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浅野佟悠子,也该是自由的风。/
路人警察A“诸伏,找你的电话。”
同僚叫住了准备下班的诸伏高明,有些诧异,接过了内线的电话。
诸伏高明“这里是诸伏高明。”
暂不披露姓名之人“长野医院住院部九楼十五室。”
对方明显是变过声,诸伏高明敏锐的嗅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来,敛下心中的思绪,决定去看看,应了一声:
诸伏高明“好。”
驱车从新野署赶到长野医院时天色已晚,诸伏高明注意到,那是一间VIP病房。
询问了护士之后,诸伏高明才推门进去,可看到病房内躺着的人时,也忍不住有些惊异。
说起来,他与病床上的姑娘虽只有几面之缘,却也印象深刻。
他当初还在东都大学法学院时,与同院系的直系学长交好,病床上的人自称是他的妹妹。
名叫浅野佟悠子。
之所以印象深刻,因为她确实有异于常人的聪慧,却也凉薄至极。
没错,是凉薄。这个想法用于评价一个还未成年的青少年,显得突兀,也令诸伏高明有些吃惊。
那位学长大抵想通过教她法律来改变她的想法,她却嗤之以鼻的笑他虚伪。
时隔多年,诸伏高明依旧记得清晰。
浅野佟悠子是吗?倘若你的法真这么好,日本每年的犯罪率也不至于这么高了,不单单我没有敬畏之心,那些罪犯也没有,你也没有,却要我有,可没有什么说服力。
她笑的漠然,讥讽那位学长,学长却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不久后那位学长毕业,却没有了半点消息,连学校里的老师们都对此闭口不谈,诸伏高明想来敏锐,后来也知道许多普通警察不知道的秘闻。
隐隐约约也能猜到那位学长毕业后的去向。
现在再回想浅野佟悠子刺那位学长的话,心下也有了些猜测,连带着浅野佟悠子,心下都带了模糊的猜测。
但他没有深究,有些猜测,没有验证的必要,有些事情,烂在肚子里便好。
就比如浅野佟悠子这一身的伤从何而来。
诸伏高明问过护士拿了病历单,烧伤刀伤还有骨折,是令人心惊的伤,看着十分的可怜。
医药费有人垫付,诸伏高明就是帮人照顾着,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找上他,公安应该多的是人照顾这么一个伤患,还是在长野县。
昏睡了有三个月,浅野佟悠子醒了,睁眼确认了半天是在病房,她险些以为又在什么实验室里,正打算拔针,被正好进来的护士拦了半天。
确认处境安全之后,浅野佟悠子问起:
浅野佟悠子“这些天照看我的人是谁?”
路人护士A“诸伏高明先生。”
套了半天消息后,护士走后浅野佟悠子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她发现,她对自己住院前的记忆没有半点印象。
那种无法掌控的失衡感令她感到烦躁。
即使如此,她也未将这份烦躁表露出来。
有些东西,已然刻进了骨髓。
而骨子里的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