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梧国人对她的恭敬,不像是装出来的。侯爷,属下知道您对左使的一片心田。可是,任左使的遗骸,不是您亲自去火场里刨出来悄悄安葬的吗?骨头、伤痕,都对得上啊。”
李同光“那也可能是假的!师父无所不能,弄具尸体来装成自己骗过别人,根本算不了什么!”
朱殷不敢多言,连连应着,然后看着小侯爷的发疯日常。
任如意穿过庭院走进元禄的房间时,元禄已经醒来。他身上伤还没好,乖巧地趴在床上。一旁孙朗正一脸猎奇地同他分享日间见闻,见如意进来连忙收声,起身讪讪地打了个招呼,便赶紧拿着元禄吃完的碗碟告辞溜走了。
如意也不戳穿,只上前去查看元禄的伤势,随口问道。
任如意“醒了?吃了?好了?”
元禄“那可不,我属猫的,九条命。”
任如意查看过他身上伤口,才放下心来,替他拉上衣裳,道。
任如意“还好,没化脓。这回又算你你小子的运气,我们正好离得不远,又正好撞上了迷蝶。”
任如意说了许多,可却只字不提关于祝乐安的事情。
元禄自是明白,可也只是嘿嘿笑着,眼珠骨禄禄乱转,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元禄“如意姐,我能问你点事吗?”
任如意“想说什么就直说。”
元禄“那个长庆侯你真认识?你真是他师父吗?孙朗说宁头儿的醋味十里远都能闻到了,你们刚才说什么啦?”
任如意抬手弹了他一脑蹦。
元禄“别走啊,看在我是个病人的份上……”
却不料任如意只是帮他塞了个枕头,便在他身旁坐下。
任如意“我不走。事无不可对人言,你既然开口问了,我原原本本告诉你就是。不像有些人,明明想知道,却什么都不敢问,只敢在我背后瞎想。”
她嘲讽了一句,便细细地同元禄说了起来。
郊外林子里,祝乐安一身白衣沾满了鲜血,忽听身后动静,忙警觉地回头望向来路,却是风吹木摇,鸟雀腾枝。见没人,警惕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秋夜渐冷,更深露重,林间湿气渐渐沾衣。
元禄专心听着任如意的诉说。初时,他还满是兴致勃勃的猎奇之心,可听着听着他的目光便渐渐沉下来,变做专注和关切。手在如意看不到的地方,紧紧地抓住了被子。
而任如意口中的往事,也终于到了尾声。
任如意“……讲完了,就是这样。”
元禄“啊……原来你已经五年没见过他了啊。听天道逃回来的蒋穹说,长庆侯的武功极好,连他也打不过。可居然被你轻轻一推就……”
他思量许久,才试探地问道。
元禄“如意姐,他真的喜欢你吗?”
任如意“不知道,也不关心。这些年对我有意思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有好奇的,有又怕又爱的,有想借助我手中势力的,我哪有空一个个去理会?你们与其在这瞎想我的风流韵事,不如想想怎么应对李同光这个难缠的引进使吧。”
会员更新(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