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的花船刚到河岸,借着侍女伸出的手上了岸之后,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盖头下的一双眼睛凌厉且狠厉,慢慢地扫视着四周。
不对劲。
果不其然,当被侍卫抓住的时候,就印证了她的想法。
——
宫锦商看着被抓起来昏迷的新娘们,眼里闪过一丝怜悯。
大喜之日,却被抓入水牢。
实在是可悲。
流音“二小姐,事情都已经办好了,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
宫锦商“远徵那里都准备好了吗?”
流音“远徵少爷都准备好了,二小姐还是回去休息会吧。”
宫锦商点了点头,目光深沉地望向羽宫所在的方位,扭头下了山坡。
希望宫子羽不要辜负他们,否则,今晚这一局,执刃,她,远徵,还有少主的心血,就白费了……
——
宫锦商刚回到角宫的地界,老远就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铃响,果不其然,少年穿着一身石青色锦袍,外套一个同色系的夹袄朝她跑了过来。
宫远徵“姐姐。”
他的眼眸亮晶晶的,就和小狗一样,满心满眼都是她。
宫锦商“怎么不在屋里待着?”
宫锦商“不冷吗?”
宫远徵和她一起来到殿内,替她取下红色的大氅,撇了撇嘴,语气透着不屑:
宫远徵“我才不冷呢,我可不像宫子羽那个废物一样,夏天吃个冰糕都能被冻哭。”
宫锦商笑着摇摇头,宫远徵和宫尚角这兄弟俩自小就和宫子羽不对付,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想起宫子羽,难免会多想一些。
她会想起宫子羽身边的绿玉侍,会想起那个天天追着绿玉侍金繁跑的,她的亲姐姐,宫紫商。
宫锦商“好了,多大的人了,不提他了,陪我下盘棋?”
宫远徵自是乐意。
招了招手,流烟就把棋盘摆了上来。
二人一边下着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直到流音进来禀报,她才放下手中最后一颗棋子。
流音“二小姐,远徵少爷,羽公子已经去了水牢,将那些新娘们都放了出来。”
流音“现在,正朝着密道的方向而去。”
女人放下手中最后一颗棋子,看着棋局,勾唇轻轻开口:
宫锦商“赢了。”
宫远徵自是知道什么意思,站起身,对着宫锦商行了个礼,便走了出去。
见宫远徵走远,宫锦商这才站起身,进行着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流音不明所以,忙拦住宫锦商。
流音“二小姐,您做什么?”
宫锦商“我要亲自试一试,这个让我们大费周折的无锋刺客。”
流音几乎是一瞬间就猜到了什么,她猛的抬起头:
流音“二小姐,不可以,这太危险了。”
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二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等角公子回来,她实在是不敢想象角公子发怒的场面。
她瞥了她一眼,语气不悲不喜:
宫锦商“我保证,哥哥不会怪你们的。”
——
宫远徵站在房顶上,看着宫子羽大发善心地把那些新娘带到密道处,他内心直骂蠢货。
就为了那个无锋刺客,值得他和姐姐大费周折,真是想想就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