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夜光

姜子牙不愿与他争执，也不愿注视着他……

姜子牙极为羞耻地撇过脸，而身上之人越是得寸进尺，他不再小鸡啄米却分外温柔地亲吻他高挺的鼻梁，再是那因别扭抿着极紧的唇瓣，他想消融大哥的克制与隐忍，他想将这朵高崖之上的霜花融化，让他不那么冰凉。

“大哥~答应我吧，答应我天下就太平了，答应我你的师弟就回来了。”申公豹不再固执地按着他的双手，他牵起姜子牙的手，将他的手紧贴着脸庞，那双黑亮的眸子眼含秋波，将野心掩下裹挟着虔诚与浓情，好似有秋水让人怜惜。

答应……

他竟有犹豫。

那怕是心中所想，那时刻监视着他情愫的心，察觉到一丝动容便会痛上一痛，可此刻他并没有受到锥心之痛，身体好像轻飘飘的。

姜子牙看不清面前之人的神情，见他不应不答竟颤抖起来。

难不成哭……哭了？

姜子牙想到了一层不太可能的。

“你怎么了？”话语刚落，耳畔好似落下一重物，似乎是申公豹倒在了他身上。

嗯……难道伤心过度晕过去了。

姜子牙紧张兮兮地拍了拍他的脸颊，见他无应响，挥手间房内灯火通明，难得申公豹岁月静好，乖顺在他怀中睡去。

姜子牙用法术探他为何晕去，得知是法术耗尽才放下心来，他长舒了一口浊气。

女娲石的碎片力量也很强大，想来姜子牙锥心之痛太耗法术才让他脱力晕厥。

怪不得刚才并没有太大痛楚。

姜子牙一时间不知拿他怎么办，看着他竟扬起笑容，申公豹对他所说的一切都牵动着他的心，他犹豫，他想。

书房的木榻格外大，姜子牙一连好几月都是独坐书房自然置办了一张大的，正正好躺下两人。

要是从一开始，我们都没有走错那步……

姜子牙与他和卧，只有在他没有意识时他才敢显露出藏于心中隐忍克制的爱意。

他想起了以前，晨曦、黄昏，夜幕，每一刻都是欢愉的，没有明争暗斗与厮杀。

大任……无字天书……

要是没有拜师……

要是没有拜师，帝辛在世，昏庸无道，百姓的苦日子怕是更加绵延，助侯爷扶二公子百姓才会有好日子，他见过帝辛的残酷，他不会抛下这些去和申公豹厮混。

渐渐地烛火燃尽，申公豹近在咫尺的脸却模糊不清。

白日一片祥和，鸟鸣虫叫生机勃勃，申公豹总是觉得有他在的地方总是生机盎然，焕然一新，好似世间每一寸方土都是为他而长生。

就像他一样，为大哥而活。

申公豹与他在一处总是忍不住动手动脚，姜子牙不是被槛窗外漏出的烈阳热醒的，是被他变态般随意摸醒的。

姜子牙与他那双深邃而清澈的眼睛相撞，黑漆漆的，仿佛藏了万般星辰与深渊毒焰，只要陷入其中便不可重睹天日，危险而美丽。

姜子牙便是那鲜少能抽回意识之人，他觉得难以启齿！

姜子牙火冒三丈，一脚将他踢下木榻，法术化作的绳索将他捆住，动弹不得。

“大哥~你害羞啦？它是为我而动容，我很开心呢。”申公豹被捆住也不改风流，说着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