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杨额头压到她的额头上……
这些天亦舒心情一直不好
他明白
他在想,如果自己现在是少年最意气风发时,一定会抱她上床,把所有束缚她的衣服都剥干净,在他渴望的身体上肆意征伐。管他什么比赛,他已经立身巅峰,是赛场上的王者,他的就会是她的。
那个年纪,真是幼稚且自负,强大却脆弱,亦舒在克制着抿着下唇,一下下咬着,也不知道想做什么,被他弄得涨疼。江杨瞅着她,把衣服给她理好了。
他不能太混账
最起码现在不行,亦舒说了要练琴
江杨走后,她怎么都觉得内衣穿得不舒服,擦干净手,重新把搭扣解开,穿了一遍。对着镜子,拉下自己的领口看了看,一片片红,快消退了。
她脸上像打了层柔光,眼神也蒙了一层水雾似的,立在水池前在走神……
搭在白色毛巾上的手指揪起了一根毛巾的白线,两指指腹捻着,下意识地揉搓了一会儿。想得自己脸上一阵阵地红,丢下毛巾,走到空无一人的房间里。
这间房间里有一架钢琴,亦舒坐到钢琴前,沉静的弹下几个音符
渐渐的,她额上冒出许多冷汗……
琴音开始杂乱无章……
到最后,琴音停下
房间里是亦舒的呼吸声
还是不行……
那晚的阴影她跨不过去……
她……
亦舒一人在漆黑的房间里待着,望着窗外的光亮,孤寂冷清……
里边有一个大圆桌,临时挪进去的。桌边有一圈人,桌上除了酒,还是酒。孟晓东和江杨为首,余下几个在旁边有说有笑地低声聊着,大家瞧见林亦扬来了,都停了。
林亦扬你来这么早
林亦扬舒舒情绪不对……
江杨她在练琴
林亦扬练琴?
林亦扬想到了什么,不再说话
江杨来晚的人,先打个圈吧
江杨笑着说,他穿着灰色的衬衫,袖口都挽着,在玩着自己的半杯酒,林亦扬把满瓶的酒捞过来,直接倒满一个空杯子,没半句废话,他照着桌上的人数,一人干了一杯,到孟晓东这里,孟晓东要站起来。
林亦扬按住孟晓东的肩
林亦扬来者是客,好好坐着
他主动把自己的杯口,碰上了孟晓东的。再次仰头,一杯饮尽,五杯酒下去,林亦扬落了座。
满桌子的大男人,彼此望着,都记起小时候在东新城的小院子里,大夏天的,搬一桶桶冰啤酒互相叫板的过去。多少年了,人还能凑起来,真心不容易。
一喝上了,陈安安这种实诚孩子就是第一个倒下的。吴魏这种操心的孩子,就是负责抱着陈安安去洗漱间吐的人。一下子,屋子里少了俩。
孟晓东酒量奇差,平时都是半杯小酌,今日一杯干下去,上了头,坐在那不吭气,江杨笑着探身,问
江杨晓东
孟晓东抬眼,摇了摇头。意思是,没事,江杨慢慢地给孟晓东又满了一杯
江杨老六,你想知道什么,趁现在套话。
林亦扬瞅了江杨一眼,懒得理他的调侃。
孟晓东你是想问,我妹的青梅竹马?李清严?他俩具体怎么回事,我没问过。不过殷果爸妈挺喜欢他。
孟晓东就算真好过,也肯定分手了,不过殷果家有个人,是你那场比赛的裁判,肯定知道你过去的事。
孟晓东你该知道,我说的是哪场。
房间里,在这一霎安静了,大家都听出来了,孟晓东说的是林亦扬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
江杨其实一开始是开玩笑,想逗逗林亦扬的,没想到孟晓东这个大少爷喝多了,竟然把陈年旧事扯出来了。更没想到的是,殷果家里人竟然是当年那场比赛的裁判……这个渊源就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