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高三下学期,应鱼缸兄的邀请,我把我的被褥从寝室最东头靠墙的下铺挪到了最西边靠墙的上铺去。
我这三年来虽然学习狗屁不是,但是身高有了不少的进步,从当初的一米二六,愣是长到一米三八。
以前宿舍门顶上的插销我都够不着,半夜上厕所,只能把洗脸盆扣过来,踩着洗脸盆才能够的着插销。
有一次,我起来上厕所时,忘了拿我自己的洗脸盆,黑暗中我直接在床底下摸了个盆,将盆扣在地上,谁料那盆不结实,一下给踩扁了,我还是够不着插销。
此时我有些着急了,我实在憋不住了,只好把旁边的同学叫醒,他朦胧之中随手打开门顶插销,这才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现在好了,虽然一米三八的个头在我们班仍然是最矮的,但是好歹我再也不用扣着个盆去开插销,一伸手我就能够着。
父母见我这三年长高了不少,也喜出望外,他们俩经过讨论认为,我经常喝牛奶的缘故。
我上松山高职时,我父母听说喝牛奶个子长得高,我们虽然家境一般,母亲仍然每月给我一箱牛奶喝。
那时牛奶在农村还是奢侈品,很少有人家喝的起。
看见我喝牛奶效果明显,父母更加坚定了让我多喝的决心,一边督促我继续喝牛奶,一边也不停地寻医求药。
随着我身高的不断增长,父母对于医生给我判定侏儒症的结论,越来越嗤之以鼻。
我父母真有先见之明,他们早早就断定我不是侏儒症。尽管我一度怀疑自己,直到长到大概一米五才真正安心确定不是侏儒;而在我只有一米三左右时,他们经过讨论,一致认为我不是侏儒正。
书归正传,虽然现在我不用踩着倒扣的盆就能够的着门上的插销,但是爬上铺还是有些吃力。
好在那边铁床的柱子上有个踩踏的三角凳,就算如此,我爬上去也不是很轻松。
毕竟我能自己爬到上铺了,真是不容易。
在宿舍最靠西的位置,三张床铺紧挨着并排放置,而我们睡的上铺几乎是无缝对接,紧密相连。
在上铺,住着鱼缸、涛涛还有我。鱼缸的床位紧挨着宿舍门,就像一个现成的瞭望台,他随时都能瞧见宿舍外头的一举一动,能第一时间给我们通风报信。
不得不夸赞一下鱼缸老兄,这家伙真有战略眼光,挑的这风水宝地确实是独一份儿的绝好位置。
涛涛的床铺在我和鱼缸兄的中间,我的床铺就挨着涛涛靠墙的位置。
由于我的到来,由于近朱者赤,经过我和鱼缸兄的多次劝说,涛涛也加入了不跑操的行列,我们的队伍愈发壮大,我和鱼缸越发有恃无恐,几乎天天不跑操。
清晨我们不跑操,晚上我们三人就着啤酒啃着炸鸡架,他们喝一瓶啤酒那是屁事没有,我喝一瓶就有了几分醉意。
我们除了啃炸鸡架,还在上完晚自习后,我们三人相约来到厨房啃煮的鸡架,喝鸡架汤。
那碗鸡架汤的醇厚鲜美,现在还鲜活地萦绕在我的舌尖,每每想起,我就口舌生津,向往不已。
现在我自己也会时不时买些鸡架回家炖煮,味道同样美妙鲜美,可我怎么也找不回当初品尝时的那种独特感觉了。
后来喝鸡架汤,鱼缸兄喝出事来,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