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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禾.“阿程哥。”
温禾.“还真慢诶...”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百无聊赖趴在餐桌上的小姑娘抬头看向墙上时钟。
几分钟前才被人端上餐桌的食物还冒着热气,小姑娘本以为她的阿程哥真的只是如他所说忘了还有一道菜,再去小厨房一趟。
在那之前还特地贴心的对小姑娘说,
丁程鑫.“饿了就先吃,不用等阿程哥。”
可是怎么可能呢。
温禾从没背着她的阿程哥吃过独食。
哪怕是被阿程哥允许的。
虽然抬头看时钟不过也才过了短短的两分钟而已...
几次的想要往小厨房里张望无果,小姑娘终是忍不住的坐直了身子。撇撇嘴,打算起身去小厨房看看。
大抵便是小姑娘开始冒出要去找她阿程哥的念头的时候,像是刻意安排好的一样,房间里的灯忽然的尽数熄灭。
当然下意识的吓得小姑娘重新坐回原位不敢动弹。
过了一会儿大脑才像是重新开始运转。温禾左右看了看,眼睛还未能完全的适应突然而至的黑暗,因而还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难道是...停电了?
温禾.“阿程哥?”
第一时间的想起那个人,小姑娘强迫自己冷静,却还是让开口时微微颤抖着的声线暴露了自己的害怕。
在原地等了会儿,不大不小的屋子里却迟迟没有熟悉的声线传来。
小姑娘的心都不禁一沉。正打算摸着黑也要去将她的阿程哥找到,却在此时隐隐的瞥见一抹光亮从房间的某处铺撒到自己身上。
小姑娘不由得微微愣在原地。
待到那抹光亮靠近了,她也彻彻底底的看清了。
跳动的烛火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它唯一、仅有、渺小,却并不孤单。在这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的屋子里,它足以照亮彼此。
或许在这短短的几分钟的时刻,那个人的眼睛里也只有自己。
小姑娘悄悄在心里想。
温禾.“阿程哥。”
温禾.“真坏。”
丁程鑫.“是阿程哥吓到阿禾了。”
丁程鑫.“阿程哥向阿禾道歉。”
丁程鑫.“我们阿禾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阿程哥这一次。好吗?”
温禾.“...”
那人都这样说了,她又怎么可能不原谅。
其实,根本也就没真的生气。
但如果不傲娇那就不是她温禾了。
温禾.“嗯...就这一次。”
其实假的。温禾对丁程鑫超级包容。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丁程鑫.“噗,好。”
丁程鑫.“快许个愿吧。我22岁了的小朋友。”
听那人这样说,小姑娘才将注意落到那人拿着的雪花模样的蛋糕上,蛋糕上插着的生日数字蜡烛,明晃晃的告诉她今年已经迈入人生的第22个生日。光明照耀到蛋糕表面,像是大雪日过后的初晨,暖阳照耀整个大地。
如果那人不准备这样的惊喜,或许温禾真的就忘了自己在这大雪日的生日。
可换句话说,丁程鑫根本就不可能忘了她的生日,当然也不可能不给她准备惊喜。
于是她缓缓闭上眼眸,将双手合十举起在胸前,微微颔首许下自己第22岁的生日愿望。
愿望是希望阿程哥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不知为何觉得美好,忍不住的微微扬起嘴角。
或许是因为睁开眼吹灭蜡烛见到的第一个便是能够帮助自己实现愿望的人。
丁程鑫.“你说你。”
丁程鑫.“生日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记,还有什么是不会忘的?”
当然免不了的要被那人数落。
只不过那人突然凑近过来轻刮自己鼻尖的宠溺举动可一点儿也不像责备。
小姑娘当然也就有恃无恐。
温禾.“当然有。”
小姑娘不服气的小声说着。
当然有了。
阿禾永永远远不会忘记阿程哥。
丁程鑫.“嘀嘀咕咕些啥呢。”
而每当那人问起,她又总支支吾吾的一改几秒钟前理不直气也壮的小霸王模样,企图蒙混过关。
温禾.“没,没什么啊。”
温禾.“阿程哥你听错了。”
反正阿程哥爱空耳的毛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再说了。无论阿禾说什么,阿程哥也都是会相信她的。
…
糟糕了...
走的太着急,收拾行李的时候拿了两条浴巾,偏偏就是没拿睡衣...
等到睡觉前洗澡才发现。于是只好叫阿程哥给拿了件他的衣服勉强的给小姑娘当睡衣穿着。
那是一件白色体恤,看起来被洗过几次,体恤上的图案颜色已经变淡了些许。穿在小姑娘的身上有些大,长度刚好没过小姑娘大腿的一半。
衣服上还残留着一股洗衣液的清新味道。
是阿程哥的洗衣液。
丁程鑫.“来北京这事儿又不着急。”
丁程鑫.“怎么就让我们阿禾这么匆忙的连睡衣都忘了带呢。”
温禾.“因为我着急见你啊。”
睡衣为什么会忘了带,温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犯这样的冒失。
小姑娘只知道,
自己是真的想和阿程哥见面,想的都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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