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溪棠急切的声音在房内响起,带着几分颤抖。
于溪棠爹爹,您快过去看看啊,沈姨娘的死另有隐情,她是被人害的!
于清伟放肆!你竟敢擅自打开夫人的棺材,是不想活了吗?
于清伟猛然站起身,眉眼间怒意翻涌,声音如雷。
于溪棠我只是想再见她最后一面……但、但我发现她的面色不对,明显是中毒而亡,您去看看啊!
于溪棠咬紧牙关,几乎要哭出来。
于清伟来人!把小姐关入房中,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一天到晚尽说些荒唐话!
于清伟挥了挥手,语气冰冷得像寒冬腊月刮过的风。
下人老爷,收到!
于溪棠被两个下人强行拖走,挣扎间手肘磕到了桌角,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于溪棠放开我!爹爹怎么总是这样对我……
她低声呢喃,眼里满是绝望和不解,
于溪棠他到底是不是我的父亲?为什么如此无情?
随后,屋外传来阵阵脚步声,有人抬起棺材,缓缓向外走去。正是时候,该下葬了。
房门一关,寂静笼罩了整个房间。于溪棠坐在床沿,手指紧紧攥着衣襟,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沈姨娘的模样。她越想越觉得可疑,心中最大的嫌疑对象直指苏婉青。
苏婉青是爹爹的二房夫人,在府中横行霸道,无人敢惹。只要稍有不顺心,立刻发难,连于溪棠的生母卢柠夕都忍辱避让。更别提那次因簪子损坏便杖毙奴仆的事情,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一个月后——
丫鬟小姐,太好了,老爷气消了,允许你出门了!
丫鬟跑进来,兴奋地叫嚷道。
于溪棠深吸一口气,
于溪棠我要去清水居找二夫人。
她没再多说,转身径直朝目的地走去。
推开清水居的大门,屋内空无一人。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于溪棠迅速行动起来,目光扫过每一处角落。就在柜子里,她找到了一盒药,上面的字迹模糊,却隐约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于溪棠哼,果然有问题。
她喃喃自语,将药收好。
然而,没等她走远,身后的门突然被用力推开。
苏婉青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擅闯我的房间!
于溪棠是我,二夫人!
于溪棠转过身,眼神凌厉如刀锋。
苏婉青呦,这是什么风把我们的大小姐吹来了?
苏婉青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
于溪棠敢问二夫人,这药是什么东西?
于溪棠举起手中的药盒,直直递到她眼前。
苏婉青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没教养的东西!
苏婉青脸色一沉,目光阴鸷。
于溪棠二夫人,你害了沈姨娘,证据确凿,还想抵赖?
苏婉青哈哈哈哈哈……
苏婉青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苏婉青小屁孩,你也太天真了吧,这也算是证据?这是我用来安神的补药,可没毒哦,没弄清事实之前,少乱嚼舌根!
于溪棠既然如此,就当着我的面喝下去吧。
于溪棠盯着她,语气笃定,
#于溪棠如果你真喝了,我就相信你。
苏婉青该死的小兔崽子,你竟敢质疑我!
苏婉青拍案而起,脸上的镇定瞬间崩塌,
苏婉青来人!掌嘴!
几个丫鬟闻声赶来,将她牢牢按住。于溪棠挣扎着大喊:
于溪棠你们放开我!你们怎么敢——
“啪啪——”两个清脆的耳光重重落下,她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泪流满面。苏婉青俯身凑近她耳边,嗓音冰冷又戏谑:
苏婉青小丫头,跟我斗,你还嫩得很呢。
于溪棠抹掉眼泪,咬牙瞪着她,
于溪棠苏婉青,总有一天,我会找到足够的证据,还娘亲和沈姨娘一个清白,你别高兴得太早。
苏婉青哈哈哈,小东西还挺有种。
苏婉青眯起眼睛,忽然压低声音:
苏婉青告诉你个秘密:沈安就是我杀的,你能拿我怎么样?还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老爷其实早就查到是我动的手,但他宠爱我啊,所以装作不知道。就算你有证据,也不会有人替你主持公道。
她说完,故意拖长最后一个字,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于溪棠只觉胸口一痛,仿佛被重物撞击。
于溪棠爹爹也知道……
她喃喃重复,不敢相信这一切。怪不得那天不管自己怎么说,他都毫无反应,原来背后的真相如此残酷。失望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她的心田。
于溪棠恶人自有恶报,苏婉青,你等着瞧。还有你的女儿于楚茗,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做了那么多肮脏事,你们自己清楚!
于溪棠撂下一句狠话,转身推开下人,头也不回地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苏婉青反了你了,竟敢诅咒我!
苏婉青追出来几步,恶狠狠地喊道,
苏婉青来人!把她带回偏院好好反省!
于溪棠没有再反抗,只是默默向前走着,背影显得孤独而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