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牧四诚脑袋昏昏沉沉的，没太听清楚，只是感到语气挺肯定。
“阿曼德，我好热，你去把空调打开。”他后背已经半湿，他推开阿曼德，倒在沙发上。
阿曼德爬上去，双手撑在牧四诚脑袋两侧，看着睡眼朦胧的人。
“不，就这样，很好。”
“你干什么？”牧四诚还没有意思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阿曼德那金黄的长发扫在他的脸上，有些痒。
两只因酒精而滚烫的手心糊上阿曼德的脸:“阿曼德！”
他带着尾音，就不像是完全的生气。
阿曼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的一切举动、一切反应都在自己的眼里。
阿曼德冷着脸，耳根却微微泛红。左手抓住牧四诚两手手腕，再次压下去。
“唔……”牧四诚咬紧牙关，“阿曼德——你可闭嘴吧。”
说真的，牧四诚的身体比他想的要软得多。
牧四诚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是讨厌，还是不甘心？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压着自己的人很好看，头发很好看，眼睛很好看，鼻子很好，嘴唇也很好看。
简直疯了。
奇怪，实在奇怪，喝醉酒后都是这样吗？想要拥抱一个人。
阿曼德明显一怔，然后极轻地说了句“不错的提议。”
接着便俯身吻上去，大概是为了达到堵嘴的效果，某人长驱直入，这个吻格外缠绵。
客厅里的呼吸声加重，还时不有轻微的喘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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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牧四诚完全是被痛醒的，身上没有一处是不酸痛了。不过身上倒是清爽。
他看着旁边阿曼德安静的睡颜，手不自主地抚上他的脸颊。牧四诚没有酒后失忆的毛病，昨晚的事历历在目，好像又有些热了。
牧四诚拨弄着阿曼德是长发，要说昨晚没有冲动是不可能的，可是……牧四诚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情。
他长舒了口气，在阿曼德眉心落下一吻，然后忍着浑身酸痛起身，却被某人一把抓住。
牧四诚回头，阿曼德赫然醒着，抓住自己的手腕眸中惊慌无措，竟惹得人有些心疼。
“你要走？”阿曼德低声问。
“我去找白柳。”牧四诚说。
“你找他做什么？”阿曼德心里一阵失落，他似乎在牧四诚那里总是不如这个人重要……昨天他们都发生那样的关系了，牧四诚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去找白柳。
然而牧四诚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地抽出手腕:“我很快回来。”
阿曼德不甘心，他从后面抱住牧四诚的腰。
“是不是对你来说，我永远都没有白柳重要？”或许是他从没想过他和牧四诚还能有以后，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
“这不一样。”牧四诚掰开他的手，继续穿衣服。
离开的时候阿曼德在后面很急地说:“你刚刚亲我了！牧四诚！”
牧四诚顿了一瞬，但也只是说“我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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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这边显然昨夜也没怎么睡个好觉，牧四诚一边惊叹谢塔的战斗力，一边走近靠着沙发补觉的白柳。
“那个……”
“有事说，困。”白柳似乎很烦。
牧四诚很清楚不要在这个时候惹他。
“你现在是邪神，能不能帮我找到其他世界线的记忆？”
白柳睁开眼睛，似乎来了精神:“给我个理由。”
“有些事情我不想只有他一个人记得。”牧四诚的心脏随着每一个的吐出而剧烈跳动着。
“为什么？”白柳轻轻一笑。
“这样的爱才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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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四诚的确很快就回来了，一推开门便看见守在门口的阿曼德。
阿曼德看见门口的人，神色一怔，他没想到牧四诚没有骗他，他也没想到牧四诚会红着眼睛回来。
门外的阳光跟着牧四诚一同扑进他的怀里，牧四诚抱着他的脖颈，给了他一个热烈的吻。
他不用再问了，他也不用再答了。
他们不用再刀剑相向，不用再争个你死我活，他们可以永远像那时在荒地上、在那片星空下时那样，他们谁也不会再走了。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理由让他们放弃这段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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