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桌面上，周舟匆匆吃完早餐，背着书包走向考场。楼道里满是翻书声和低语，同学们三三两两地靠在墙边临时抱佛脚。她的小脸略显苍白，忽然感觉有人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小舟舟，你怎么了？”楼小芝的声音带着关切。
周舟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楼小芝，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大姨妈来了，不太舒服。”
“吃药没？贴暖宝宝没？”楼小芝皱着眉头追问。
“嗯，都弄好了，应该待会儿就好。”周舟勉强笑了笑。楼小芝又揉了揉她的头发，直到监考老师喊人进场，两人才分开。
第一场语文考试如期而至。试卷发下来后，周舟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胳膊沉重得像是灌了铅。她咬紧牙关，盯着作文题目，深吸一口气，开始奋笔疾书。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总算稀里糊涂地完成了作文，可整个人已经筋疲力尽。考试结束时，周舟瘫趴在桌子上，一滴泪从鼻尖滑落，被她悄悄抹去。
回到家，妈妈余韵迎上来摸了摸她的头，接过她手里的书包放到沙发上：“肚子还疼不？”
“好点啦，妈妈。”周舟软软地答道。
“要是还难受的话，咱们去看医生，妈妈问了个中医。”
“考完再说吧，我没事。”周舟摆摆手。余韵捏了捏女儿的小脸，“那吃饭？妈妈做了西红柿炒鸡蛋哦。”
“妈妈最好啦！”周舟咧开嘴笑了。
午饭后，她窝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醒来继续埋头复习数学公式。忙碌的几天结束，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食堂和舍友王哈哈汇合。
“累死宝宝了！这次题这么难，完全凉凉！”王哈哈一脸生无可恋地吐槽。
“我的语文作文也废了，唉——”周舟附和着叹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咧嘴笑开，“那今天必须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两人穿梭于各个窗口前，兴致勃勃地挑菜。“周舟，咱们点不一样的，这样可以换着尝！”王哈哈提议。
“好呀！”周舟点头，眼里闪着光。
联考成绩迟迟未出，所有人又投入到月考的备战中。每晚的补习成了固定安排，但自从柯以诚不再教周舟后，柯以诚只能跑到备课室自习。夏淳见状，总是想方设法套取复习资料。柯以诚倒是大方，但只限于备课室内分享。有一次，夏淳把一份厚厚的复习资料拿到班里复印分发，却遭到一致抵制。
“老师，去年用过的资料还有好多没看呢，别再印新的了吧！”
“就是啊，根本看不完，都没地方放了！”
夏淳无奈收起资料，“那有需要的同学可以找我要。”但他也知道，没人会逼着懒散的学生努力，除非他们自己想学。
于是，这些珍贵的资料都便宜了周舟。某个阴天的晚上，她坐在备课室里，望着桌上厚厚的一沓卷子发呆。脑海中一片混沌，手中的笔停了下来。柯以诚听见动静，转头瞥了她一眼，“怎么了？生无可恋的表情，还以为数学把你男神抢走了呢。”
“你不懂，数学伤了我的心。”周舟闷闷地回怼。
“哟，还挺小气的，就这点事唉声叹气？”柯以诚撇嘴调侃。
“有种宽容叫闭嘴，懂吗？”周舟瞪他一眼。
“嗯，那你做完没有？”柯以诚挑眉挑衅。
周舟咬牙切齿地低头继续写。柯以诚转过头，嘴角微微勾起，低声喃喃：“小样，看我不收服你。”
连哄带骗，月考终于结束了。还剩两三场模拟考，真正的高考就要来临。周舟翻看着自己的笔记，心中暗自惊叹：押题大神果然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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