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是个怪人。
整天不说话,坐在角落拿着个笔写呀写,要么就扶扶快要掉到桌面上的眼镜,但是,成绩确实好的离谱。
直到我和他当了同桌,老师说我像鸟不拉屎巷子里的地痞,让我和年级第一学学。学习我不上心,对我的同桌倒是很感兴趣,每天不厌其烦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问着无厘头的问题,根本不在意他回答得有多冷漠多简短,我嘴爽了就行。
高二临近期末的夏季,阳光撒在他睫毛上,他眼一眨,阳光也泛起波澜。
“南敬行,你除了学习还会什么?”
“……做饭。”
我撑着下巴看他,打趣道:“让我去你家尝尝。”
“父亲说不能做学习不相关的事,包括带同学回家,”他垂眸沉默一瞬,“如果他现在在我身边,我连回答你的机会都没有。”
我怔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脑子转了好几个弯才开口:“这么严吗?不会是你的借口吧哈哈……”
他不说话,我也住了嘴。
考完期末,他塞给我一封信。
许期帆:
你好。
很抱歉拒绝了你对我的所有邀请,我所说的并不是借口,我的母亲在我五岁时去世了,我被送到已经和母亲离婚的父亲家里,父亲很有钱,对我也很严格,他不允许我做除了学习以为的一切事情,如果让他生气,受到伤害的不止是我一个,你还有你的其它朋友也会受牵连,对不起。
很感谢你这一个学期的陪伴,如果下次分班还在一个班,你下个学期可以继续当我的同桌吗。
祝:
学业有成。
南敬行
写个纸条格式还这么标准,父亲是真的严厉啊。
高三那年,我如愿和他一个班,皮是皮了点,学还得学,要不然追不上学习榜龙头。
也追不到男朋友了。
和他做同桌,逗他玩是情趣,学习才是主要,我偏偏要两手抓,问问题时经常犯贱,可到了后面,他居然也会被我逗得面红耳赤。
高三下学期,我们在一起了,他表的白。那晚,我看着他低着头,耳朵和煮熟了一样红,眼睛盯着地面不敢看我,我看着他这副样子笑出了声:“行,我答应了。”
他猛的抬头,天台风很大,他额前的碎发一动一动,他朝前走了几步,还是怔怔地看我。
我点点自己的脸颊,怕他不相信我答应了他,说:“来,男朋友,亲我一口。”
他僵硬的低下头,手半抱着我,嘴唇在我脸上碰了一下。
“你真的亲我啊,是不是想干什么坏事?”
“什么?我不知道。”
“母亲小时候说亲吻是表达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