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天气带着几分淡淡的凉意,飞鸟扑闪着羽翼在树上嬉戏玩闹。
空气中弥漫着初秋惯有的清凉。
刺耳的下课铃声划破了笼着薄雾的天际,停留在树上的飞鸟被惊得腾空而起。
黄酥肉乎乎的手臂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写满公式的黑板。
他麻利地抓起教科书夹在小臂下,朝大多数瘫软在桌上的同学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起来了,待会儿开学典礼,排好队去。”
教室里几个人稀稀拉拉的响应着他。可以看出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作用。
黄酥像是早已见怪不怪,转身出了教室。
顾南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偏头看向身旁睡得正香的萧张:“喂,起来了。”
前桌女生转过头,优雅地打理着刘海:“你不用理他,反正他也不会去。”
她傲慢地对顾南乔点点头,颇有一种主人家的姿态。
收起折叠的小镜子,她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这个班的班长唐七。”
顾南乔蓦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清亮的眼里映了一簇光,像是一汪清泉里荡着两盏花灯,静静地摇曳着。
唐七。唐柒。
这人跟她妈一个名?
“呵呵,你好你好。”顾南乔僵硬地扯出一个极其古怪的笑容。
随即别开了头,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张褶皱的纸,仔细地端详着。
唐七皱眉,伸出的那只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中。
见确实没人理她,才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你以后可要小心点。”从座位上站起,唐七的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迈着优雅的步伐,扬长而去:“这个班的水……可不浅呢。”
萧张勉强从座位上直起身子,他撇了撇嘴:“切,你就听她吹吧。”
顾南乔毫不客气地噗嗤一笑,目光从纸张上移开,望向萧张。
见顾南乔感兴趣,他更加来劲,朝唐七的背影比了个中指。
“你不知道吧,她有臆想症!”声音不大,但唐七正好听了个彻底。
她一个趔趄磕在了桌角上,疼得冷汗直冒。
一只手扶着桌子,另一只手紧紧攥成拳头。尖锐的指甲掐在肉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臆想症?
一马平川的胸口因为气愤而上下起伏,唐七的脸憋的通红:“你才臆想症!”
“哦呦,自己有病还不让人家说了?”萧张站起身子,夸张地做了个鬼脸。
周围的同学发出一阵嘘声,脸上皆是看好戏的神色。
“你、你们!”唐七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平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她爸爸可是唐氏集团分公司的高管。
他们不是应该跪舔她吗?不是应该拍她马屁吗?
虽说她只是一个私生女,但也不是这些平民能议论的!
唐七发狠,使劲踢了一脚眼前碍眼的桌子。桌上的文具哗啦啦掉了一地。
双目瞪得通红,她指着一旁看好戏的顾南乔说:“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脸懵的顾南乔眨眨眼,再眨眨眼,对着旁边同样懵的萧张问了一句。
“她是在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