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痴嗔

申公豹饶有兴趣地在他身旁端详由下至上，凤眼碰触姜子牙那张悲悯温和的脸时他感到一丝不适下意识捂着心口，似乎漏了一拍般疼痛，接着狂跳不止，心如鼓擂。

少顷申公豹感受到身旁狐疑的目光，他忽地凑到他眼前，仔仔细细觑视着他，妄图想起，脑子里断续的残影。

“大……哥？”申公豹唤出深处源源不断的字眼。

姜子牙大袖下的手攥地极紧，他并未料到申公豹没有死，此刻被他唤大哥只感到一阵恶心。

申公豹看着他饱含仇怨的双眸困惑不已，“你什么表情？”

姜子牙别过脸一副高高在上模样，讥笑。

一个被俘的人这副样子做给谁看？

申公豹觉得不爽，但也学着他一样冷笑，“笑什么？谁还不会笑了！”

姜子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申公豹看他如此，气极反笑，“切！你一个被俘之人和阶下囚有何区别还对我使脸色！”

“怎么？又要做什么？杀了我？砍断我的双手双脚关起来拷打？还是……凌辱我？”姜子牙讥讽明显激动，面对他同样理智全失句句扎心，句句真话。

申公豹看着眼前癫狂的人儿，有些不解心口莫名被刺中，似乎是悲。

莫非得了心疾？

申公豹揣测，他这些日子的记忆都是凤青青告知他的，知道的不太多，一个爱慕之人凤青青，但她是大王的妃子怎会是爱慕之人？

一个仇人姜子牙……

自从见到他脑子里记忆的残影频频出现，记忆里应当是美好的，怎么会是仇人，可他那双好看的脸总是恨恨地看着申公豹。

申公豹很想知道自己和姜子牙是何关系，说是仇人却有悸动……

“你是我的大哥？”申公豹问，见他无言只是一脸探究，又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对我爱而不得才和我作对？”

问完申公豹又觉得奇怪，可姜子牙的反应极大，被戳穿后的不知所措闪过一瞬好看的眉宇皱起，怒目圆瞪，与平日温和模样极其不同，一点就炸，“申公豹！你说什么鬼话？又要换什么方式来整我！”

申公豹被吓了一跳，狗急跳墙似的。

“半山腰茅屋那时你对我纵容，宠溺，还有你的眼神不对，是柔情蜜意的...不像是看兄弟。”申公豹仔细回想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残影，看着他那双泛红的桃花眼此刻是倔犟克制的，这双桃花眼与残影里的柔情与缠绵重叠，好似要陷进去。

申公豹捕抓到脑子里那双眸，情不自禁抚了上去，似乎碰触到了残影里的一抹柔色，“大哥……”

姜子牙恍惚，唤的那一声“大哥”消融了一瞬恨意。

姜子牙被他这番操作弄地迷糊，忘却此刻的恨，但很快躲开他的触碰。

申公豹意识到自己无礼的举动，抽回了手，有些无地自容。

申公豹不太好意思看他，冲出了主帐。

“国师！收拾好了？”魔家四将在外头等候多时，见他出来笑盈盈问。

“嗯。”申公豹急匆匆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