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零，给祂们打电话，就说「祂们的守护灵在我手上」。”

“是。”零被奥薇利娅搀扶着，能力透支的有些多，就没有多想，但是她感觉这句话好像哪里有些不对…算了，管他呢，照主说的做便是了。

华把祂们五个安置好后，变回了平时的样子。墨发至腰，金赤异瞳，凤眸显示出祂本性的张扬，淡色的唇却刚好与妖艳的眸子相撞，最终只显得眼前的人如大地般平静，如天空般包容。

“零，帮我梳一下头发。”祂的眉如远山，眼似秋水，容貌如玉雕般完美，眉目间流露出淡淡的优雅气质。

“好漂亮…”祂们四个露出花痴的表情，这时候，圣纳森和莫尔斯才明白，为什么自家先生喜欢华了——祂是真的美啊。

零不屑地撇了祂们一眼。“怎么？你们之前没见过美人啊？”零很不理解，主人由男体变为女体，也就只是头发变长了，脸的轮廓圆滑了些。更何况，当“人”美到一定程度后便雌雄莫辨了，祂们的情绪怎么变得这样快？

零快速地给自己清理了血污，替自己包扎伤口。给祂们四个的“先生”打了电话。

零拿着梳子，轻轻地梳着华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打理着每一缕发丝手指一勾，将另一缕头发半缠在另一只小臂上。

“等等，零，你要梳什么发型？”华摁住零胳膊，不得不说，这个姿势有点奇怪。

“凌云髻。”零的表情有些懵，她想，华之前只在家显出女体，这次好不容易在出门的时候显出女体，自然是要美美的——那当然是凌云髻加赤金华服了！

“梳个简单的麻花辫就好…不要那么麻烦。”华松开自己的手，把剩下不多的发挥空间交给了零。

对零来说，这简直太可惜了，她已经好久没有见祂穿过华服了。不过，麻花辫配华服——这又不是不行。

零三下五除二地编好了麻花辫，留出几缕头发，再将麻花辫盘起来，梳出碎发，将留出的头发变编成小麻花辫，往这一别，往那一别，然后又插了两根素色的玉簪，别了三朵牡丹。零点了点头，不愧是自己啊，手艺就是好。

华照了照镜子，一言不发。好看是好看，但是！祂只是想要好好地出门逛个街呀。这么…怎么说呢？路人回头率百分之百啊！

沉默，安静的沉默，也算是一种语言，无需解释，已然明了。

零对自己的手艺是自信的，所以，她直接去给华找那件相配的橙红色裙子。虽然没有梳凌云髻，穿秀着金丝赤衣袍的惊艳，但是也足够吸睛。

零把衣服叠好，放到华的手边。转过身，跑向奥莉维娅的地方“反正法先生还没来，我也给你梳个发吧。”在零眼中，与其说她们两个是忘年交，倒不如说是个“妹妹”。

零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梳头的力度大了些。

但不得不承认，零梳得的确好看。

“零，你为什么不给自己梳头发？”莫尔斯问出了口，既然有这么好的手艺，为什么不用在自己身上？

“零，你也收拾一下，咱们出去吃好吃的。”

华的声音，打破了莫尔斯问题所产生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