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考试？别提。

李翠萍貌似恨着谁似的，边走边数落着，张栗低头听着，心下烦躁，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莫名的，就像棉花堵住了喉口，不上不下，噎得慌，堵得慌。

张栗跟在李翠萍身后，回头看了一眼，除了蓝天和路边的树，还是没看见什么，那自称“0”的白袍神经病，和那只来的莫名死的也莫名的猫一样，都像突然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

张栗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跟着李翠萍有些急促的步伐回家了。

——————

——李翠萍进屋就直奔装着药的抽屉，拿出了退烧药就招呼，“张栗！”

张栗沉默的走近，李翠萍一把将她的手拽过来，把退烧药放在了她的手心。

“吃了。”

张栗一言不发，抿了抿唇，有点抗拒这药的怪味。但还是去就水咽了下去，眉头下意识皱起，满脸痛苦。

李翠萍瞥了一眼自家孙女，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呢。随手从兜里拿出一堆水果糖。

李翠萍看了看张栗几乎扭曲的表情，又看了看手里的水果糖，欲言又止，最后一拍大腿，语气生硬道——“过来吃饭！”

张栗一过来，就看见了炕沿上几颗水果糖，趁着李素萍去拿碗筷的功夫，迅速拆开一颗放进嘴里，表情当即轻松下来。

几下嚼碎了硬糖，张栗去帮忙端菜了。

那老式的水果糖其实并不很美味，嚼碎了甚至有些甜的齁人。但张栗感受着嘴里腻人的甜味，心下复杂。

她天生对重点有些歪，于是边走动间边思考得出结论——生病就可以得到关注和心疼，和糖。

张栗难得露出个发自内心的笑，她觉得自己思考出来的结论没有任何问题。

她笑的开心，正好洗完手打算吃饭的李翠萍看见了，毫不客气嘲讽道“你烧傻了啊。傻乐。”

张栗一下子收回了笑容，又是一言不发地放下了菜，就去给两人盛饭了。

李翠萍瞥到了张栗一下收敛的表情，皱了皱眉，想着张栗还在发烧，难得没数落什么。

饭桌上，二人沉默着，只有电视机里的播放西游记的声音传出来，李翠萍看着张栗一如既往的沉默样子，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平淡的语气里有着些许别扭。

“……考试考的怎么样啊？”

张栗后背一凉，下意识停止了咀嚼，嘴里的菜就这样干咽了下去，噎的她直仰脖。

“告诉你慢点吃慢点吃，你就不听我话是吧！”李翠萍神色埋怨，当即毫不留情地照着张栗的后背猛拍了几下，拍的张栗不断咳嗽，眼泪花都咳了出来。

张栗连忙摆手叫听，边摆手边往一边躲，口里求饶道，“奶！咳咳我，我好了！我真好了你别拍了……”

李翠萍这才大发慈悲的撤了手，一撇嘴，眼珠子转了转，颇有些说风凉话的意味。

“别是没考好，不敢告诉我吧张栗，啊？”

张栗赶紧移开了目光，低头吃饭，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确实没……但我下…奶你先别…我下次一……这次只是个……”

“说什么呢，谁教的你这么说话跟猫哼哼似的？”

“我……”张栗眼睛都快眨出残影了，也不敢正面回应，或者说大声回应。

什么考试啊？卧槽奶奶你别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