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万般皆如意（二）

“是我，双儿，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姬发搭上她抚上脸的手，试图将这一切暂停，只此一刻不在流逝。

但一切皆是虚妄。

姬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爱人吐着鲜血，生命一瞬一瞬流逝，他慌不择路，想将她抱起去找丞相救她，可一有大动作那鲜血吐地越发频繁，姬发不敢轻举妄动了。

“姬发，我们不走了……在这拥有片刻温情多好啊……”双儿吊着一口气说这话，越是想开口那从五脏六腑翻涌出来的血喷的喜服上都是污浊，模糊不清的话。

“好！双儿你别说话了！我们等丞相来你一定要撑住！”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为妻子为爱人，姬发哽咽不止，忍不住不哭，将礼仪教习抛诸脑后，他毫不嫌弃擦去她脸上大片大片的红。

“姬……姬发，你别哭啊，你一哭我的心也跟着疼。”双儿几乎用的气音，努力将想说的发出声来，尽管胸口呼吸不过来，喘的厉害。

“你别说话了！我不哭。”泪水糊住了他的双眸看不清眼前，姬发抹干净眼角的泪水，可抹干净了还是有泪水掉落，他憋不住，在这种情况下，让他不悲伤难过是不可能的。

“姬发，我想多和你说说话，在不说就没有机会了……”双儿抵住他要开口的唇瓣，自顾自的说着，“差一点……我们就能长相守了。我要是真的死了还算男未婚女未嫁，你不用长相思，尽管做你意气风发的二公子，万事如意。”

双儿还有话想说但她的状态实在差劲，说不下去了。

“我不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我的妻，你不会死我也不允许你死！”他的声音几乎颤抖，他心里也知九头雉鸡精的毒最是毒，没有一线生机。

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姬发……我想好好睡一觉，你别烦我了好嘛。”双儿眼皮精疲力尽，血都吐地所剩无几，语气恹恹，但精致的妆面看不出她的气息奄奄，像是真的困了般。

没有回应，一息间双儿便在姬发怀里睡过去了。

怀里的人儿，只是没说话了，为什么呼吸也没有了……

一道白影闯进来，他为双儿诊脉，气数已尽。

“二公子……”

不用看，姬发能感受到怀里人渐凉的身躯，泪水糊满了眼眶，大颗颗的泪珠落下，他看不清眼前，但想到泪水落在她脸上会弄花她的妆她会不开心，他将泪水抹去可眼前总是一片模糊。

“双儿，我是不是将你的妆面弄花了，对不起！对不起……”他看不清眼前，白花花模糊一片，只看到双儿朦胧的脸庞，他道着歉，似乎是在怨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唯一能消除苦痛的就是自虐，他想她忏悔往自己脸上扇着巴掌，一两下细皮嫩肉的脸肿起来。

姜子牙在一旁拦住他，看他不受控制，一掌将他批晕。

庙堂外的众人听到动静冲进来，都是悲痛的模样。

“哪吒将二公子带回去。”

“好，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