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凌久时在黑曜石居住得愈发长久,而祁鸢似乎也逐渐适应了他,尽管面庞仍旧保持着冰冷的表情,但她开始主动与凌久时交谈。
栗子也在众人的关爱下变得愈发圆润,为了它的健康考虑,凌久时和阮澜烛每日都会带着它与吐司一起到外面散步。
程一榭则在教导程千里如何玩箱人游戏,希望他能更快地掌握游戏规则。
陈非及卢艳雪两人各自接到了一个单,需要外出一个星期。
黑曜石也罕见的比平日安静许多。
随着第十扇门的开启时间逐渐逼近,程千里的心中愈发紧张,他深知自己并不聪明,可能会成为大家的拖累。
他站在天台上,眼神恍惚,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而在这时,祁鸢悄悄地从冰箱里取出一提果酒,跑上天台,打算在微风中品尝美酒,当她看到失神的程千里时,不禁感到意外。
祁鸢千里哥?
祁鸢千里哥,你怎么了?
祁鸢轻声唤道,她将果酒放在栏杆边缘处的小桌子上,走到程千里身侧,轻拍了几下他的肩膀,然后试图拉回他飘忽的视线。
程千里被人突如其来的轻拍吓了一跳,待他看清眼前人是祁鸢后,这才松了口气。
他目光触碰到那双桃花眼之时,有些恍然。
程千里祁鸢…是你啊……怎么这么晚还出来?
祁鸢明天就要进门了,就想在天台喝点东西,然后看星空,顺便吹吹夜风,放松放松
程千里见祁鸢一脸阳光灿烂的模样,不由露出笑容。
她分了一瓶果酒给程千里,然后端着酒瓶坐到吊椅上,仰头望着星辰。
半晌,见程千里看着手里的酒还有些犹豫,祁鸢一笑。
祁鸢放心,一泻哥不会知道的
祁鸢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帮你保密
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她又拿过一旁的另一瓶果酒,继续猛灌了几口。
程千里轻抿了一口,果酒度数不高,口感很好。
祁鸢我以前也不爱喝酒的,但心里有事不想麻烦哥哥就憋在心里
祁鸢时间久了就容易生病,再慢慢的喝着喝着也就麻木了
祁鸢都说借酒消愁对身体不好,但偶尔喝点也没关系的
祁鸢等醒了,就什么事情都忘了
祁鸢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对于程千里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问题,她并未过多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当他愿意分享时自然就会说了。
在天台的转角处,程一榭与阮澜烛静静站在阴影之中,目光投向那两只小小的身影。
程一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他未曾想到,平日里看似无忧无虑、傻里傻气的弟弟,竟也会有着自己的烦恼,这一切都是他的疏忽所致。
阮澜烛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波动,毕竟对于自己亲妹妹他有足够的了解,祁鸢向来不展露柔弱,肯定是早就察觉到有人才会怎么说的。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她娇躯一软,无力地倒在吊椅之上。
阮澜烛轻叹一声,从幽暗的角落步出,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祁鸢眼见计谋已成也不再掩饰,紧紧抱着阮澜烛的颈项,撒娇般地贴向他温暖的怀抱,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