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殷忙指给他看。
李同光走上前去,掀开蒙布仔细查看了一番,道。
李同光“是朱衣卫没错。师父说过,朱衣卫里的女子若完不成任务,就要受重罚。刑堂最常在这里下手。”
李同光指了指女子的肋骨,转而看向了祝乐安。
李同光“殿下不打算给本侯一个解释吗?”
祝乐安“本宫手中到底掌管着哪些人,长庆侯应该比本宫更清楚吧。”
祝乐安掌管的并非是朱衣卫内部人员,她掌管的是与她一样的试验品。
李同光“带人去把朱衣卫最近的两个分堂砸了,传话给邓恢,告诉他三日之内要是不给解释,我就直接禀报圣上。”
朱殷一愣:“您觉得是邓指挥使干的?可他向来眼中只视圣上为尊,和您没有私仇啊?”
李同光“他没有,他的手下的左使陈癸就未必了。这一年来,陈癸和河东王没少眉来眼去,再加上在我心里,朱衣卫的左使只有师父一个,所以......能调动上百个朱衣卫对付我的,还能是谁?”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李同光和祝乐安循声望过去,只依稀看到有个人同士兵起了争执。
祝乐安“什么人?”
朱殷忙回禀道:“是梧国使团的人,他们一早就派了人过来查验尸体,属下刚才没没来得及禀报……”
正说着,忽听那边传来一声:“是北蛮?!怎么可能?!”
听到北蛮二字,李同光目光一凛,立刻与祝乐安快步走过去。朱殷也吃了一惊,连忙追赶上去。
孙朗见安国人不信,便又蹲下去,一用力,从尸体嘴里掰出一颗牙齿,道。
孙朗“你们自己看。他们长相和我们不太一样,而且两边第五颗牙都磨尖了!”
朱殷犹然震惊不已,同孙朗对峙道:“胡说,朱衣卫里怎么可能有北蛮人?”
周围的安国将士也都大惊失色,难以置信道:“北蛮人?!不可能!”反复向孙朗确认着,“就是几十年前杀了我们十万中原人的北蛮人?!”
李同光和孙朗同时转身,各自掰开一具尸首的嘴,拔下第五颗牙齿一对照——果然都是同样的尖牙。
李同光目光霎时冷下来,说话时连牙缝里都透着寒气。
李同光“磨尖匙牙,还有昨天那些刀枪不入的软牛皮甲,的确都是北蛮人的风俗。”
朱殷犹然难以置信,喃喃道:“可北蛮人已经被撵出天门关外已经好几十年了啊?”
孙朗“撵出去就不能回来吗?还有这个!”他从尸体的头发里取出几根绒毛,道,“我孙朗最熟带毛的走兽,你们看,这几根毛,分明就是北蛮人特有的黑羊的!”
李同光“吴将军!”
见吴谦出列,便吩咐道。
李同光“你马上亲自去天门关,找那里的守将问清北蛮人最近的动向!”
吴谦迟疑道:“可末将只是合县的守将,镇守天门关的许将军和末将素无交道,只怕不便插手……”
祝乐安“马上去!事关中原百姓生死,容不得半点耽搁!若是中途有人阻拦,杀了便是,出了事,自由本宫担着!”
吴谦立刻领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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