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雷损财源

柳南星回想着这一个月来关七的表现，发现他似乎除了上台比武之外几乎没有说过任何话，突然灵光一闪：“你说，雷损会不会有类似于‘押不卢’的秘药，并用这个药控制了关七？”

苏梦枕神色一肃：“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哪怕是‘押不卢’所制成的药人，看上去也同死尸一般，浑浑噩噩，同样会腐烂生蛆，关七却全然不同。”

柳南星又道：“那么‘迷魂摄心大法’呢？金风细雨楼消息灵通，应该早已知晓那位王怜花公子的真实身份吧。”

苏梦枕点点头，又有些犹疑道：“可关七武功如此之高，心智极坚，对于这等功夫的抵御之力应当并不弱。”

“你说的那是正常的武林高手，可关七他并不正常。十年前，他就因情生了心魔，若他始终未曾看开，又被人得知其妻子样貌性情，在精心设计之下，他很有可能会中招。”

苏梦枕赞同地点点头，柳南星坐回了椅子，突然笑道：“说起来，雷损还是你的准岳父呢。他如果真的干掉雷震雷与雷阵雨上位，对你来说其实好处不小。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心动、不想帮他一把吗？”

苏梦枕却收起了笑容，严肃地道：“我的确希望发扬光大金风细雨楼，但我与雷小姐的这道婚约，是迟早要退的，雷损也决不能成为六分半堂的主事者。”

“哦？”柳南星好奇地挑了挑眉，难不成苏梦枕是介意这种类似于“赘婿”的身份？

苏梦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面带悲悯地说出了自己最新得到的情报：“你道雷损是怎么积累财富的？”

柳南星面露疑惑之色：“他出身雷家，身价应该本就不菲才是，再加上他妻子失踪，那些嫁妆应该也够他用了吧？”

苏梦枕道：“我最近发现，他在暗中培养了不少孤儿好手，在江湖上也暗中拉拢了许多高手，这些仅靠他自己的身家，是远远不够的。”

“那他是怎么挣钱的？”

“你可曾听说过‘畸形人卖解’？”

柳南星点点头：“听说很多走马卖解的帮派会帮助一些可怜的畸形人，并让他们参与到自己的表演中来，就像戏班子手痒小孩一样，这是双赢。”

苏梦枕冷笑一声：“那你可曾听说过拐子在处理手上的被拐之人时，会将卖不掉的人制为残废乞儿？”

柳南星刚想点头，突然将他的两句问话连了起来。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苏梦枕，苏梦枕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肯定了她没有说出口的那个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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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一诺卖解：表演马技。亦泛指表演武艺、杂技。

情系一诺温大在《温柔一刀》开场中描写的残疾人与畸形人的杂耍，便是现代人所谓的“畸形秀”，起源于19世纪40年代的美国，当时非常有市场，于是就滋生了不少恶人搞起了拐、改造、展示一条龙业务，以此牟利。看过《消失的她》的宝贝们应该知道，这种东西哪怕是现在都依然存在，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