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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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站里熙熙攘攘。路初薇熟练地在自动售票机上买了票，刷卡进站。她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无视了周围或惊艳或好奇的目光，立刻从书包里掏出习题集和草稿本，争分夺秒地写了起来。

车厢微微摇晃，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专注的侧颜在流动的光影中美得惊心动魄。她只想快点完成作业，好能赶上北师大物理系下午的课程，或者能抓住机会向那些教授们请教几个困扰她许久的高维问题。

满意地合上习题集时，地铁广播恰好响起：“前方到站：积水潭站，乘客可换乘北京师范大学……”

她步履从容地走向那座百年学府——北京师范大学。

凭借教授家属的身份，她畅通无阻地进入了校园。古朴的红墙绿瓦，参天的古树，抱着书本匆匆走过的学子，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书香与学术气息。路初薇收起伞，目标明确地走向物理系的教学楼。

她熟门熟路地摸到一间大阶梯教室的后门。里面正在上《理论物理导论》，授课的正是她熟悉的薛教授——一位在凝聚态物理领域颇有建树、性格风趣的老教授。路初薇悄悄从后门溜进去，在最后一排找了个空位坐下，打算低调地旁听。

她拿出笔记本，认真听着薛教授深入浅出地讲解复杂的概念。薛教授正在讲台上推导一个关于粒子自旋的矩阵方程，写满了大半个黑板。

“……所以，这个哈密顿量在特定的边界条件下，会呈现出非常有趣的拓扑性质……”薛教授讲得兴起，慢慢走下讲台走近学生们，又习惯性地扫视全场，当他的视线扫过最后一排那个低着头认真记笔记的、穿着校服的、气质格外出众的女生时，话音突然顿住了。

他推了推眼镜，仔细又看了两眼，脸上瞬间绽开惊喜的笑容，声音洪亮地穿透了整个教室：

“诶？吴教授家的小天才来啦？”薛教授中气十足，带着长辈特有的热情和骄傲。“我一看这儿有个穿中学校服的小姑娘就知道是你……”

他言中的“吴教授”正式路初薇的妈妈，思想政治教育系的那位杰出教授吴昭仪。

唰——整个教室的目光瞬间如同聚光灯般，齐刷刷地聚焦到了路初薇身上。

路初薇握着笔的手一僵，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抬起头。完了，被认出来了。

她站起身，落落大方地打招呼，脸颊微红。

路初薇薛教授好。

“坐后面干啥嘛，来来来坐前面，好久没见到你了嘞！”他指了指讲台旁边特意空出来的第一排正中的位置，那是他得意门生的“专座”，平时很少安排人坐。

他转头对着所有学生，毫不掩饰地炫耀，“各位同学，这个小姑娘就是我跟你们经常提起的路初薇啊！别看她年纪小，人家已经拿过好多国际大奖了！那思维，那解题能力不输我们任何一个教授的噢，甚至比我们这些老东西还强，而且啊……”薛教授故意卖了个关子，眨眨眼，“……而且她还是个很厉害的练习生呢！粉丝上百万那种！”

“哇！！！”

“天呐！真的是路初薇！我宝宝啊！”

“她好像和薛教授很熟悉呢”

“废话，人家爷爷可是之前来这演讲过的路维筠教授！路老和薛教授可是好兄弟的”

“快拍照快拍照！”

掌声、惊叹声、议论声瞬间淹没了教室。无数手机被举起，镜头对准了那个站在后排、手足无措却又美得惊人的少女。闪光灯此起彼伏。

路初薇在薛教授热情的邀请和全场热烈的目光注视下，穿过长长的走道，坐到了第一排最中间那个“C位”。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充满好奇、惊艳、崇拜甚至一丝探究的目光，感觉自己像个被围观的珍稀动物。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也因为密集的群消息和私信消息通知，开始频繁地亮起又暗下。

接下来的半节课，路初薇简直是如坐针毡。薛教授讲着讲着，时不时就会cue她一下：

“初薇，你对这个粒子隧穿效应的概率计算怎么看？”

“这个模型我记得你在去年的一个竞赛题里用过类似的思路，对吧？”

“大家看，初薇同学这个笔记记得就非常清晰有条理，值得学习啊！”

路初薇只能强作镇定，尽量简洁清晰地回答薛教授的问题。她逻辑清晰，回答往往能切中要害，甚至能提出一些让薛教授都眼前一亮的补充观点。

她专注听讲、认真记录的样子，侧颜线条优美，长睫低垂，在笔记本上书写的手指纤细白皙，更是被无数镜头捕捉下来。终于熬到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反而一窝蜂地涌向讲台和第一排——目标明确：薛教授和路初薇。

“薛教授，这个地方的边界条件我还是不太明白……”

“教授，这个方程组的解还能教我不”

“路同学！能帮我看看这道题吗？”

“路初薇大神！能给我签个名吗？”

“薇薇宝宝！你好香啊！用的什么香水？”

“露露！看这里看这里！”

瞬间，路初薇和薛教授就被热情的学生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问题、签名请求、惊叹、赞美、甚至亲昵的称呼，如同潮水般涌来。路初薇感觉自己快要被各种声音和气息淹没了。几个离她最近的女生更是大胆地凑近，小心翼翼地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发出真诚的赞叹。

“安静！大家安静一下！”薛教授提高音量，好不容易让喧闹声小了点。他转向路初薇，带着商量的口吻，笑容和蔼：“初薇啊，你看这……我一个人也应付不了这么多学生，要不你帮帮我？当回小老师锻炼一下嘛”

