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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了几口阮澜烛却将碗放下,用纸擦了擦嘴巴。
凌桉。“怎么了?”
阮澜烛。“回房间吧。”
凌桉。“不是不浪费食物吗…”
阮澜烛。“这还有二十分钟便是半夜了,NPC的话还是要听的。”
#阮澜烛。“再说了…”
阮澜烛压低声音说道。
阮澜烛。“那面一点也不好吃,等出去以后我想让桉桉给我下一碗阳春面。”
我不记得我对他说过我会下阳春面的事…看来凌久时还真是个叛徒。
回到房间内,奇怪,不久前来到这房间里没这么黑啊,不知为何此刻屋里一点光亮都不曾有,黑暗总是给恐惧预留空间。
我有些害怕…
是人骨子里对未知的恐惧。
凌桉。“凌凌哥,今晚我可以跟你挤一晚上吗…”
凌久时轻轻挽住我的胳膊。
凌久时。“好。”
#阮澜烛。“你凌凌哥自己都需要保护。”
凌久时。“哎…祝盟拆我台就过分了啊…”
凌桉。“身边有个人总是好受些。”
我安慰自己道。
阮澜烛。“谁都可以吗?”
凌桉。“嗯。”
阮澜烛。“那你和我一张床吧。”
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我记得在菲尔夏鸟的时候,是阮澜烛亲口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吧。
见我有些迟疑,阮澜烛又接着说道。
#阮澜烛。“门内连性命都来不及顾,桉桉还怕这个?”
阮澜烛。“算了,当我没说。”
阮澜烛欲走向第一个床位,我用手拉住了他。
凌桉。“那就多谢祝哥了。”
我们缓慢地走动经过好一番摸索才在第一个床位躺下。
床不算大,但为了我与他中间预留的空间仍旧有十厘米左右,我侧着身睡着,他亦如此。
凌久时。“你说为什么这会如此黑啊。”
凌桉。“引诱人点蜡烛吧。”
凌桉。“不是说不能点蜡烛吗。”
阮澜烛。“好了,疑团明早再议吧,先休息。”
是夜。
一阵童谣声在耳畔响起:金发钗,银发钗,通通都呈上,人皮纸,人骨笔,以血为契哦,以血为契哦,唯愿月奴显神通,唯愿月奴显神通。
耳边一直不停地响起这首歌,旁边的凌久时因听力超绝辗转反侧。
我将眼睛闭得更紧了一些,而那童谣也没有消失的意味,我轻轻扯了扯阮澜烛的衣角。
凌桉。“祝哥,睡了吗。”
我小声地问道生怕打扰到其他两人,凌久时这会大概是用了耳塞这类的东西,已经没有声响传来。
见其没有反应,我也只能独自捱过这漫漫长夜。
凌桉。“祝哥…我能不能再离得近些…我有些害怕。”
眼前之人还是没有动静,现在我彻彻底底地放弃了。
就在这时,阮澜烛一把将我拉入他怀中,两人的体温互相交织,太近了,近得我能感受到呼出的热气。
阮澜烛。“别怕。”
阮澜烛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用手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就像往常哥哥安慰我时那般。
一个成人在正常状态的心率一般在六十到一百间,而此刻我清晰地听见我的心率比往常跳动得更加剧烈我默默数着,整整一百二十下。
如果我是舞者我一定会说这是因害怕引起的,绝对是这样,可我偏偏是心理师,那多出来的二十下是我对阮澜烛的悸动。
因这二十下,我确认我喜欢阮澜烛。
阮澜烛。“睡吧,我在。”
这从我再次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也才反应到他异于常人的温度。
我用手探了探他的温度,高得吓人
凌桉。“很不舒服吗。”
现在没有办法出去拿不到药,我竟忘了我身上所携带的病毒。
阮澜烛。“没事。”
他很难受但对我的问题依旧句句有回应。
凌桉。“我抱着你,会好些吗?”
