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

《大理寺少卿游：事到如今，先吃饭吧》

Chapter.50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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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来之际，众人已经被关进死牢。

意识渐渐清晰，姜鱼睁开眼，眼前昏暗无光，几盏油灯挂在壁上。

胸口处传来剧痛，她倒吸一口凉气。

姜鱼“嘶……”

闻声，李饼投去关切的目光。

李饼“姜鱼，你怎么样？”

姜鱼侧眸看向李饼，脑中一片混乱，零碎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搅。

姜鱼“我没事。”

姜鱼“这是哪啊？”

李饼“这是地牢，我们被来仲书关进来了。”

姜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解的蹙了蹙眉。

姜鱼“来仲书？他还活着？”

李饼“他也吃了风生兽骨。”

姜鱼深吸一口，双眸紧阖，舌尖抵了抵腮。

姜鱼“又是这个来仲书。”

姜鱼“难道就这么被他那个小人得逞了？”

李饼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挑了挑眉。

李饼“不会的。”

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放了李少卿，大理寺都是好人！”百姓举着自家耕田的家伙事，齐声喊道。

在百姓的反抗下，不得已才放了李饼等人。

原是逃脱的陈拾，手写状书，将永安阁所做一切公之于众，带领民众大闹地牢，众人才得以解脱。

姜鱼和李饼率先赶去祭祀场，两人飞身而起，掠出数十米高，身子轻盈落下。

阁老后退半步，警惕视之。

“李饼，你们怎么……！”

李饼“我们怎么会在这是吧？”

靠在木柱上的姜鱼勾了勾唇，神色得意。

姜鱼“因为民心。”

李饼“说的没错，你们以为可以蒙蔽一切，但是蒙蔽不了民心。”

李饼“大理寺为百姓做事，所以百姓心里有大理寺，而大理寺从来都代表正义和公道！”

姜鱼“公道自在人心，你们这群老不死的早就输了。”

“来人！来人啊！”阁老气急败坏，大声朗道。

金吾卫将其制服，陈拾亦领着百姓匆匆而来。

李饼“诸位阁老机关算尽，但却忘了，民心才是天心，你们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逆天而行，天地间正气长存，所以永远有人为公道击鼓摇旗，为正义舍生忘死！”

李饼“你们拨弄乾坤，以身饲毒，无非是想多活两年，可笑的是，你们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风生兽骨是毒，服毒之人纵可延年，最终会变成泯灭人伦的嗜血怪物！”

李饼“既然是毒，那就有解药，而匕首上的风生石就是解药，邱庆之先你们一步为的就是这块石头。”

听见邱庆之，姜鱼的眸光暗了暗，心底泛起一阵酸涩。

李饼“邱庆之一直在找这块石头，因为它就是能将我恢复成常人的解药。”

姜鱼这才明白，他一直在做的便是此事，为了给李饼寻解药，以身入局，危险至极。

邱庆之不愿拖累姜鱼，所以一直隐忍不发，不与其相认，他何尝不想，是不能。

一枝花冷哼一声，侧眸看向李饼。

一枝花“你把它吃了？”

李饼勾唇，摇了摇头，将风生石掏出来。

一枝花瞳孔一缩，眸底浮现一抹渴望。

李饼“你也一直在找这块石头，对不对。”

李饼“因为你也想变成人。”

一枝花胸前剧烈起伏着，猛地笑出声，神情却略有些慌张。

一枝花“怎么可能，我是神，怎么可能想做人！”

李饼“你撒谎，这个匕首在你手里很久了，若是不想做人，早就毁了它了。”

一枝花抿了抿唇，一脸戏谑的看着李饼。

一枝花“那你呢，为什么不吃了它，你知道的，这把匕首只有一个，它是能让你变成人的唯一方法。”

李饼“那我把这个方法给你。”

一枝花瞬间怔愣片刻，眼底快速掠过一丝错愕，接着满是困惑的表情占据脸庞，复杂的情绪如波澜般起伏变幻，最终，内心的防线在其冲击下悄然瓦解。

一枝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给我？”

姜鱼“因为，你才是需要它的人。”

一枝花不解的看着姜鱼，似乎想从她明亮的眼眸中看出端倪。

李饼“所以，我要拿它跟你做个交易，你只要答应我在指认永安阁，这个变成人的机会就是你的。”

李饼“三年前，你就该做这个证了。”

李饼“那时候，邱庆之找到了你，若是当时你答应他，给他做这个证，这一切会怎么样！”

一枝花看了眼李饼，随即自嘲道。

一枝花“会怎么样，对我来说都一样，被人当成怪物，被人喝我的血！”

迟迟未出声的姜鱼，在一旁幽幽开口道。

姜鱼“邱庆之就不会死，他会和我们一起，找到风生石，把你变回人。”

姜鱼“一切都不会是如今的局面，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无辜枉死。”

姜鱼“而现在，你有机会变回人，你想怎么选？”

一枝花斜睨一眼姜鱼，沉声笑道。

一枝花“我杀了邱庆之，你还想拿他拼命保下的东西，把我变成人？”

姜鱼长舒一口气，扯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姜鱼“他不会怪我的，或许…他也会这么选。”

周遭安静了片刻，耳畔传来一声嗤笑。

一枝花“我输了。”

李饼安慰的拍了拍一枝花的肩膀，轻叹道。

李饼“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输赢。”

李饼看向众百姓，沉声道。

李饼“人犯一枝花，归案。”

一枝花看着打闹的众人，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一枝花“这就是，朋友吗？”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李饼接手大理寺卿之印，而姜鱼协助有功，在职期间恪尽职守，智略过人，被升为少卿一职，与李饼携手理事，而王七也重回司直之位。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