路初薇愣了一下，看着周围同学们瞬间亮起的、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那点紧张和羞涩忽然被一种奇妙的兴奋和责任感取代。当小老师？给大学生讲题？听起来很有趣！而且能真正帮到别人，是她很乐意做的事情。

路初薇好啊，薛教授您放心

“太好了！”薛教授松了口气，高兴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对学生们说，“有问题问初薇的，排好队啊！一个一个来！别挤着初薇！”

路初薇深吸一口气，坐回座位，将手机放在旁边，要是妈妈要回去了给她发消息，她也好收到。她拿出一个全新的笔记本和笔，俨然一副小老师的架势。她示意排在第一个的女生坐下。那是一个戴着圆框眼镜、脸蛋红扑扑、看起来十分激动的女生。

龙套宝宝！我叫周小雨，是你的粉丝！超喜欢你！我……我有个关于波函数叠加态的几率密度计算题一直搞不懂……

女生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双手捧着自己的习题册递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路初薇。

听到粉丝亲昵地叫自己“宝宝”，路初薇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个温和安抚的笑容：

路初薇别紧张，我们一起看看。

她接过习题册，快速浏览题目，几秒钟后，她拿起笔，一边在草稿本上流畅地书写着推导过程，一边用清晰悦耳、逻辑性极强的声音讲解起来：

路初薇嗯，这道题的关键在于理解坡印廷矢量 S = (1/μ₀) E × B 的物理意义是能量流密度矢量。在时谐电磁场中，我们通常关心的是它的时间平均值 <S>。

（有些符号可能打不出来或者显现不出来，大家见谅啦）

她的笔尖在纸上划过优美的轨迹，画出简洁的坐标系和电磁波传播示意图。公式推导行云流水，重点难点一针见血，讲解方式比薛教授更贴近初学者的思维。她偶尔会抬头看向提问的女生，眼神认真而鼓励，长长的睫毛扑闪着。

路初薇对于单色平面波在无耗介质中，这个计算相对直接。但题目中是在有耗介质中，介电常数 ε 是复数，ε = ε' - iε''。这就导致波数 k也是复数，k = β - iα，其中 α 就是衰减系数。

路初薇此时，电场和磁场可以表示为 E = E₀ e^{-αz} e^{i(βz - ωt)}, H = H₀ e^{-αz} e^{i(βz - ωt + φ)}，这里 φ 是由于介质损耗引起的 E 和 H 之间的相位差。

路初薇那么，坡印廷矢量的瞬时值 S(t) = (1/μ₀) Re[E] × Re[H]。要计算时间平均值 <S> = (1/T) ∫₀^T S(t) dt，就需要将 Re[E] 和 Re[H] 展开成余弦形式，然后进行积分……

她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出关键的复数表达式，推导条理分明，逻辑链条极其清晰。笔在纸上快速演算，步骤详尽却不显冗长，每一个关键步骤都清晰标注。围在她身旁的高考状元们此时洗耳恭听，一个个双眸炯炯有神或是双眉紧蹙，不敢放松分毫，害怕错过关键的步骤。而路初薇也感到自己能穿着中学校服，在如此之大的阶梯教室给这么厉害的、比她大好几岁的学子们讲题，真的是值得自豪的，心里也泛起一阵阵小得意。

路初薇最后我们得到

她停下笔，用笔尖指着笔记本上推导出的最终表达式 <S_z> = (1/(2μ₀)) |E₀||H₀| e^{-2αz} cosφ，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笃定：

路初薇看，能量流密度沿传播方向 (z方向) 的时间平均值是随着距离 z 指数衰减的，衰减系数就是 2α！而这个 cosφ 项，正体现了由于介质损耗导致 E 和 H 不同相所带来的影响。这才是题目所求的能量损耗的定量描述。

她讲完后，抬头看向提问的女生，眼神清澈而认真：

路初薇这样推导，你能理解了吗？关键点在于复数波数的引入和瞬时坡印廷矢量对时间平均的计算。

周小雨紧盯着草稿本，随着路初薇的讲解，眼中迷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大悟的惊喜：

龙套我明白了！！路老师你讲得好清楚啊！宝宝你真是又漂亮又聪明！

路初薇微笑着点点头，坦然接受这份赞美：

路初薇你也很聪明的

她的肯定让周小雨开心得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

问题解决，周小雨却没有立刻离开。她犹豫了一下，凑近路初薇，带着八卦兮兮的兴奋和期待小声问：

龙套那个…宝宝我想问一下啊，你和张桂源是真的嘛？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嗑CP的熊熊火焰。

路初薇完全没料到粉丝会直接在课堂上问这个，白皙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朵红云。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机——刚才它似乎震动了一下。她有些慌乱地收回视线，强作镇定，但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声音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路初薇呃……这个……我们现在还是专注学习物理比较好……

她巧妙地回避了正面回答，没有给出明确答案，但那含羞带怯的反应和周小雨心领神会的表情，已经足够让周围竖起耳朵偷听的同学们脑补出一场大戏了。

周小雨笑嘻嘻地做了个“封口”的手势，心满意足地抱着习题册溜到她旁边一些，想要继续留在这里和她一起：

龙套哦～我懂我懂！！

这个小插曲让气氛更加活跃了。

她很快调整好状态，投入到下一个问题的解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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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晚点或者凌晨还会有✔️宝宝们不用特意地在乎来的速度啦 每次有你们的报数和评论我真的都会特别开心！！！大家早睡呀，不用等我更新哒，多久来都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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