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昌河的狂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并非是刻意摆架子给影宗看,而是他平日里面对不熟悉的人就是这般模样。
天启城的暗夜守护者想要摆出高深莫测的幌子为自己造势,也得看看是在谁面前摆谱。
那人被苏昌河透露出的杀气所震慑,老老实实报出了自己的来历,“影宗,鹰眼首领,乌鸦。”
他手中拿着一块令牌,上面的标记与苏昌河手中那份帖子的标记一模一样,果真是出自同一个地方。
苏昌河扫了一眼,又移走了视线,不予理会。
苏晓月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起身走到他面前,“我们大家长今天不想被人打扰,请回吧。”
乌鸦顿时感觉到面子上挂不住,这不是在轻慢他一个人,苏昌河摆明了是连带着整个影宗都没放在眼里。
“就算是暗河大家长,进了这天启城也不过如同一粒尘埃,阁下要是想要摆架子的话,也该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
苏昌河懒得与他争辩,只是随手一弹指,他腰间挂着的武器就随之震动,骤然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如同在他脸上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速度之快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乌鸦不免有几分被震慑到,苏昌河的手段果然凌厉。
苏晓月接着说道,“能让你见着我们大家长一面,已经很给面子了,回去复命的时候就说大家长今日心情不好,不想见客。要是你们家宗主不信理由如此随意,你便告诉他,大家长因为路遇刺杀,破坏了游玩的心情,现在看什么都觉得很不爽。”
昨天的刺杀虽然没有明面上暴露身份,但有些事情都是心知肚明,影宗从来没把暗河这些被当做刀剑的人放在眼里,赌他们进了天启城不敢主动撕破脸。
可惜啊,暗河都变天了,他们还是老观念,以为抓着了暗河的命脉,就能继续拿捏控制整个暗河。
苏昌河要是真的想让暗河永远受制于人 ,又何必花六年的时间去成立一个彼岸。
此刻乌鸦顶着巨大的压力,苏昌河不给面子,但他要是不把今天的任务做了,回去一样没有办法交差。
苏晓月:“怎么,还不走?是还有什么话没来得及说吗?”
“宗主请大家长前去见一面,时间就在三日之后,还请大家长准时赴约。”乌鸦掏出一张帖子递了过去,苏晓月也不为难他,就接了过去。
“好了,帖子收下,你走吧。”
乌鸦:“宗主还说,这里毕竟是天启城,你们的身份特殊,不要做出些引人注意的事情。皇城脚下各方势力鱼龙混杂,要是被人发现暗河与影宗有来往,宗主必定会怪罪下来。”
闻言,苏昌河冷笑了声,“影宗守卫的不就是黑夜中的天启城,和暗河很是相配啊,怎么还不敢被别人发现了。”
乌鸦:“还请大家长慎言,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苏晓月:“心意收下了,你回去吧,没事别往这儿跑。”
乌鸦又看了眼苏昌河,愤愤不平的转身离去,影宗的人行事鬼魅,在暗夜里如鱼得水,出门便消失不见。
房间里静静悄悄的,苏昌河翻身坐了起来,拿过那张帖子看了看,“这老东西还挺会装腔作势,又想利用暗河的势力,又故意轻慢。他别把我当做没进过城的乡巴佬,如今的影宗在天启城不过是没了牙齿的老虎,已经老了。”
苏晓月:“这怎么说?他们要是势力衰弱,又是怎么掌控暗河的?”
苏昌河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你听说过琅琊王吗?”
“曾经学堂李先生座下弟子,九皇子萧若风?那琅琊王现在可是北离军武第一人,还是雪月城大城主百里东君的师兄,朝堂江湖都有他的势力,可以说是站在顶端,光芒万丈的人!”
苏晓月说着竟是激动起来,要说这世上除了天下第一李先生之外,她最崇拜敬仰的便是这位琅琊王了。
怎么会有人在朝堂身处高位,还能在江湖上如鱼得水,民心所向,若不是他人品贵重,为人和善,是不会有这么多人都推崇他。
但她的激动落在苏昌河眼里就不舒服了,忍不住的伸手在她脑袋上一敲,“那么兴奋做什么,也没见你提起我的时候有这么高兴。”
“日日都在眼前要见的人,要是还那么兴奋的话,日子怎么过。”她自是有理,不过更想听关于琅琊王的事情。
所以就赶紧追着问道,“为什么提起琅琊王,他跟影宗有什么关系?”
苏昌河无奈,只得继续往下说,“他在天启城创立了内卫司和四守护,渐渐分走了影宗的势力,你想这光明强盛的地方,还会有黑暗的存在吗?”
“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影宗的老头子想有足够强大的黑暗势力去抵抗琅琊王的光芒。”苏晓月心思灵透的举一反三 ,大概猜到了,“那他让你来天启城,会不会是和对付琅琊王有关系?”
