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炎殿
殿外,大药师正在匆匆向殿堂内赶来。
大药师走进殿堂内,向临湮作揖。
“殿下。”
临湮早已在殿内等候多时,见大药师到来便问道:
怎么样,查出来了吗?”
大药师心头一紧,却不敢对临湮有所隐瞒,只得如实相告:
“禀告殿下,老夫查过了尊上全身,除了那一处伤痕外,并没有其他异常。”
临湮闻言,心一急,掐着大药师的脖子将其一把抓起摁在墙上怒声说道:
“怎么可能!这一处伤并不致命,义父他不可能死!”
大药师被掐的喘不上气来,拼命挣扎着,慌乱中蹦出一句话:
“殿……殿下息怒,老夫……老夫认为还有一种可能。”
此话一出,临湮手一松,大药师摔落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还在一边咳嗽着。
临湮可不管这么多,不等大药师缓过来便问道:
“说,是什么?”
大药师连忙回话:
“尊上……可……可能是中了灼酒殃的毒……而身亡。”
临湮不明所以问道:
“灼酒殃?那是什么?”
大药师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向临湮解释道:
“灼酒殃是一种剧毒,一旦浸入血液便会迅速蔓延到身体的五脏六腑。但中毒者不会有任何感觉,除非在中毒之后再次使用内力,则中毒者会感到心脏在被烈火灼烧一般,不出半刻便会毒发身亡。”
临湮对大药师这段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询问道:
“但这灼酒殃我未曾在任何书简中看到过,你又是从何得知?”
大药师一五一十的向临湮说明原因,
“尊上曾命老夫研制这种效果的毒,老夫也是后来才从他人口中得知此毒名为灼酒殃。传闻尊上早些年得知有人制出此毒,他为了得到这毒,便下令追杀制毒之人。
“可这消息后来却被尊上矢口否认,而且当年参与追杀的几人都下落不明,因此这传闻是真是假,老夫无从可知,这毒也不知去处。所以老夫刚才只是略有猜测,便不敢与殿下说。”
临湮闻言明显有些沮丧,但不显露于表,只长呼一口气,向大药师挥了挥手,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老夫告退。”
大药师作揖后离开了殿堂。
临湮见大药师离开,朝着幕后叫了一声。
“肖琼令。”
肖琼令从幕布后走出来,单膝跪地,拱手应道:
“属下在。”
“吩咐下去,按殿内规矩,全殿上下应为尊上守灵半旬。我照礼制,应为义父守孝一年,等期满后在举行升尊仪式。”
“是。”
“还有,刚才的对话你也听到了,这段时间你暗中派一队人前往三大派,调查灼酒殃的下落。义父的死,跟三大派脱不了干系。”
“是。”
“行了,你也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临湮等肖琼令走出殿堂,转身向密室走去。
他打开机关进入密室,密室中只见有一个人被绳子绑着躺在板子上,密室内还有一个放满药瓶的桌子。
那个男子见临湮进来,便开始不停的挣扎,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临湮。
临湮弯下腰,捏住那个男子的两腮,向上掰起起那个男子的下巴,微笑着说:
“哼,放心,只要你哥好好的帮我做事,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说罢临湮将手一甩,那个男子的头也被甩过了桌子这一边来。
临湮起身走到桌子前,随手拿起其中一瓶药,轻晃了两下,扭头看向那个男子。
——潇湘阁内
“阁主,玄铭宗宗主到了。”
一位弟子站在周振澜房间门外说。
“请他进来。”
周振澜说道。
“是。”
过了一会儿,一位身着黑色玄衣的中年男子走进了周振澜的房间。
“周兄,好久不见啊。”
玄铭宗宗主夜铭渊说着走到座位上坐下。
周振澜给夜铭渊倒了杯茶,说道:
“沉渊,麻烦你了,这么忙还叫你出来,本应该我去你宗上的。”
“周兄,你这可就见外了,都是兄弟,何必如此客气。你这阵子为战事忙里忙外的,可比我忙多了。再说,我那有我小徒弟林逸城顶着呢,不碍事。”
夜铭渊说罢,小嘬了一口茶。
周振澜闻言满脸惊喜,说道:
“徒弟?!沉渊,你就收徒弟了?”
夜铭渊略显得意的看向周振澜,说道:
“我可不像你,一把年纪了门下一个弟子也没有。”
周振澜笑了笑,他虽嘴上不说,但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人选。
夜铭渊举起茶杯对周振澜一敬,说道:
“嘿,别说,你这茶还真不错。”
说罢将茶一饮而尽。
两人哄笑起来,周振澜意识到话题跑远了,于是道:
“唉,说着说着又跑远了,我今日找你是有要事相求。”
说着,周振澜向夜铭渊凑近了一些,小声说:
“迟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