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和阮澜烛两人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神情严肃的看着连沉。
心想应该怎么开口问,才能让这丫头说实话。
连沉有些尴尬的咳了咳,突然想到了什么,指着阮澜烛,大义凛然的说:“阮哥知道我的事。”
凌久时听了立马看向了阮澜烛,眼神带着几分不敢置信,随即又多了些许难过,大概是觉得他们两个不信任他吧。
阮澜烛瞪了一眼连沉,死孩子,不坑他能死是吧?
阮澜烛赶紧对凌久时解释,“你别听她瞎说,她这是转移矛盾呢,我只知道她是为了我俩来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凌久时狐疑的看着阮澜烛,这货不会又在骗他吧?
阮澜烛认真的回视着凌久时,让他看清楚自己眼底的真诚。
凌久时暂时相信了他,所以又看向了连沉,“黎东源说你不是人,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吸血,能说吗?”
凌久时问到最后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冒昧了,所以语气里也有些犹豫。
连沉喝了口水,语气很冷静,“不是不能说,我说了你们会信吗?”
“就算你现在说你是男的我都信。”凌久时毫不犹豫的接话。
连沉无语,心想大可不必,她的性别要在成年时就已经定性了,改不了了。
连沉看向了阮澜烛,声音很轻,“阮哥,你不是说你眼睛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吗,那你眼中的我是什么样?”
阮澜烛沉默了一瞬,顶着凌久时期盼的眼神,冷静的说,“乌漆嘛黑的一团。”
凌久时满头问号,他还以为阮澜烛能说出什么呢,什么叫乌漆嘛黑的一团?
连沉却笑了,“阮哥说的没错,说我是乌漆嘛黑的一团也没错,因为我最初本就是一团黑雾。”
凌久时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消化着连沉的话。
其实连沉本也没打算瞒着他们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不会老,以阮澜烛和凌久时的聪明,发现她的问题是迟早的事。
“我的身体就是一把巨大的锁,锁着世间万物的欲望,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你们,我接受了别人的愿望,我保护你们,而你们一生结束后,我会得到报酬来不断修复我这具身体,事情其实就这么简单。”
连沉用最简单的,凌久时他们能听懂的话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凌久时消化着连沉的话,而阮澜烛自始至终都很冷静,仿佛连沉说的是很正常的事。
凌久时盯着连沉,目光久久未移,心中不禁涌上一丝酸楚。
他暗自琢磨着:难道,连沉之所以对我们这般好,仅仅是因为受了别人的嘱托么?
连沉大概是看明白了凌久时眼里的难过,继续解释,“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们,如果不喜欢你们,我直接安排个不重要的身份一直保护你们就好了,没必要时时刻刻跟在你们身边。”
凌久时沉默了,并没有接话,连沉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事情会这样。
她本想着等他们到后面经历的多了,感情深厚了再说,没想到她因为一口吃的暴露了。
连沉想到这里就泪流满面,她干嘛非要馋这一口。
阮澜烛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而是单刀直入的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吸血?”
这件事阮澜烛必须得问清楚,毕竟这关系到大家的生命安全,毕竟别墅里一大堆人呢。
说到这个,连沉都想叹气,神情哀怨的看着两人,凌久时和阮澜烛被看的发毛。
“我本就是为了平衡欲念才来的,谁知道你们这个世界的怨念太强了,直接把我拉过来了,最重要的是,门里会无限放大我的欲念,我吸血只是为了压制,而且,我不会吸很多,就一溜溜。”
连沉说到这些,还用食指和拇指比了比,想到这些就心里苦,入世第一步就栽了个跟头,她也很绝望好吧,谁家好人第一次出远门就遇到克星了。
虽然她能解决,但这是小世界啊,可经不起她折腾,她连十分之一的力量都不敢使出来,太窝囊了她。
连沉看着一直沉默的凌久时,有些委屈的看着凌久时,“久哥,你看阮哥凶我,你也不管管他。”
凌久时苦笑,“你真看得起我。”
门外的阮澜烛跟个冰山似的,浑身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跟在门里戏精的阮澜烛一点也不一样,他面对门外的阮澜烛多少有点拘谨。
“那陈非呢,你打算怎么办?”阮澜烛又问了一个问题,他看得出来,陈非对连沉是上心了。
连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眼阮澜烛,“该怎么办怎么办啊,我会负责的!”
连沉说着还一脸认真的看着阮澜烛,一副你放心,我不会对陈非始乱终弃的模样。
阮澜烛眉头拧了拧,心想这丫头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凌久时语出惊人,“我看你和黎东源打的挺火热的。”
连沉沉默了,完了,她差点忘了现在的人类太保守了,不兴他们那是随心所欲那一套。
连沉迟疑的开口,“那我和陈非算了?”
阮澜烛看了她一眼。
说实话,连沉还真有点舍不得和陈非就这样算了,她都还没有把人吃到嘴里,多少有点不甘心来着,难得遇到这么对她胃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