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星网匹配?你以为你是谁啊!”
乔盈盈拦住陈默去路,“和我结婚,对你在军部有莫大的好处,何况星网匹配的婚姻不是那么轻易解除的。”
“乔盈盈是吧?”陈默放低语调,低头看向比自己矮的女人,扯唇轻笑:“你觉得我需要吗?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试探手段,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介意掀掉乔家。”
“你知道我?”乔盈盈瞳孔地震。
明明她的资料已经被掩饰的很好,父亲把关于她的一切都进行了掩饰,就连星网上的信息也进行了更改,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她是谁?
难不成他的权限比她父亲还大?
一旦有了这个认知,乔盈盈心底的那股子骄傲都被粉碎殆尽,本来以她的自有的身份,对上这个银河系突然出现的战神胜券在握。
可没想到,她做的所有伪装在他陈默眼里如此不值一提。
陈默只是看了一眼乔盈盈转身就走。
这些人的把戏,看的人实在恶心。
陈默独自离开商场,门外却停了一辆悬浮车等在那里,拦住了他的去路,他挑眉,不动声色的绕开。
“陈默先生。”
似乎怕对方知道自己叫得不是他,悬浮车上下来的男人直接说出了陈默的名字。
陈默顿住脚转身看去,“我们认识吗?”
“我家家主有请。”
悬浮车开在空中,陈默目光落在地面上错落有致的高楼大厦上,怎么也没想到,他回到银河星系,第一个找到他的‘老朋友’竟然会是她。
悬浮车停在中央星战神宫762号,男人下车替陈默开了车门,便恭敬的跟在陈默身后。
走过大门,入目是一片片偌大的玫瑰花园,空气中弥漫着独特的玫瑰香气,陈默不适应的揉揉鼻子,险些没打出喷嚏来。
玫瑰花园中,忽然响起悦耳笑声:“你对花粉过敏的毛病,即使换了身体也没有治好吗?”
“那大概一辈子也好不了了。”陈默耸肩,“知道我过敏,还喊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唔,年纪大了,想找个弟弟结婚,行吗?”
身前忽然出现一个凹凸有致的身影,温润的薄唇擦着他的脸颊一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是一米之外,看清楚来人,陈默挑眉:“如果你愿意去我那,我不介意结婚,和你,宋茵。”
“你那光秃秃的家有什么好的,不若来我这?”
两人之间的对峙自此开始,谁也不让谁,无形之间的气势汹涌而出,化作狂风,席卷过每一株盛开的玫瑰花,宛若巨大的风龙卷,以两人为中心,掀起腥风血雨。
可两人之间却如此平静。
对视之余,终归是宋茵心疼自己的玫瑰花,率先收回了气势,苦笑看向自己的玫瑰花园:“早知道就不试探你了,老朋友。”
“彼此彼此。”
陈默不甘示弱的回应,宋茵无奈,两个人找了个没花的凉亭落座,宋茵率先开口,语气担忧:“陈默,你不该回来的。”
陈默扯扯薄唇,没回答宋茵。
看先面前即使年过三十却仍旧娇艳宛若玫瑰的姑娘,眼底的欣赏从不作假。
他与宋茵相识是在战场之上,两人并肩御敌,堪称战场中无可匹敌的存在,只要是两人联手的战役根本就没有输得时候,陈默承认,他对宋茵一直都是喜欢的,只不过这种喜欢,是在友情之上恋人未满的境界。
若是和她结婚,陈默是不排斥的。
但也仅仅是不排斥而已。
陈默前半生,征战域外,过得生活大多数时候是颠沛流离的日子,那种战场上杀戮的快感,在他死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想再尝试了。
他也曾想过不回来,可是他实在无法面对一个诚恳少年的祈求。
那牵动人心的亲情,是他一辈子都羡慕的。
是以,他答应了少年陈默,替他活着。
可他终归不是他。
在少年陈默母亲死的那一刻,陈默就知道,有些事在他活过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推脱不掉了,就比如眼前女人带给他的消息。
宋茵见他不开口说话,便把一切都娓娓道来。
原来,早在与虫族战争结束后的第一年,三大联盟便暗潮涌动相互蚕食着彼此的势力,因为没有人比那些位极高位的人更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有利的。
可是,三大联盟中站在高位上的人没一个蠢的。
都想去吞掉对方,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三大联盟没有一个捞到好处,反而把自己联盟搞得分崩离析,银河联盟还好,他们在防着别人吞噬他们的同时,并未去插手两方联盟的争夺。
所以,现如今就是三大联盟中原本三足鼎立的情况不负往昔,陈默突然回来,让三大联盟纷纷动了心思。
乔盈盈的出现,就不是意外。
陈默听着宋茵缓缓赘述的话,唇角的笑意不曾落下,似乎觉得她说的只不过是一些闲杂趣闻。
“你听明白了吗?”
“嗯。”陈默点头,在宋茵发怒之前,“听懂了,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回来养老的,难不成他们还把注意打到我这个英雄身上?我都为联盟死过一次了,难不成要把我榨干吗?”
宋茵无语的翻着白眼:“榨干你?你倒是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吗,不过他们确实是这么想的,你如今的这身体,实际年龄才十八岁,按照星际联盟法规定……”
陈默知道宋茵想说什么,却还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揉着鼻子打了个喷嚏:“你这还真不是我该待的地方,回去了,以后找我去我家。”
陈默说完,转身开溜。
速度快的叫宋茵无言以对,她一张俏丽的脸上凤眸一扬,一把匕首顺手被她扔出去,扎在了陈默脚尖前方半指的位置上。
也幸好陈默反应快,不然这匕首就扎在自己脚背上了。
想想都头皮发麻。
“陈默,你真的不在意吗?到时候你被安排好几十个未婚妻,就问你怕不怕?”
陈默拔出嵌在石板砖上的匕首,拿在手中把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同归于尽,这事,我又不是没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