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鸟能逃脱囚牢,获得解脱,获得真正的自由吗?
不,只是从一个小笼子出来,外面是一个更大的笼子。
“你可真是一个疯子啊?”
ta依旧不予回复,只是麻木挥刀,就像一台不知疲惫的殺戮机器。
时间线不断重置,我也逐渐习惯,即使ta突然玩性大发打了和平,没过多久,也仍会重置,ta只是在满足自己那恶心的欲望。
“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我木讷着,拨弄自己的骨指,除了无止境的空虚感,什么都感受不到。
我该怎么做?
哭不出来,甚至连一点哭的想法都没有,心绪没有一丝波澜。不,不应该这样的!
内心如同一滩死水一般,崩溃不起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在ta的血溅洒在我脸上时,一种本能反应的兴奋涌上。不,不行,必须克制住。我不是为施虐而来的,是为了让ta受到应有的处罚!
……
又重置了,还真是烦恼啊,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都阻止不了ta,有意思吗?!我没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很茫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所有可行的方法都试过了,其他怪物也不听,反正frisk会重置,那就让ta重置去,我不陪ta玩那毫无意义的游戏了!
“我审判frisk是让ta接受应有的处罚!才不是为了那恶心的虐待欲望!ta走了和平,我就应该由着ta去!”
那时的兴奋感在我脑内挥之不去。heh……但我可不是那种会随原始本能来干事的骨。
不知不觉,这种想将ta残虐却又不能这么做的矛盾心理,竟越发强烈,倒也煎熬。哈?我在想什么啊!ta走和平难道不是件好事吗?所有怪物都相安无事,所有怪物都得到了ta们的好结局。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啊?sans~”
好吧,那个混蛋,又回来了,不过也确实,如果一直坚持和平,反而不像ta的作风,不断重置,看看是否有新剧情发生,这才是ta。
“wow,手段越来越狠了嘛,让我看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进步。”
ta轻笑着,不断回档,地砖血迹斑斑。断指,扯臂,将ta身上的骨头一根根踩断。不,不能沉醉在这种罪恶般的快感里,我跟ta不一样!我是在进行审判!
“flowey,你下次再搞这种偷偷摸摸的袭击,我保不齐会不会一个‘不小心’,让你命丧黄泉。”
老实说,flowey的偷袭跟ta比起来,可差太多了。
当然,这只是开个玩笑,顺便威震一下那家伙。flowey怎么说也是个怪物,我要是真把ta殺了,那我以后,是否也会对其他怪物做这种事?我不敢去想。
无论如何,不管做什么事,都绝不能以伤害这里的其他怪物为前提,这是原则,至死都不能践踏的原则。
喟然叹息,继续重复这句话,直到刻进潜意识为止。
那种恶心的欲望随时间推移,已经慢慢消下去了,heh,我可不是那种会为了追求所谓“快感”而无理由去折磨他人的骨。
不过有的时候,为了“自保”,这么做似乎倒也不错,也算是给他一点教训。
“pfff……怎么了?前面拿枪对着我扣动扳机时不是很潇洒?”
我先从他身上开始拆大块零件,接着,用骨指贯穿他的胸膛,把那最重要的一块零件-心脏直接扯出,接着,等着他回档,再换一种方式,继续折磨他,直到他无法坚持“勇气”后,才意犹未尽的将他处理。
“你这幅模样,还真是可怕。”
我随意抹去脸上浓稠的血液,笑容不改。
“如果你还坚持‘暗殺’,我或许会让你跟他们的下场一样?”
笼中鸟,在一次次挣扎中,终究会失去希望,自甘沉沦。这一切,不会结束。
我,还会在意其他怪物吗?
当然。
我在意,只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