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椒是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散步回家的,她从未去过club,也从未喝酒喝到这样的程度,更未曾这么晚还在街上独自吹着晚风散步,到家时已是半夜。
平日里虞椒通常是让管家早些休息不必等自己回家,但今日管家却仍等着虞椒。
虞椒不是告诉你不用等我吗?
她只披了条薄薄的白色披肩,走路有些晃悠,将手中的包随意丢在了沙发上。
管家今天司机不是嘱咐我照顾大小姐您的朋友么?
管家额头上冒着细汗,想必是忙活半天了。
虞椒?……我什么朋友
虞椒被吓得酒都醒了两分,愣在原地心生不妙。
管家也没想到虞椒会是这样的反应,疑惑道
管家司机今天扛了个酒醉的男人回来,不是您的朋友么?
虞椒是啊……但也不对啊……
不是说把人送回家吗?怎么送到她家里来了啊!
打了电话给司机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宋亚轩醉得厉害,连自己家住哪都说不清楚,司机也不敢随意安排,只好将人带到了虞家。
此时人已经在家里了,虞椒再生气多说也没用了。
管家大小姐,我将他安置在楼上客房了。
管家我给您煮点醒酒汤吧?
虞椒我没事,你早点休息吧。
穿了半天的高跟鞋,白皙的脚后跟已然被磨得通红酸痛,干脆脱了鞋赤脚踩在瓷砖上。
她能感觉到自己醉了该早些休息,但回房路过客房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决定进去看看宋亚轩。
房里只亮了一盏床头灯,他只蜷缩着躺在了大床的边缘上,还空出好大一片位置。
虞椒待会儿别滚下去了呀……
她走到床边看着他,只可惜虞椒扯不动宋亚轩,否则就帮他挪到床中央去了。
想必刚刚应该是折腾过,被子歪歪扭扭地只盖了半身,纯白色衬衫的纽扣解开了三四颗,松松散散地,应该是管家刚才为他擦洗了。
虞椒为他将被子扯高些盖在他肩头。
她蹲下身子望着暖黄色的灯旁这张少年柔和精致的脸出了神。
或许是因为喝了太多酒又或许是今晚吹了太多晚风,她的话多了些。
虞椒“提款鸡,谢谢你。”
提款鸡谢我做什么
虞椒“其实即便那晚我没有猝死,我也是计划好了第二日自杀的。”
提款鸡什么?
她细软的发丝散落眼前,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她的神色。
虞椒“像烂泥又像碎玻璃的人生,哪里还值得继续呢……”
那为什么接受重生的任务呢?她却不再继续说下去了,提款鸡也不再问。
她平复下情绪,撩起耳旁碎发,刚准备离开,却见宋亚轩皱着眉睁开了眼睛。
虞椒我吵醒你了吗?
他不回答,只是抬手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从被窝里抬起另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虞椒纤细的手腕,他手心的温度烫得她一颤。
他的双眸突然盈满了泪水,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烁。
宋亚轩你终于愿意来看我了吗?
虞椒我……我是来看你了啊……
虞椒觉得他的问题有些奇怪,情绪和动作也奇怪,手腕被他攥得有些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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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香饼干(作者)虞椒从前并不是个爱宅家独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