也要过门了,要跟着进去吗?”陈非看向阮澜烛。
易曼曼是他带进来的,他多少还是有些上心的。
“你带他过门吧,沉沉说的没错,他最近精神状态确实不怎么好,照顾好他。”阮澜烛缓声的说。
阮澜烛对易曼曼的人品不质疑,但是他的抗压能力还是差了点。
门外突然响起几声门铃声,程千里赶紧去开了门。
是谭枣枣过来了。
谭枣枣一进来脸上就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迫不及待的分享自己得到的消息,“阮哥,你介绍的那个姐姐太有意思了,哪里是张弋卿的影迷啊,简直就是他的迷妹,张弋卿一到那儿,那个姐姐就拉着张弋卿看他的电影,多尴尬啊,这尴尬完了还不算,姐姐拿出一个本,上面写的,全是张弋卿电影的影评,我看至少得有个七八万字吧。”
谭枣枣讲述得绘声绘色,仿佛将那场景活生生地呈现于眼前,使得她整个脸庞都焕发出生动的光彩。
连沉撑着下巴在一边看着谭枣枣这模样。
褪去了明星的光环,这样的谭枣枣看着格外的真实。
“我从来没有见过张弋卿那么吃瘪的表情。”谭枣枣说到这里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