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心底泛起一阵欣喜,抬手想打开药瓶……
“喀——”清脆的声音在阔大的空间里不断回响,无力的悲哀从心底一点点脱落。
明明出路就在眼前呀。
少年无力地瘫在地上,感受整个人一点点变得麻木冰冷,大脑运转地越来越慢,视觉变得模糊,情绪变得冷漠,瓷瓶越滚越远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淡。
少年呆呆地僵在原地,这么死了似乎也不错……
“这就是解药吧,啧,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还真是少见啊。”一道散漫的声音从似远似近的地方传来。
少年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他僵化的脑子动了动:哦,是那个爱穿红衣的傻逼啊,那没事了。
一只手按过来,先卸掉了少年的下巴,药丸扔进嗓子眼,再把下巴合上。药丸化成药液,少年下意识吞咽了一下。
一身红衣的少年眼睛一亮,有点像是看到鸡的黄鼠狼,“这药有点意思啊,程霜应该会喜欢。”
“还有夜子霖,早点回来,该你看家了。”
少年怀里的一张黄色符咒光泽慢慢变淡,一点点消散。像这样的符咒,少年怀里还剩三四张,还有几个瓷瓶,贴着不同的标签。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悠悠转醒,看着远处的瓷瓶,感受着怀里的一阵暖意,嘴角不禁上扬。
怎么办呀,有人护着呢。
……
“我就说吧,人年纪轻轻,衣着华贵,定是有些背景在的,底牌总不会少的。”清冷的音色带着几分奶气,女孩的眼睛带着得意的笑,似乎在说,我厉害吧。
“鬼知道你们到底怎么想的,脑子一个比一个精。”国字脸大叔不满地说,但语气也是稍微缓和了一些。
“李二狗,安分一些!”胡子花白的老大爷额角突突,手里的拐杖一使劲就往大叔身上砸去。
“爹,爹,别打我啊!”国字脸大叔,也就是李二狗立马怂了,“小阿金,叔叔错了,劝劝你村长爷爷呗。”
“活该,整日游手好闲,就知道欺负人孤儿寡母。”陈叔白了一眼,却还是上前帮衬了一把。
“哥,我哪儿玩得过这两大佛啊!”李二狗嘿嘿一笑,吐槽道,“这还不是小阿金怕他装晕,让我给演个戏嘛。”
“真还以为凭那么一点情谊,就可以教我做事了……”陈叔咬字清晰,情感拿捏。
“……小阿金写的剧本,都演了那么多回了。”李二狗顿时有种脚趾抠地的尴尬,心里暗自唾弃,妈d,都说好几遍的,脸皮还没练起来。
“毕竟只有李叔长得最凶恶嘛。”女孩嘿嘿笑了一声,“我阿妈打算后天下厨给大家来顿团圆宴,不见不散啊。”
“这么一想,也是好久没尝过小妹的手艺的啊。”李二狗乐得直捧场,“我肯定来!”
周围的村民每一个都笑呵呵地应着,气氛温馨融洽。
金垂眸视线落在褐黑色的土地上,小嘴抿成一条直线,再抬眸,自然地带上三分笑。
……
月沉西山,晨雾漫开一片。
少年毛茸茸的脑袋从井口钻了出来,东张西望着,眼里带着警惕。
夜子霖醒来后,环顾四周,发现了一盏灯,一张小床和一扇上锁的门,还有就是一个出口——上方的井口。
床上有一些生活痕迹,但是很淡,应该是很久之前有人居住过,并且这里被打扫地很干净,应该有人会定期来这里打扫。
这里应该是一个封闭空间的村子,她们到底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