阮澜烛轻声嗯了一声,说实话我还从未见过如此虚弱的阮澜烛。
我再将身体朝阮澜烛的方向挪了挪,双手抱住他的后背,他的后背比我想象中还更结实。
现在我们的动作,像是只有亲密的爱人才会如此。
当的手触碰到他时才知晓他竟烧得如此厉害,我这从天降的冰泉似他的良药,安抚着他滚烫的心,阮澜烛只是静静地抱着我,别后再无其他的动作和言语。
翌日,我是醒得最早的,我偷偷将胳膊抽身出来,只得先去大堂碰碰运气看有没有什么退烧的药。
找了半圈却一无所获本想着找昨日那个NPC小姐姐却也未见踪影,只有段山峰一人从外面回来。
凌桉。“那个…段山峰…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退烧药啊…”
在搜寻无果的情况下我只好寻求段山峰的帮助,本觉希望渺茫,哪曾想他道:“有。”
凌桉。“可否劳烦你借我一袋?”
“桉桉既然说是借,那么…。”段山峰欲言又止。
凌桉。“什么条件?”
我是个直率的人,也喜欢直来直去。
“也没别的什么,我知桉桉你对我有戒备,无事,但我只想求你们能带我出门。”
我不知道为什么段山峰为什么那么执着与我们一队,不过既然他并无恶意,提携一下倒也并非难事。
凌桉。“可以,不过我只同意一块去寻找线索别的什么的我再也无法答应你什么。”
他是善人,可门内无完全的善人。
我又接着说道。
凌桉。“如果你无法接受的话,我也不一定要找你,我也可以寻求NPC的帮助。”
“好。”段山峰随后从包内掏出退烧药交于我,一个可怖的事实在脑海中显现…
门外道具无法带进门内,他为何偏偏就有这退烧药…看来昨晚的面有问题…
所以无论是谁吃完那碗面,最后段山峰都可以达到与我们合作的目的。
天呐,这一步若有一步对人心的把握不准,他都会万劫不复的。
看来阮澜烛昨晚是有所察觉,但怕我们担心并未直言。
接过退烧药,我以最快速度上楼,依旧都未醒。
我轻摇了摇阮澜烛,他睡眠很浅,声音依旧沙哑。
阮澜烛。“怎么了,桉桉。”
凌桉。“来,把药吃了再说。”
阮澜烛。“药?哪来的。”
阮澜烛质问道。
凌桉。“段山峰。”
阮澜烛咳嗽了几声,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我制止。
凌桉。“先吃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与他合作也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估计不会有什么小动作。”
于我而言,现在再没有比阮澜烛退烧更为重要的事情了。
随后凌久时和程千里依次醒来,看着病怏怏的阮澜烛说道。
凌久时。“祝盟怎么了?”
凌桉。“是段山峰。”
我接过他喝完药的碗,随后用帕子为他擦去嘴角残留的药汁。
凌久时。“该死!”
凌久时用力拍了拍床。
凌桉。“为了求药,只好同他一起找线索了。”
凌桉。“但这绝非感冒这么简单…祝哥现在还冒着虚汗,我猜…”
凌久时。“是中毒?”
我默不作声恰好证实了凌久时的猜测,程千里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那段山峰竟然是小人!”
凌桉。“好了,现在多言已无用了,现在我只能让他退烧,看看NPC那有没有什么。”
我挽着阮澜烛的手帮助他让他站起身来,凌久时和程千里也准备过来帮忙却被我阻止道。
凌桉。“我来就行了,而今你们俩万万不能再有事了。”
出了房门,发现下面众人已经到齐,而那NPC也到了。
下面的人各个面露害怕,唯独两个人显得镇静一个是为首的蒙钰另一个便是段山峰。
见我们来,蒙钰好似松了一口气。
黎东源。“你们来了?”
凌久时。“嗯。”
蒙钰看了看正虚弱的阮澜烛,然后低声说道。
黎东源。“今早上死人了,死状可怖,自己割腕割得血肉模糊了,今早上一推开门一股子血腥味。”
黎东源。“不过我插句题外话—兄弟这一夜未见怎成这副模样了…”
凌桉。“别的我无法透露,但还是要提醒一下你注意一些别有用心之人,也注意别乱吃什么东西。”
蒙钰点头离去,程千里问道:“桉桉姐,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阮澜烛。“先去山神庙看看吧。”
阮澜烛打断道。
凌桉。“也好,不过你可以坚持得住吗?”
阮澜烛俯身在我耳畔低语道。
阮澜烛。“有你在,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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