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晃笑了笑，“当然有过这种人，但是假货再怎么假装也是假货，他们拿不出‘证明’。”
“证明？”
“这么刨根问底？不害怕了？”森川撑着下巴笑道。
神崎悠识趣地闭上了嘴，甚至还想捂住耳朵，不给自己找麻烦。
森川看着像猫一样炸毛的神崎摇了摇头，继续道：“代号成员可以培养属于他们自己的势力，这些人可以算组织的人也可以说不是。也是这些对组织没有归属感的人，导致组织又乱又难管理，叛徒间谍一大堆。”
“接下来！”森川用筷子敲了敲碗边，营造出不知所谓的气氛，“就是组织最严谨的底层员工阶层。我们这边是根据现成的一级行政区划划分管理的，区划负责人负责当地的所有组织的研究所、情报机构、企业等，再下一层是这些机构的管理人。剩下未提及人员都是真正的‘底层员工’了，打杂、背锅的都是他们，也是你手中这本手册的主要服务对象。”
“听完这些有什么感想吗？神崎员工！”森川用筷子当话筒递到了神崎的面前。
神崎略带嫌弃地将筷子拨开，“这不是一个‘底层员工’能知道的情报吧？”
“当然，”十束抽出纸张擦了擦嘴，语气里满是理所应当。
对话前还满满一锅的寿喜烧瞬间见了底，神崎算是明白为什么在对话开始前十束会给她和森川各捞了一碗肉，原来不捞出来她和森川都没得吃！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森川站起身向神崎伸出右手，“森川晃，组织在东京都一级负责人。曾多次被邀请授予代号，不过都被我拒绝了，还是当个土皇帝快乐。”
“后面那话你也好意思说出来，”十束也站起身，认真道，“十束和弘，代号成员‘朗姆’手下的执行人之一。”
神崎麻木地站起身握住森川的手，被带着上下晃动。当初她让神崎家的人查十束的身份的时候，明明说的是“外围人员”啊！谁家外围人员离领导层那么近啊？情报组的人是不是日子过得太清闲了？
远处正在忙碌中，却被认为过分清闲的神崎家情报组人员们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最终几人在十秒内达成统一意见，一致认为是空调开太低导致的。
还有这个森川，执行第二个任务的时候，神崎还以为他是十束手下的人，结果两人几乎是平起平坐，甚至在地位上可能还高十束一头吗？
神崎觉得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嘿，醒醒。”森川在神崎脸前拍了拍手，“至于这么震惊吗？你不会以为我们是什么无名小卒吧？无名小卒能有权限给组织里加人？无名小卒能给你随便派任务？”
这么一说，神崎果然清醒了一些。这不能怪她，十束的破绽都这么明显了，说不定只是她一直没动过脑子呢。
神崎悠，在正式加入组织的第一天，因为认知冲击，大脑过载开始思绪紊乱了。
神崎猛地甩了甩头，似是在把一堆杂七杂八的想法丢出大脑，“既然不把我当底层员工看，那么不会是让我当空降小领导吧？但是我一不熟悉组织，二也不会管理人。”
“其实，我们是想给你一个选择。”十束招呼两人坐下来聊，“你可以选择森川那边，他会给你挑选个不错的职位，你喜欢坐办公室还是四处出差？他都能给你安排。”
“或者，”十束话锋一转，“你选择加入我这边，跟在代号成员后面做事，时间上更自由些。如果你一个月前的那副说辞是真的的话，你在我这边可以赚得更快更多。”
神崎无意识摩挲着碗口，“我可以有考虑的时间吗？”
“当然，”十束按响服务铃，让服务员将已经空掉的寿喜烧换下去上一份新的上来，“先吃饭吧，你有什么其他想吃的吗，这顿森川请。”
正在倒酒的森川手一抖，差点把酒水撒出去，又在对上十束的视线后，咬咬牙应下了请客的事。
“干杯。”
三个香槟杯轻轻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酒过三巡，穿越过来后滴酒未沾的神崎开始觉得有些头晕眼花，最后她的头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森川被这一声吓了一跳，随后倚着十束笑到停不下来。
“神崎酒量这么差的嘛，哈哈哈——”
“别笑得这么嚣张，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十束实在推不开酒一喝多就往自己身上粘的森川，于是很干脆地放弃了反抗，“神崎才17岁，估计没怎么喝过酒......”
“17岁啊，”完全没反应过来十束为什么噤声的森川还在顺着话答，“真年轻啊.....呼，有点困......了......”
十束抬手捏了捏胀痛的太阳穴，开始反思他到底为什么想着要从森川的酒库里淘点东西出来。他们今晚给未成年灌了酒，但是在包厢里也没人知道，应该不会有事吧......
十束听着耳侧逐渐平稳的呼吸声，知道在场只有自己一个清醒的人了，只能掏出手机喊人来接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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