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大晚上的敲门啊……”牧四诚烦躁地转身。
但外面敲门的人似乎很执着。
牧四诚实在受不了了。
“敲个屁啊敲!再敲把你头给你拧下来!滚!”
门外的人终于停下了他犯贱的手。
牧四诚深呼一口气,刚走到床边坐下,外面又响起敲门声。
牧四诚怒了,一下起身冲到门口。
“你TM不要命——”
砰——
牧四诚开门一看见那位把金色长发束在肩后的人,瞬间将门关上。
“果然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人……”他喃喃道。
“牧四诚,开门。”外面那人冷酷的声音响起,“我有话对你说。”
“谁TM半夜三更地跑到别人家门口,还非要给别人讲事儿啊!”
牧四诚用背抵着门,生怕外面那位使用暴力进来。
“很重要!牧四诚,开门!”
“mad!谁知道你是何居心!小爷我今天才到这儿来,天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牧四诚心里一阵发慌。
“我哥哥和白柳联系了,牧四诚,你开门。”门外声音温柔了些,带着几分疲倦。
“c!”牧四诚嘴里叫骂着,手却非常自觉地把门打开,“你TM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你干嘛!”
阿曼德早有准备,门开到一半时便侧身进来,在牧四诚还没反映过来时,将门关上。
由于惯性,牧四诚被拉着往前迈了半步,阿德曼顺势把他揽入怀中紧紧圈住。
“老子就知道你TM对我图谋不轨!”牧四诚浑身都在挣扎。但这人不管怎么样就是不松手。
“你这嘴倒是一如既往的脏。”阿德曼皱着眉,不太高兴的样子。
他埋在牧四诚的脖颈间,像是什么珍贵的宝物失而复得那般。
他有最后一条世界线的记忆,还有其他世界线的记忆,那是他和白六的交易。
但是……重新记起来的感觉……好奇怪。
“你TM是要勒死我吗?!咳——”牧四诚被勒得面红耳赤。
“手下败将,”阿曼德终于松开牧四诚,“你还挺弱不禁风,这就开始叫了……”
“c,”牧四诚是真的很不想理面前这一大坨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TM的到底是什么破事非得大半夜来找我!”
“我想起来了一些事情……想来见你。”阿曼德低声说,眸中是道不清的情愫。
“你TM的有病吧!”牧四诚被这人无语住了。
“牧四诚!”阿曼德那张五官分明尽显贵气的脸此时多了几分怒意,“你真是——”他突然顿住,一副不知该如何言语的模样。
“我怎么了?!”牧四诚只觉得莫名其妙,“你大半夜的来我这发什么疯?”
“c,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阿曼德抓住牧四诚的胳膊,“你真是——真是——太迟钝了……”
“什么鬼……”牧四诚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心跳莫名加快,甚至忘了生气。
“我的核心欲望都变了,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吗?”
“记得什么啊……”听了这话,牧四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差了点什么。
“我救过你,也杀过你,你这个人真的好奇怪……”阿曼德头抵着牧四诚的胸膛,微微带着哭腔,“你带走了我哥哥,死前却跟我说对不起……真是讨厌啊……我都没法好好恨你了……”
“你在说什么啊?”牧四诚完全不记得阿曼德说的事情,“梦里发生的事情别随意代入现实啊,小爷我这么厉害,哪里用得着你救。”
“……”阿曼德抬起头来,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他似乎在隐忍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他轻轻地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