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布鲁斯的眸色深了几分，他对杰森·陶德使了个眼色，杰森翻了个白眼，依旧老神在在的半靠在椅子上，半点儿不理会布鲁斯。

迪克左看看又看看，最后还是决定由他来破冰，他凑近五条悟，有些绕口的叫了声五条悟的名字。

“悟，你是要出去吗？哥谭可不是很安全，要不要哥哥陪你出去？”

面对迪克的笑脸和明显亲近的动作，五条悟挑了挑眉。

『不对不对，这才不是老子期待的剧情！不应该是老子是一朵被排挤欺压的小白花吗？被挖心挖肺，然后成为大佬虐渣吗？杰难不成是骗我的？』

大蝙蝠和罗宾鸟们听到这个新弟弟的心声时，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悟的这个叫“杰”的朋友是不是有点儿……太爱捉弄悟了？

“老子要出门做任务，想跟着就跟着，老子没意见。”翘着二郎腿，五条悟的语气极其嚣张，他本身就是格外爱搞事的那种人。

『话说——这个宅子是年久失修了吗？怎么这么多的大蝙蝠。』布鲁斯眉心一跳，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犀利，而后很快就被迷糊无害的眼神取代。

“这样吧，今天就我带小悟出去玩玩，迪克和杰森留在家里陪陪艾文？”布鲁斯含糊的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转头看了眼艾文。

两个罗宾鸟清楚他的意思，好好查查这个艾文·韦恩。

一直在忍耐的杰森黑沉着脸，一脚踢在桌子上，蹭的一声站起来，对布鲁斯怒目而视：“别想命令我，我可没时间给你照顾小孩儿。”

说着，杰森·陶德转身就走，看都没看一眼艾文。

一直以来在团宠光环下被宠爱着艾文·韦恩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他总感觉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就像是脱轨的列车，向着未知的前方疾驰而去。

他不知所措的视线落在一直拿着电脑处理文件的提姆身上，年少有为的少年总裁喝了一口咖啡，顶着黑眼圈，萎靡不振的说：“别看我布鲁斯，我还得去公司里进行几个会议。”

布鲁斯挑眉：“嗨，你真该好好休息了。”

提姆有气无力的摊了摊手：“要是你肯去公司，哪怕是去睡觉的，我的工作都会减轻不少。”

见弟弟们相继离开，也想跟着五条悟走的迪克只能留下，他脸上依旧是热情洋溢的笑容，胳膊虚虚的放在艾文·韦恩身上：“那弟弟就我来照顾了，你们玩的开心哦。”

“走吧宝贝，我们该出发了。”按了个哈欠，布鲁斯晃荡了一下手里的车钥匙，对五条悟眨了眨眼睛，“宝贝喜欢什么牌子的车？回来后根阿福说一声，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老子不会开车。”五条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老子可没必要学开车。』

五条悟没有理会想往车库走的布鲁斯，径直走到了门口，推开门，在韦恩庄园外已经停着一辆黑车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车旁边，不时低头看一眼表。

在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后，男人就对着五条悟微微弯腰，声音恭敬到了可怕的地步：“五条大人，这次任务比较紧急，需要救助的人的名单已经发到了您的手机里，这次还有很多普通人被困其中，还请五条大人能——”

“啰——嗦——”五条悟翻了个白眼，他撇撇嘴，“行了行了，老子知道了，能救的当然会救。”

『烦死了，都是弱者，我为什么要救啊。这个辅助监督怎么和杰一样啰嗦啊，烦死了。』

布鲁斯不经意的瞥了眼五条悟，自大，聪慧，过分骄傲，阴晴不定，不愿意救助弱者——五条悟身上的每一个特质都是令布鲁斯警惕的存在，他必须要对这个少年进行引导，他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亲手将这个孩子关进阿卡姆。

“感谢您的体谅，还有，这边的总监会希望您能抽出一点时间来，他们想要和您聊一聊。”辅助监督的声音很弱，以一种商量的语气和五条悟说话。

布鲁斯隐晦的观察着车里的两个人，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五条悟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独立于魔法体系之外的力量，而他的这个亲生儿子，似乎在其中有这极高的地位。

“哈？换个地方的烂橘子依旧是烂橘子，老子可不想倒胃口。”五条悟翻了个白眼，态度张狂到半点不把总监会放在眼里。

“你，回去跟那群烂橘子说，要是想让我帮忙的话就自己来找老子，如果不想像霓虹的总监会一样被老子和杰砸烂就别命令老子。”说着，他还补充了一句，“没有杰老子也能把你们砸烂。”

比起明面上的暴躁火气重，五条悟的心声倒是平和了不少。

『世袭的笨蛋，死脑筋的笨蛋，笨蛋中的笨蛋，要不是杰拦着，迟早杀了你们。话说杰在干什么，没了老子肯定是吃不好睡不好……老子的魅力可真是大啊。』

布鲁斯的脸色凝重了一些，但也只有一瞬间，很快就被他花花公子的面具掩盖，试探性的问：“悟君，你们在说什么？”

“一群笨蛋而已，不用管。”五条悟懒羊羊的甩了一句话出来，他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

『好烦好烦，头好疼，老子需要甜点。』

这么想着，五条悟突然推了推驾驶座：“喂喂，老子的甜点呢？快点儿。”

辅助监督恭敬的说：“布鲁斯先生，给五条大人的甜点就在副驾驶的位置，能劳烦您帮忙拿一下吗？我腾不出手。”

“好的，当然可以。”布鲁斯挑眉，身长手臂将甜点拿了回来，五条悟迫不及待的一把抢过去，以一种饿死鬼投胎的速度往嘴里塞甜点，速度快到布鲁斯都担心五条悟会被噎到。

『啊啊，终于活过来了……唔，这一款的不好吃，不过下一个还行……要是杰也在就好了，可以和老子一起去探店了。』

五条悟的心声总是想着想着就偏到了这位“杰”的身上，相处了一段时间，已经有点儿摸清楚五条悟性格的布鲁斯感慨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五条悟这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