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不好了!摄政王他带着兵已经快攻破皇城了。"于溪棠的贴身丫鬟青衣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声音十分哽咽。
于溪棠是朝中二品于丞相府嫡女,她废尽心思才刚做上皇后,却听到这个消息。
于溪棠摊在了地上。
“娘娘,你怎么了?奴婢扶您起来。"青衣将她扶起来,满脸担心。
“青衣,帮本宫梳个好看的妆容,本宫要出去一趟。"于溪棠振作起来,她早该想到会如此的。
“娘娘,好的!"青衣已哭红了眼眶。
梳完了妆后,她正要打开门。“不好了,皇后娘娘,摄政王他强行闯入了坤宁宫,怎么阻拦也没用,他快来了!″一位公公满头大汗跑来报告。
于溪棠打开房门,却正好看见一个太监死于男人剑下,慢慢的倒在自己眼前,也溅了她一脸血。
她惶恐地看向面前的男人,却对上他充满血色且狠厉的眼睛。
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萧景宴。
她看向他的眼睛,却不像以前那般深邃,而是有几分破碎且冷酷。
于溪棠被吓得摊软在地,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十分楚楚可怜。
“娘娘这是怎么了,往日不是挺坚强的吗。"男人的声音还是十分好听,只是有些沙哑。
于溪棠从地上缓缓站起,红着眼眶看问他,眼神坚锐:“大胆萧景宴,你怎么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论伤天害理,娘娘呢?难道你没做过吗?"
“萧景宴,你可是屠皇城,那是多少人命啊,而本宫呢,虽伤天害理,但是却有着几分怜悯之心,这其中不曾出过人命。”
“呵,娘娘,那又如何?你最终还是落入我手中。”
“那摄政王想如何处置本宫?"她用凶狠的眼光看向她,想示意他自己可是皇后。
“来人,将皇后看守在坤宁宫中,不得踏出房门半步,若办不好,拖下去斩了。”
下人连忙将于溪棠拉进房中,不敢迟缓半步,随后将房门锁上,站在门口看守,动作十分利落。
“萧景宴,你怎么敢,本宫如今乃是皇后,你这样大逆不道。”
外面萧景宴回了句:“娘娘,别喊了,你出不去的,在这里乖乖等着,等我……"他未说出口,随后径直朝着坤宁宫大门外走去。
于溪棠在屋里门缝中看着走远的背影,拍着门大喊:“快放本宫出去。”
于溪棠在屋中坐下,她知道这样肯定出不去了,只能等着了。
她心想:这坤宁宫我都还没坐热,就要命丧黄泉了?不行,我不能让这事发生。
于溪棠计划了三年,才当上皇后三天,还没好好享受这份尊贵,绝不能就这样死了。
她又回想到了自己与萧景宴第一次见面,那时她救了他,于溪棠觉得他因救命之恩可能不会杀自己,但他连这种事都做出来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于溪棠只觉得十分后悔,若早知会如此,当初就不该救他,简直就是自做自受。
于溪棠趟在床上,不知不觉沉沉地睡去了。
萧景宴来到养心殿内,皇上周鸿逸走到他面前。“摄政王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真是看不出来,朕那么信任你,当真是朕多情了,朕简直是养虎为患啊!要杀要剐随你!"
“陛下这么着急想要去死啊,你也配?我要将你关进地牢,好生‘伺候’着。来人,将皇上押入地牢,严加看守!”
晚上,坤宁宫的大门突然打开,于溪棠也从梦中惊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一个高挑的声音朝自己走来。
“皇后娘娘,醒了?"
“摄政王怎么来了?你还要关本宫到何时?”
“娘娘别着急,本王很快会放你出去。”
“陛下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萧景宴听到这话,将剑抵在她的脖子上:“娘娘,陛下现在可是在地牢中,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王爷,求您看在之前我救你的份上,饶了我跟他一命吧。"
于溪棠虽不爱周鸿逸,但他们也陪伴彼此许多时光,她是不希望他死的。
“他?娘娘,你可是救了本王一命,只能保住你自己性命,可他的,也只能算了。”
于溪棠觉得反正自己都这样了,活着也只能苛言残喘了,活着还如死了。
于溪棠怎么也想不到会有如今的结局。
她哽咽地说出:“那以我的来换呢?”于溪棠缓慢地闭上眼,接受着死亡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